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大爺的感謝,我心中受之有愧。
其實我自己心裡明白,我上前抓小偷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想到我媽,情緒上來瞭的行為。
如果沒有前因,不會有我沖上去的後果。
也許當天我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偷溜走也不敢上前拉一把。
畢竟人都是自私的,就例如大巴上除卻趙夢之外的所有人。
老大爺見我這樣說,更是哽咽不已。
他拍著我的手臂,佝僂著身子哽咽道:“好小夥啊。”
一旁的趙夢見他嘴巴顫抖,連忙上前扶他坐下。
“大爺,你別激動。”趙夢雖然臉色不算嚴肅,但還真做不到溫柔,顯得有點別扭,“來,我們先坐下喝杯水。”
她將一杯溫水遞給大爺,隨後繼續道:“李恒見義勇為,這件事市裡已經知道,並且給予瞭獎勵。你放心,每一個挺身而出的英雄都不會被辜負。”
“好,好!”大爺聽到這話,似乎心裡好受點。
他喝瞭口水,隨後又站瞭起來。
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面卷起的錦旗,走近展開遞給我。
“小夥子,這個是我特意為你做的。”他有些高興的跟我說,“感謝你的幫助!”
隻見紅彤彤的錦旗上寫瞭“見義勇為,樂於助人”八個大字。
我紅著臉接瞭過來。
“受之有愧。謝謝!”我對大爺道。
緊接著我們兩個人被趙夢安排,一起握住錦旗,然後拍瞭幾張照片。
隨後李隊長走瞭上來。
他笑笑,從口袋裡掏出三疊大鈔。
我心一驚,這是?
李隊長直接走到我面前,將用紅紮帶捆好的三疊紅票子遞給我。
他道:“李恒,這是市局給你的獎勵。感謝你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行為。”
今天見義勇為四個字,我都聽得耳朵繭子都要出來瞭。
不過我沒想到,還有錢拿。
一時之間,我沒敢動作。
一旁的大爺推瞭下我:“接著啊,小夥。”
見我還沒動,他急切的拍瞭拍我:“我這邊沒錢感謝你,幸好他們幫我瞭卻瞭這個心結。你趕緊收下吧。要知道你這次可差點就被人用刀子紮胸瞭,幸虧躲過去,太危險瞭。”
老大爺替我著急,一旁的趙夢也是。
她清瞭清嗓子,看我:“李恒,接啊。”
他們兩個人的話,讓我有瞭動作。
我恭敬的從李隊長手上接過獎金,臉色微紅。
不管初衷如何,事情我確確實實是做瞭。
所以,我拿點獎金也沒事吧?
況且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謝謝。”我感謝道。
三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至少我的西裝袋子裡被裝的鼓囊囊的,再也塞不下其他。
我在李隊長辦公室跟老大爺還有趙夢李隊長等人又寒暄瞭幾句後,便直接告辭回傢。
警局前面擋著很多記者,所以我們是從後門走的。
而且還是趙夢帶著之前去我傢的那兩個男警員一起送我離開,主要這些記者太精明,後門也守瞭不少。
好不容易順利上瞭出租車,我坐在車上松懈瞭下心神。
看著沿途的風景,原本因為葉芷微一傢人帶來的壞情緒一掃而空。
回到傢,我將錢從西裝袋子裡掏出來放在茶幾上。
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三大疊,我眼眶一熱,差點再次流淚。
這樣看來,我也不是那麼沒用。
我肯定能一步一步走得更好,達到我想到的彼岸。
隻要肯上進,總有一天會翻身的。
我緊瞭緊手指,動手將錢收起放到衣櫃。
正當我將錢放好的時候,白曉打來瞭電話。
我接通。
“李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的聲音帶瞭點興奮。
好消息?
我心神一跳,難不成是?
想到這,我也帶瞭點興奮的問:“什麼好消息?”
“任國盛同意給錢瞭!”白曉傲嬌的道,“400萬,一分錢不少。我就說瞭多加一點,對任國盛來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她在嘲笑我們之前的小題大做,謹小慎微。
但是我現在沒心思跟她計較這個。
咽瞭咽口水,我再次開口:“他同意瞭?”
白曉哼笑一聲:“當然。”
聽到她準確的答復,我首先是狂喜,緊接著便想到瞭上次,又冷靜下來。
上次我要200萬,任國盛也答應下來。
但是隨即就沒瞭後文。
我也在那個時候遭遇瞭生命危險。
至今我都不太確定,任國盛有沒有查到當初是誰對他進行敲詐的,心有點懸。
現在這麼順利,我不由得有些擔憂。
“他是直接轉給你嗎?”我皺眉問。
說到這個,白曉短暫的沉默片刻。
她回道:“不是。他說要直接給現金,因為不能被傢裡老婆知道。總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又是套路!
我咬牙,對著白曉說:“他這都是故意的,就是為瞭引出我們,根本不是誠心給錢。你還是叫他轉賬吧。”
察覺到我的質疑,白曉不高興的冷哼。
緊接著她解釋:“放心,我瞭解任國盛。”
“他本來就像個上門女婿似的,因為能有今天全靠老婆。所以傢裡財政大權都是他老婆在管,如果他轉賬,肯定會被他老婆知道,所以他每次要瞞著他老婆的事情必定是給現金。”
咳嗽瞭一聲,她略微尷尬的道:“就像他每次給我錢一樣,從來都是直接給現金的。”
每次給她都是現金?
也是,如果轉賬。
每次他老婆查賬的時候,那他包養情人的事情,肯定會被查到。
內心稍稍相信一點。
我又不由得想起之前我之所以能逃出來,也是因為任國盛給刀疤他們也是直接給現金,他們必須去拿的原因。
看來,還真的是這樣。
那就好。
我心神一松,欣喜之情隨之而上。
笑著問白曉:“那他什麼時候給錢?”
白曉:“兩天後。”
兩天後?
剛放下的心又提瞭起來,我皺眉:“為什麼要兩天後?”
“怎麼?你急著要錢,等不及瞭?”白曉疑惑的問我。
“當然不是。”我擔憂的道,“兩天時間能夠他做很多事情瞭,如果他找人查你,能不能查到?另外,他如果設立陷阱讓我們兩天後去踩呢?是不是都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