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有些不滿:“不是私塾那夏荷她們的孩子能過去念書?”
“薑娘子,咱們都是同一個村的鄰居,平時我們也多有往來。你就收下我們的孩子吧。”
“對呀。要不我們以後摘的花椒給你少算幾文錢?”
薑念皺瞭皺眉,就你們采來的花椒加起來也不抵束脩錢。“我請的夫子隻教識字,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也沒有功名,沒辦法讓你們的孩子去考科舉,你們要是可以接受的話,明日你們就拿八百文過來報名。”
婦人們屆時一怔。“還要八百文?”
薑念反問:“那當然瞭,你去私塾念書不給錢?”
婦人道:“可我聽說許多孩子不給錢的。”
薑念語氣不太好,“是啊。不給錢的孩子都是簽瞭賣身契的,你們要是想將兒子賣給我,也可以送來。一兩銀子買斷後半輩子。”
“我的兒子為什麼要賣給你?你想兒子就自己去生,憑什麼覬覦我的兒子?”
“就是。我還指望兒子給傢裡傳宗接代呢,怎麼可能賣給你?”
......
薑念打斷幾人的話,“不賣就給束脩錢。”
婦人見薑念似乎要生氣瞭。想到以前薑念發飆送人入監牢的事情。也不敢把話說難聽瞭。“八百文也太貴瞭。我們需要回去再想想。”
“行,想好瞭再來。”薑念轉身回瞭傢,回到傢她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松懈下來,洗去渾身的火鍋味道後。她走到豆芽的房間。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瞭,豆芽已經睡著瞭。她坐在床邊看著豆芽熟睡的容顏,俯身親瞭親她白嫩的臉蛋兒。
女兒乖巧柔軟,像一顆甜甜的糖果,讓薑念疲憊的心神舒緩瞭許多,覺得今日遇到的事情也不令她心煩厭惡瞭。
在豆芽這裡坐瞭一會兒,等心情平靜後,薑念才回房去睡覺,等到第二日起來,她又是刀槍不入的女漢子。
因為鋪子生活好,薑念早上沒有在傢耽擱太久便出門朝鋪子裡走去,光出門便看到楊松夫婦過來找她。
“你們回來瞭何時回來的?”
“昨日傍晚。”楊松和王氏道。
薑念問道:“生辰宴辦得如何?”
“挺好的,請瞭全村人和娘傢親戚們過來,大傢熱鬧瞭一番。”許是剛辦瞭喜事,楊松滿面紅光,心情極好。
“那就好。”薑念不打算和楊松夫婦二人多說,準備直接去鋪子裡瞭。
楊松夫婦道:“東傢,有個事情想與您商量一下。”
薑念問道:“商量什麼?”
“就是我兒子兒媳婦知道東傢您這裡這麼好,他們也想過來做活。”楊松說道:“東傢,地裡經常很忙,有時候還找不到人幫忙,不如讓我兩個兒子兒媳過來幫忙,以後也能少雇傭幾個人。”
王氏又補瞭一句:“我兒子兒媳手腳也都很勤快,能幫上不少忙。”
薑念眼睛裡的笑意漸漸淡瞭一些,楊松夫婦是長工,並沒有賣身契,當初買鋪子的時候他們就在,她想著不好另外尋人就留下瞭他們。
她對他們雖然不錯,但是也不是任何人朝她塞人都可以的,比如嚴氏,她可以聽一聽她介紹的是什麼人,但對於楊松夫婦的話,她一向都是打半折來聽的。
而且嚴氏和楊松夫婦待在一起的時間多,有時候也會閑聊,嚴氏告訴她感覺楊松一傢子關系似乎不太和睦,兒子兒媳似也有一些問題,但具體是什麼問題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