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喜。
連忙奉承道:“謝謝刀哥。”
隻要先出瞭這裡,我就能再想辦法。
能生,誰想死?
看到瞭生的希望,我整個人都精神瞭,甚至感覺連身上的傷口都不疼瞭。
看著我一副高興不已的樣子,刀疤冷哼一聲,似乎在嘲笑我沒出息。
我絲毫不在意他的不屑,討好的對著他笑。
刀疤轉過來臉,看著自己的親信。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
不是已經確定瞭嗎?
還有變數?
聽到他的問話,我的笑猛的一頓。
緊緊盯著他身後的親信,緊張不已。
幸好親信隻是遲疑瞭一下子,就回瞭:“我覺得可以試一下,反正不用我們自己動手。隻要他能拿到錢。”
後面的話他沒說,其實我心裡也懂。
他們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事成之後肯定要殺我滅口,以免被任國盛察覺不對後對他們下手。
但是我不在意,隻要現在能保住命。
後面還有很多時間不是嗎?
親信的話,讓刀疤下瞭決心。他站起身在房間內踱步走瞭兩圈,隨後出門瞭一會兒,帶來瞭之前引路的那個老太婆。
我心裡一驚,不知他要幹什麼。
我結巴著問:“刀哥……您,您這是?”
刀疤嫌棄的看我,不屑道:“說瞭暫時不殺你就不會殺你,膽子這麼小,真不像個男人。丟臉。”
說著,他扔出一卷麻繩給老太婆。
“弄好。”他叮囑完老太婆,隨後對著我說,“我這個人喜歡什麼都抓手裡。300萬我也要,這50萬我也要。所以你現在給我配合點,假裝自己上吊死瞭,讓我拍個視頻發任國盛那邊。”
原來如此。
刀疤就是貪財。
也幸好因為他貪財。
我稍稍放心,跟他們一同看著老太婆利索的掛繩子。
片刻後她就弄好。
刀疤催我上去:“上去。”
我聽話的上瞭手術臺,將自己脖子套在瞭麻繩圈中。
現下的我隻能選擇相信刀疤,相信他貪財的心理能夠留我一命。
我閉上眼將自己的重量完全壓在麻繩上。
刀疤的手下迅速的將我腳下的手術臺拉走,在我下面擺瞭個凳子。
我剛站穩,刀疤就開口:“開始,踢凳子。”
說完房間裡一片寂靜。
我明白已經開始拍視頻瞭,咬瞭咬牙,我腳下用力將凳子踢開,整個人懸在麻繩上吊在半空。
粗糙的麻繩瞭勒得我脖子疼,咽喉也被壓緊,我整個人都喘不過氣。
原來這就是上吊的感覺。
我咬著牙,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
過去不知道多久,我真的已經有瞭一種窒息,馬上要面臨死亡的感覺。
不會是刀疤他們騙我吧?
我的大腦已經開始遲鈍,後知後覺的想著。
想到這,我頓時一個激靈。
忍不住開始掙紮。
然而繩子還很結實,我根本掙紮不斷。
MD,太難受瞭。
我後悔不已,怎麼那麼傻,將自己的命交給這種亡命之徒。
在我懊惱悔恨之際,身體漸漸的沒瞭力氣。
我就像一條死狗一樣掛在瞭繩子上,前後飄蕩,跟真的已經死瞭一樣。
甚至我的舌頭已經伸到瞭外邊。
感覺眼前都開始模糊,整個人都快失去意識。
我差點以為我下一秒就要死瞭。
然而就在這生死一瞬間,繩子斷瞭!
我猝不及防的摔到瞭地上。
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呼吸,然而餘光看到刀疤走動的腳步,我頓時悄悄吸瞭口氣穩住自己的呼吸。
我閉著眼,任由自己的舌頭像是之前那般伸在外面,止住瞭呼吸。
這種想要呼吸卻隻能忍住的感覺每一秒都特別難熬,我特別想要盡情的呼吸。
大概過瞭10秒左右,我聽到刀疤的聲音。
他笑道:“不錯,反應挺快的。”
他說話瞭,說明視頻已經拍完瞭。
我頓時將舌頭收瞭回去,大口喘息。
足足緩瞭將近十幾分鐘,我這才有點力氣。
我看向刀疤他們,很想質問一下。
要知道,繩子再晚一點斷,我就真的死瞭。
可人在屋簷下,我硬生生的憋住瞭憤怒換上討好的笑:“謝謝刀哥。”
刀疤正在查看剛才拍的視頻,邊看邊敷衍性的點瞭點頭。
看瞭幾分鐘,又用手點瞭幾下屏幕,他滿意的收回手機。
肯定是已經發給任國盛瞭。
我暗自思量。
刀疤心情大好的開口:“好瞭,可以走瞭。”
他說著,塞給老太婆兩沓現金。
老太婆面無表情的將錢收到自己的懷中,對著他微微頷首,然後自己率先邁著步子離開瞭地下室。
我跟刀疤他們一起走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人瞭。
天色已經大黑。
我們一行人趁著夜色,連手電筒都沒打。
走出地下室,然後院子,最後找到瞭自己的車。
上去之後,車子很快啟動。
我坐在車上轉頭看向夜色中融為一體的院子,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慶幸。
車子一路疾行,我看著外面漸漸通明的夜景。
“刀哥,我們這是去哪裡?”我有些奇怪的問。
這條高速路似乎是通往市裡的,刀疤他們去市裡幹嘛?
難不成現在就要帶我去拿證據?
我心下忐忑,坐臥不安的看著他。
刀疤或許是心情好,見我提問,很快就回道:“去拿殺掉你的錢。”
我嚇瞭一跳:“去拿這個錢,刀哥你還帶著我?”
要是任國盛看到我,豈不是直接就露餡瞭。
“你呆在車裡不出來不就行瞭。”刀疤不耐的說,“而且你個傻B,還以為去見任國盛?”
說到這裡,他嘲諷一笑。
“事情完成瞭,任國盛怎麼可能還跟我扯上關系?送錢的自然是其他人。”
刀疤扯瞭扯嘴角,“之前說轉賬,結果怕暴露又改成現金。麻煩。”
他猶自抱怨。
我聽到這些松瞭口氣。
是我今天精神一直緊張著,已經有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瞭。
更別提跟任國盛有關,更是讓我頭疼。
我稍稍放下心,轉頭看外面。
景色不停的劃過。
我舔瞭舔唇,見刀疤已經不再不耐,盯著屏幕嘴角上挑,此刻心情似乎挺好。
斟酌著開口:“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