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芷薇!
她沒有離開,回到父母在的那個傢裡,而是又折返瞭回來。
我鼻尖能夠嗅到她秀發上還濕漉漉的清香,懷中的種種感受更是清晰無比。
她還是那樣的有魅力,對我的身體每一個角落都充滿瞭吸引,讓我即便多年都從未厭棄。
但是不知從哪裡來的清醒,讓我從沉淪中逃離出來,掙紮著離開瞭我們的床鋪。
葉芷薇沒有料到,她喘著氣揚起天鵝一般美好的脖頸看著我,“我們有多久沒在一起過瞭?”
一個月零八天,我當然記得清楚!
我可以尊重她,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從未有過強迫,甚至是過著苦行僧的日子也無所謂。
可是我沒辦法接受,我如此深愛的女人背著自己的丈夫投入別人的胯下,即便是有任何理由也不行!
她依然是一副迷茫的樣子,好像做出那種羞恥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好像自己是無辜被丈夫冷落的可憐人一樣!
我能怎麼辦?
揭發她那些樣子跟她撕破臉再吵一架?
然後把熟睡的兒子驚醒,讓他哭著求我們不要再吵?
我隻能壓住自己的火,捂著臉哆嗦著嘴唇幫她找借口給個臺階下。
“我明天早上有個采訪,市電視臺晚間新聞的。”
葉芷薇長出瞭一口氣,她的表情似乎有些興奮:“真的嗎?市電視臺也要來采訪你?晚上會直接播嗎?”
“我怎麼知道,就算是播也要過一兩天吧?”
電視臺這些老媒體又不是現在網上的那些,能立刻直播,這邊出新聞,那邊就直接放出來。
它要制作,要剪輯,完成之後還要審核,一切沒問題瞭才能播放出來,結果可能還沒有幾個人看。
但它象征的意義卻不一樣,這代表著官方的肯定和認同,能上電視的,總是代表著不同的意義。
葉芷薇對此非常期待,她完全忘瞭剛才的不愉快,搓著手激動不已:“晚間新聞嗎?以前你公司最好的時候也隻是被提瞭一嘴,臉都沒能露一個,這次的采訪可不一樣啊。”
“我得幫你準備一下,對瞭,他們又沒有劇本,你有沒有提前準備好應對的詞,我聽說有的主持人會特意使壞讓人露醜……”
這女人忽然對上電視這件事有瞭不一般的熱情,但她說的那些多多少少有些荒唐。
雖然隻是我隨口找的借口,但見義勇為這事上,我知道不光是警局的領導,市裡也有人專門安排。
城市英雄這樣的名頭都給瞭我,除瞭不開眼的人自尋死路,體制裡沒人會在這個時候使壞吧。
葉芷薇披起睡袍跳下床去忙活,我這才找瞭空子,鉆到衛生間裡拿過手機,現在才晚上九點。
也不知道上次那個記者這會兒休息瞭沒有。
我試著給人傢發瞭個消息過去,那邊很快有瞭回應。
“李恒先生嗎?我在的,剛剛寫完手裡的采訪稿。”
“對瞭,上次的采訪您考慮的怎麼樣?”
很熱情嘛,跟上次完全不一樣。
我想瞭想,回復她說:“采訪可以,我明天早上在傢裡,你可以帶人過來。”
然後把傢裡的地址給她發瞭過去。
王艷記者很快發來一個開心的表情,然後回復說她明早一定會準時到。
我這才松瞭口氣,洗過手出去回到床上。
葉芷薇折騰瞭一會兒也就停下,無聲無息的回到臥室關燈上床,這次她沒有再靠過來。
我們倆各自占據瞭半張床睡下,沒有再說一句話,中間隔著一道無形的溝壑。
第二天醒來,葉芷薇做好瞭飯菜,先送兒子去瞭學校。
我洗漱過後,她已經趕瞭回來,拿出昨晚挑好的衣服幫我換上。
是破產之後我另找工作時買的西裝,不算便宜,但也說不上貴,可惜沒用過幾次,應聘的時候全都碰瞭壁。
我刮完胡子,將頭發梳理整齊,換上那身衣服,照在鏡子裡依舊有幾分過去器宇軒昂的老底子在。
葉芷薇幫我墊著衣角,系好領帶,表情裡似乎也有幾分懷緬過去的意味。
但我知道,過去的時光再也回不去瞭。
她很快收拾瞭屋子裡的雜物,將客廳整理的幹幹凈凈,雖然並不寬敞,但也總有瞭幾分招待客人的味道。
九點鐘的時候,門鈴被按響,葉芷薇主動過去開門,穿著職業裝的王艷女士帶著一個扛攝像機的攝像小哥進來。
“李先生,李太太你們好,我是市電視臺晚間新聞的記者王艷,這次上門是來為您先生做專訪的。”
王艷看到葉芷薇的時候明顯愣瞭一下,隨即笑容可掬又帶著一絲矜持的自我介紹。
葉芷薇很熱情的將兩人迎接進來,客套寒暄瞭一番之後,話題才轉到正事上來。
攝影小哥架好機位之後又試瞭試音,王艷記者看瞭看自己手裡的筆記本,對著鏡頭流利的說出開場白,然後側身把鏡頭交給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