旋即我就被不當人的拉住胳膊一扯,直接順著這股勁一下子從車上摔在瞭地上。
巨大的沖擊力,讓我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擦傷。
應該見血瞭。
我狼狽不堪的用肩膀扭動著,慢慢撐起身子。
“老大,人帶到瞭。”
是之前吩咐搜我手機的人,此時站在我身邊恭敬的匯報。
緊接著我聽到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落到我身前的時候,我的頭套邊緣被人拎起,直接扯瞭下來。
突然亮堂的光線讓我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閉上瞭眼睛阻擋亮光。
“就是這小子?”一個粗獷的聲音問。
“是的,老大。”
在他們問話間,我也適應瞭亮度,重新睜開眼。
隻見我面前站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他長得特別像影視劇裡形容的那種惡霸的形象,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的身後站著幾個同樣高大,但畢恭畢敬的大漢。
這要是以前,我肯定一看這局面就直接嚇得腿軟,甚至六神無主。
但是現在這段時間經歷瞭不少。
哪怕心中無比膽怯,表面上我還勉強能夠穩住自己。
我盯著刀疤男。破釜沉舟的直接問:“你是誰?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抓我?”
刀疤男冷冷一笑,似乎不屑搭理我。
片刻後,他開口:“你跟白曉是什麼關系?”
白曉?
看來是任國盛那邊派來的人。
昨天跟山哥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山哥還告訴我說那邊晴美佳苑小區的監控被他找人黑瞭,把我進出的監控片段都給刪瞭。
而且連前面保安小哥那邊的登記信息也想辦法幫我銷毀瞭。
我還猶自慶幸。
沒想到任國盛竟然能這麼快就找過來。
我心中微驚,但沒表現出來。
大概有瞭計較,我裝作一副微微思考的模樣,疑惑的問:“白曉是誰?”
“白曉是誰?”刀疤男嘲諷的看我,“小子,別在我刀疤面前裝傻充愣。我不吃你這一套”
說完,他對著身後的人一揮手:“給我打,打到說實話為準!”
刀疤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聽到我否認,直接就叫他身後的小弟動手。
那群人二話不說,上來就對著我拳打腳踢。
本來我就才出院,身子感覺還沒完全好,剛才又被敲悶棍,現在這群人對著我不留餘力的狂揍讓我實在吃不消。
我咬著牙,硬抗。
“呵,還挺有種!行啊,有本事一直扛到底。”
有一個壯漢見我不出聲,哼笑:“我看你骨頭到底有多硬,兄弟們給我用力揍!”
我惡狠狠的盯著他,咬牙切齒,青筋直冒。
壯漢見我竟然敢瞪他,或許是覺得權威受到瞭挑釁。
“瞪我?等著。”
他話不多說,便開始直接用拳頭報復。
僅僅兩三分鐘,身上的疼痛讓我神情扭曲。
那像是鐵錘下落般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隻感覺到骨頭都被敲碎瞭。
我抬頭看著刀疤一直冷冷盯著這邊看的神色,知道今天這情勢不說不行。
吐出一口帶著灰塵的血沫,我斟酌著開口:“我就是個送快遞的!你說的什麼白曉,我真的不認識!”
刀疤男不說話,冷笑。
我臉上已經冒瞭虛汗,被疼的。
“嗷~”
我倒抽一口冷氣。
有一個人的腳直接踹到瞭我的小腹,那裡受到撞擊,比別的地方還令人難受。
我猛吸瞭幾口氣,這才緩過來。
“白曉,白曉。”我咬牙念叨著,隨即我裝作恍然大悟般的連忙喊,“我知道你說的是誰瞭!”
見我要說,刀疤一擺手,所有人都停下瞭動作。
“說吧。”刀疤言簡意賅。
我緩瞭緩,這才開口:“我真是送快遞的,隻是這白曉我現在終於想起來瞭。”
“因為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不清楚規則,然後給白曉女士的件晚送瞭會兒。又因為她長得實在好看,盯著她看瞭看,然後就被她投訴瞭。”
“後來,我打過電話,她還是不同意撤掉投訴。”
我拖延時間,慢慢說:“然後我不死心就上門去蹲她,後來終於被我等到瞭她在的時間。我直接請她幫忙撤掉投訴,可白女士沒答應。最後我要走的時候,她請我進她傢裡幫她換燈泡,換好瞭就可以給我撤訴,所以我去她傢裡給她換過燈泡。”
“其他的,我真不清楚。”我吃痛的討好性對著刀疤笑瞭笑,扯得嘴角撕心裂肺的疼。
我說完,刀疤臉上的神情很是難看。
他用腳狠狠踩上我的臉,用力碾瞭一圈:“不說實話是吧?”
“繼續給我打,打到說清楚為止。”
很顯然我說的,根本就不是他要的。
見我死鴨子嘴硬,一直抗拒他們老大。這群人下起手來,更加不要命瞭。
我疼得渾身都開始發顫。
心中思量。
不能再讓他們打下去瞭。
真的打得逃跑的力氣都沒有,那就完瞭!
我在拳打腳踢中連忙制止出聲:“別打瞭,我說我說!”
“你們是不是任國盛任總找過來綁我的?”
我的問話讓刀疤挑瞭挑眉。
那些手下也停下瞭動作,我終於得以喘息。
見他不答復我,我繼續自己說自話:“我知道瞭。就是那天我給白曉修燈泡,然後她又要我幫她修臥室衛生間的花灑。這個時候任國盛任總來瞭,白曉慌瞭就把我塞床底下,怕任總誤會。”
“誰知道我在床底下模糊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誤以為白曉是被人強迫,本著英雄救美的心思,我就沖瞭出去揍瞭任總一頓。”
說完大概之後,我連忙補充:“在此之後,我才知道我揍的人是任總。我早就後悔瞭,真的!”
“而且在那之後我沒有再跟白曉有過任何交集。你可以安排人去查啊,我快遞工作都被辭退瞭,更加不可能跟她有什麼關系瞭!”
“當初要是知道那是任總,我說什麼也不敢的。”最後我一副怕極瞭的樣子,縮著頭。
刀疤男將我的話聽完,沒說一句話。
整個現場格外的安靜。
突然一個壯漢沖瞭出來,他拿著一把亮閃閃的尖刀對著我的脖子比劃。
嘴角邪性的挑起,一副嗜血如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