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牽著豆芽走近,正欲張嘴詢問時,就見婦人激動的看向她。帶著一絲哭腔喊道:“小姐。你上哪裡去瞭?奴婢還以為你......”
這一聲小姐把薑念給喊懵瞭,她仔細回憶瞭一下原主的記憶。隨後才想起這人是誰,這個婦人是原主的奶娘何氏。
“小姐,你的身子不好怎麼能幹這些粗活兒呢?”何氏沖過來扶住板車,“王婆子怎的讓你幹這些累活兒?扣她工錢。”
“我把她攆走瞭。”薑念看著何氏滿眼真情實意的擔憂,心底湧出一種親昵的感覺,不知是因為原主的關系。還是因為何氏看起來眉目慈善,總之讓她忍不住去信任她。
何氏詫異的看著薑念:“怎麼把她趕走瞭?那傢裡的活兒誰來幹?”
“現在都是我在幹。”薑念推著板車進瞭門,關上院門後與何氏細細說瞭王氏偷奸耍滑、偷竊銀錢、虐待豆芽的事情。“所以我就將她攆走瞭。”
“這殺千刀的玩意兒!虧我還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背主的玩意兒。”何氏氣得心口不暢,“我找她算賬去。”
薑念攔著何氏。“不必去瞭,她現在也得到教訓瞭。若是你再去便成瞭我們欺負她瞭。”
何氏哭著道:“小姐你受苦瞭。”
薑念:“別叫我小姐瞭,我早就不是大戶人傢的小姐瞭。”
“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小姐。”
何氏看著氣色頗好的薑念,再也不自憐自哀。瞧著精氣神也好瞭許多。“小姐。你現在看著和以前很不一樣瞭。”
薑念明白何氏的意思,笑瞭笑,“去年病瞭一場差點死掉,後來就想通瞭。在生命面前,其他事情好像都不是那麼重要瞭。”
何氏道:“小姐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瞭。隻要你健康的活著,夫人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薑念嗯瞭一聲:“嗯,我現在很有幹勁,要努力賺錢要養傢,還要養豆芽,以後不會再想那些不好的事情瞭。”
“小姐你能想通就好。”何氏慈愛的看著薑念和豆芽,開心得直點頭:“真好。”
“奶娘你怎麼會過來?”薑念記得奶娘自送原主過來之後,便再也沒來過,中間隻請人送瞭一次信過來。
何氏拉著薑念的手,似乎怎麼都看不完:“去年收到小姐你的信後我想過來的,隻是我兒媳婦剛好生瞭孩子,我一時走不開,等到今年過瞭年我便想著一定要走這一趟,過來看看小姐和小小姐。早知道小姐去年病得那麼厲害,我說什麼都得過來一趟。”
薑念猜測應該是原主臨時之前幾日請人送出去的信,大概是隱瞞瞭一些事兒,但實際是想托孤。
奶娘沒趕過來,但幸好她穿來瞭,這也避免瞭豆芽被王傢磋磨的情況發生。“我這不是沒事嗎?”
“幸虧沒事。”何氏嘆瞭口氣,“要不然我死後都沒臉去見夫人。”
“別說這些。”薑念看著何氏眼裡泛起的淚光,忙轉移話題:“奶娘你一路過來應該還沒吃午飯吧?我去做些飯食來吃。”
何氏跟著起身朝灶房走去:“小姐使不得,我來做。”
“奶娘,我來做就行,這些活兒我都做得很熟練的。”薑念穿上圍裙,撩起袖子,熟練的開始刷鍋:“以前都是你們照顧我,我現在做一回飯菜來給你們吃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