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五六米的高度,我跳下去,我估計自己的腿也要斷瞭。
我跳窗之後,發現那三個人趴在窗戶上大吼大叫,然後大漢就帶著另外兩個人快速的轉身消失。
不用說,他們肯定是要從樓梯間下來,收拾我的。
念及於此,我也顧不得身上的劇烈疼痛瞭。
掙紮站起身形,趔趔趄趄的朝著我的車輛方向跑去。
隻是我剛剛起身,就發現客棧的前臺婦女從門口沖瞭出來,她手裡拎著一把藤椅,使勁的砸向我。
“賤人,騙子!敲詐犯。”我腦海之中極為憤怒,當即一個掃腿,將婦女撂倒在地。
看大前天的婦女被我一腳掃的摔瞭一個狗吃屎之後,我內心卻是大呼爽快。
婦女倒地之後,吩咐大漢不要讓我跑掉。可想而知她剛才摔的有多狠,還想抓到我之後給我兇狠的報復。
然而,我對此絲毫不予理會。
此時拼瞭命,隻恨爹媽沒給我多長兩條腿,快速的向停車場沖過去。
我打開車門,正要鉆上去。
卻感到後腦勺那邊有一股強勁的冷風吹襲而來。
卻是那名壯漢,拎著石頭朝著我砸瞭過來。
我側身一避,石頭落在車頂上,砸出一個深坑。
回頭掃瞭一眼,發現大漢為首的四五名男子,此時此刻全部拎著扳手向我沖瞭過來。
瑪德,這都是不要命的狂徒啊。
我心中戈登瞭一下,手腳顫抖的上車,啟動瞭車輛。
直接向門口充斥瞭出去。
門口的方向上有人在那拎著扳手想要阻攔。
可是我的車速度很快。
我聽到那名大漢朝著眼前的人喊道:“都小心點,留不住就不要強行留瞭,那個小子真他麼的是在玩命啊。”
沒錯,我確實在玩命。
想讓我在這裡出意外,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我這次來西藏,就是帶著我跟陳妍的夢想過來的。
任何人想要阻止我,我都絕對不會讓他們的計劃得逞。
我橫沖直撞的掃向眾人,那些人卻是驚慌失措的四處躲閃。
我冷笑的咆哮道:“來啊?不是豁出去瞭嗎?一群垃圾!”
我嘲諷之後,發現眾人還是不敢阻攔,故而我直接開車撞開瞭那扇輕薄的柵欄,然後一溜煙開瞭出去。
不過或許是因為我在車上羞辱辱罵那些大漢的原因。
此時大漢等人等我把車子開導到外面之後,他還帶著人鍥而不舍的在我的後面追。
很快,一輛越野車從大院方向開瞭出來。
開車的壯漢招呼大漢上車,在我後面瘋狂的閃爍著遠光燈,如同一頭發飆的餓狼一樣朝著我緊追不舍。
我此時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斷的加速,瘋狂的踩油門。
我覺得這個時候的我,應該做適合做車輛檢測員瞭。
因為我每一秒鐘都是在挑戰車輛性能的極限跟自己駕駛技術的極限。
這一刻,我的腦海是空白的。
腦袋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到底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歷史上的西藏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這邊的民風壓根就是冥頑不化,也難怪這麼多年,國傢用漢傢人治理西藏,而且派遣軍隊直接入駐。
即便如此強硬的手段,也還有這種身高皇帝遠的村匪路霸出來禍亂來往的遊客。
如果沒有軍隊強硬鎮壓的話,這還不得成瞭世界上第二個金三角啊。
我戰戰兢兢,目光全神貫註的盯著前方。
沒錯,我隻盯著前方看。
不知道過瞭多久,我隻是感覺自己的手腕跟腳踝都有些麻木瞭。
我架勢的車輛也進入瞭比較顛簸的路段,速度也自然的放慢瞭許多。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患得患失的下意識的看瞭一樣後視鏡。
天吶!
我松瞭口氣,因為我看瞭後視鏡,又不覺得放心,所以刻意的回頭看瞭看,確定沒有看到大漢的車之後,我懸在咽喉間的心臟這才稍稍放瞭下去。
沒過多久,天空中爆發出一道道聲威隆隆的閃電跟霹靂聲。
一場瓢潑大雨隨著閃電跟黑雲,同時出現。
我打開車燈,朝著對面方向上的草原繼續往下開。
因為這個時候,我腦海中考慮的不是如何如何去林芝。
而是如何才能防止對方追到我。
草原上的土地,並不酥軟。
我盡可能促使方向盤始終保持一個方向前行。
這樣的話,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迷失瞭方向。
雨水越下越大,遠光燈的作用已經不是很明顯瞭。
我開瞭霧燈,然後一個人內心復雜的繼續開車,一直到車輛熄火。
車輛停下來之後,已經不能重新啟動瞭。
可是我這個時候才徹底的如釋重負,仿佛進入瞭一個沒有人幹擾我的獨立的空間。
我大口的喘著粗重的氣息。
回頭朝著四周看瞭看,估計之前那幫人再也追不上我之後,我顫抖的手打開儲物間,拿出一根香煙,給自己點上。
其實,我很少抽煙。
會抽,隻不過覺得這種東西過於消耗精神力。
我深深的吸瞭一口煙霧,然後從嘴角吐瞭出來。
車內車外的環境,格外的寧靜。
我把座椅稍稍往後面放瞭放,讓自己保持一個絕對舒服的坐姿,就這樣,我靜靜地抽著煙。
看著外面逐漸減少規模的雨勢。
忽然,沉浸在西藏草原之中的我,覺得心神豁然開朗。
我抽完煙之後,掐滅瞭仰頭。
這才感覺到自己手腕跟腦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我撕碎自己的衣服,一邊用嘴巴咬住,一邊用生疏的左手開始包紮手上被扳手砸出來的傷口。
這是在客棧大樓內,纏鬥的時候掛上的彩。
隻不過當時因為精神高度集中,所以沒有在意罷瞭。
除此之外,我的額頭上也起瞭一個包,顯得很是腫脹。
這個時候充血也是極為嚴重的。
稍微用手指頭碰一下,就感覺火辣辣的鉆心生疼。
不過對我來說,這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啊。
幸好是額頭,如果被一扳手砸到後腦的話,我估計自己的這條命可就永遠的仍在這裡瞭。
我費瞭一番心思,包紮好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