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白曉如熟透蘋果般嬌紅的臉苦笑瞭一下。
我一個離瞭婚的人,她到底看上瞭我什麼?
雖然一直有感覺白曉喜歡我,可是我並不敢有非分之想。
自從得知身體裡面長瞭腫瘤更加不想禍害如此好的一個女人。
白曉見我一直沒有回應,立刻起身走到我的身邊,眼神迷離的和我對視。
此刻我們兩個人靠得極其的近。
我看著她醉顏嬌容,瞬間臉紅到瞭脖子根,心跳也開始加速。
白曉靠近我很是認真的開口。
“你是不是嫌棄我?”
這一句話讓我緊張不已,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將眼神避開,不敢和她的眼神對視。
“你喝多瞭。”
說完之後伸手準備將她扶起。
“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我明白,白曉肯定是觸景生情。
真是造化弄人,這麼好的一個女人被迫當瞭小三,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
心裡面生出瞭憐憫同情之心。
可是我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
白曉搖來搖頭。
“我沒醉!”
說完後已經墊起腳尖,將手勾在我的脖子上拉瞭一把,直接吻上瞭我的唇。
我瞬間驚詫,整個人都呆住瞭,呆愣的眼神盯著眼前清澈的眼牟。
手想要還住她的腰,可是想到我已經身患重疾,終究不敢摟住她。
白曉見我沒有反應,便開始變本加厲,胡亂的親吻我的臉。
我知道她喝醉瞭。
立刻驚慌失措的推開瞭她,尷尬的開口。
“別這樣!”
不是我不向往美好的婚姻,隻是這個時候我已經不配。
人將要死其念已善。
我不知道我身上的腫瘤,是不是能夠完全切除,我不敢確認能夠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白曉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眼神幽怨的看著我,歇斯底地大聲質問。
“李恒,你怎麼瞭?”
我不敢看她的眼神,怕我忍不住告訴她我也喜歡她。
這一句話說出口,將是出弓沒有回頭箭,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不可預料。
如此好的一個女人,我不想被我毀掉。
我沉默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知所措的看著白曉。
如果愛是給別人帶來傷害,我寧可不要。
白曉淚流滿面地看著我。
“李恒,你是不是嫌棄我做過任國盛的小三,嫌我的身份臟?”
問出這句話眼淚流得更加兇猛。
我立刻否認。
“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那這麼說你也是喜歡我的?”
白曉還不等我將話說完,立刻一臉驚喜的詢問,用一種確認的眼神看著我。
“白曉,你喝多瞭,有什麼事情我們後面清醒的時候再說,你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先走瞭!”
我說完之後轉身慌張的開門而出。
我不確定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下一秒我和她會發生什麼。
我不想一時沖動,毀掉一個女人將來的幸福,我不能給,便不敢招惹。
剛要走下樓我立刻有停下來腳步,心裡面疑惑。
我一個離瞭婚的男人,而且身體還有病,根本就不值得一個女人托付終身。
我突然想到,萬一我上瞭手術臺一口氣不來,根本就給不瞭她想要的安穩日子。
不行,我必須把心裡要說的話告訴她,也算是不讓兩個人之間留遺憾。
我立刻轉身返回到門口,我剛準備敲門,立刻聽到白曉打電話的聲音傳來。
“韓總,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瞭,我已經和李恒走得很近,會根據您說的,讓李恒在絕望中死去,不過希望你能遵守承諾,把錢準時打到我的賬戶。”
我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
白曉居然是給韓萍打電話,她們之間早就有瞭預謀。
白曉居然是韓萍的人,兩個人合謀起來目的就是想讓我死。
我瞬間崩潰。
萬萬沒想到白曉居然是如此惡毒之人,我寧願剛才是我聽錯瞭。
然而屋裡面的電話依然繼續,我不由得不相信我所聽到的都是事實。
我瞬間暴怒。
白曉居然和韓萍合作,就是為瞭錢傷害我。
果然漂亮的女人靠不住。
葉芷薇是如此,白曉更加的惡毒的不像話。
怒火爆發之餘,我整個人氣得渾身顫抖。
甚至有一種想要沖過去踹門而入質問的沖動。
可最終我忍住瞭。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我默默的轉身離開走下樓梯。
匆忙離開小區之後直接打車回到傢裡。
迅速沖進浴室,懵懵的打開淋浴,讓冰冷的水沖刷著我。
都怪我不清醒,差點讓白曉那個賤人得逞。
“哈哈哈!”
想到我經歷的一切,想到所有完美背後的欺騙,我神經質的大笑瞭起來。
我笑自己太傻,居然會相信白曉喜歡我。
之前所有的照顧和溫柔全部都是假的,竟然都是圈套。
腦海裡面的記憶畫面仿佛就在昨天。
然而看穿那個女人的心,兩個人中間不隻是隔瞭一條河。
多麼可悲的事實。
我揮起手狠狠的砸向對面的墻壁。
“轟!”
劇烈的聲響傳來,墻壁上原本就有瑕疵的墻磚被我一下子砸碎。
墻磚的碎片刺進瞭我的肉裡,鮮血染在白色墻磚上仿佛一朵朵綻開的梅花。
我完全不顧及瓷磚碎片已經將我的身體劃破,仿佛看不見血流不止,對著冰冷的水開始大笑。
“哈哈哈!”
“李恒,你真TM蠢笨,被一個葉芷薇耍瞭還不夠,還要被白曉耍……”
我反復喃喃自語的念著這句話,淚水已經從我的眼角劃瞭出來。
“兩個賤女人,兩個惡毒的賤女人……”
由於氣急生悲,我破口大罵。
靠著墻壁滑坐在地上,任由花灑裡面的冷水沖刷著自己的臉。
我此刻已經分不清楚臉上是淚水還是花灑裡面流出來的水。
我腦海中出現父母的身影,我的心開始慢慢平復,沒有之前那麼焦躁不安。
父母的核桃園沒瞭,然而我到這個時候,還依然為瞭那些惡毒的女人如此頹廢。
我立刻站起身關掉傾灑而下的花灑。
“我要去領獎,我要賣掉房子,我還有父母要贍養!”
沖瞭一頓的冷水,我終於理清楚瞭,我不能頹廢消沉下去。
隨即拿起毛巾擦幹身體,開始處理被劃破的傷口,緊接著回到瞭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