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拉著馬下的騾子朝往走,“管事,以後有牛記得和我說一聲。如果我有需要的話再來買。”
“夫人放心。這事兒我記下瞭。”管事送薑念走出後巷。
繞到衙門前方時,薑念看到昨兒的酒樓管事正朝縣衙裡走去。“管事,你可認識那個人?”
管事看瞭看,“認識啊,雲來酒樓的掌櫃。”
薑念心底跳瞭跳,“他去酒樓不是告我狀吧?”
管事:“怎的瞭?”
“他昨兒上門想要強買我的傢傳秘方,臨走的時候撂下狠話說要讓我好看。”薑念之前拿地契的時候看到衙門的衙役對這個管事畢恭畢敬的叫什麼爺。猜想身份不一般,所以特意在管事這兒上個眼藥,不管有沒有用。反正說瞭再說。
管事聞言直皺眉,“雲來酒樓竟然強搶?”
“是啊,一開始我還是挺願意合作的。但是他態度很差,話裡話外皆時看不起我這個鄉下小婦人做的鹵味。認為給幾兩銀子買我的方子已是恩賜瞭,我雖是大字不識的鄉下婦人,可做人也要有骨氣。我寧願餓死也不會拿他那些侮辱人的銀子的。”薑念擦瞭擦眼眶。“讓你見笑瞭。”
“夫人的吃食味道很好。他們想買也是正常的。”之前薑念給管事送過一些吃食,管事自然也偏幫薑念一點:“雲來酒樓雖是長陽縣最好的酒樓,但它也無法隻手遮天,隻要夫人不願。他也不能強求的。”
“但願如此吧。”薑念見管事信瞭便也不再說什麼,拉著騾子便先告辭瞭。
不得不說薑念這一步走對瞭。
管事是長陽縣縣令夫人從娘傢帶來的管事。現在做瞭牙行的管事,把控著一些田地銀錢往來。
如果隻是聽薑念說幾句,管事肯定不會多管閑事的,但是最近縣令夫人正不滿縣令老爺新納的小妾,而這個小妾正巧是雲來酒樓東傢的庶女。這一拉上關系,事兒就好辦瞭。
薑念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成瞭內宅裡的一個引子,不過知道瞭她也不在意,她還要感謝縣令夫人幫她解決瞭一個麻煩呢。
薑念哼著歌兒回瞭傢,讓豆芽看一看她們傢的新成員——騾子。
“哇。”豆芽仰頭看著體格像馬的騾子,“好大。”
“娘,我們要養他嗎?”
“對,我們養在田莊裡,等它把活兒幹完瞭就可以給豆芽騎,開不開心?”
“開心。”豆芽掰著手指數瞭數,地要種好久好久,她都快不清楚瞭,算瞭,不數瞭!“娘,我現在就想騎。”
“現在就想騎?”薑念想一想就同意瞭,先讓閨女過一個癮,晚點再拉去田莊裡養起來。
別卡騾子體形較大,但性情溫順,等豆芽趴在它的後背上坐好後,才慢慢動瞭起來。
騎上去以後,豆芽激動的喊瞭出來:“哇!我騎大馬啦。”
薑念說:“這不是馬,是騾子。”
豆芽固執的說:“是馬。”
“是騾。”
“是馬。”
“是騾。”
“是馬!”豆芽不開心的大叫大喊著,“是馬,是馬!”
薑念無奈,“行,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