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縣令臉色僵瞭一下,轉身朝劉管事拱瞭拱手:“我正和薑老板說一說這個耕牛的事情,劉管事怎麼過來瞭?”
“我正好想來吃一吃鋪子裡的牛。”劉管事朝朱縣令拱瞭拱手,“之前早就聽聞薑老板這裡開始售賣邊城的牛肉,隻可惜一直事忙,沒能過來。今日勞煩薑老板幫忙備一鍋,多一些牛肉和毛肚。”
“好。我這就為劉管事準備。”薑念感激的朝劉管事點點頭,然後朝後院走去。
等薑念走後,劉管事像是沒有看見朱縣令臉上的怒容一般,繼續說道:“朱縣令你可吃過薑老板這裡的牛肉?我一直聽說這邊城的牛肉和我們青州的耕牛很是不同。肉質鮮嫩,膻味清淡,隱約還能聞到草藥的味道。”
“據說邊城養豬的人很少,都是養殖牛羊,以養牛為生,邊關將士吃不上豬肉的大多時候都是以牛羊作為主食的。”
朱縣令臉色難看到瞭極點,“邊城雖吃牛肉,但我們青州不以牛為食,如此大張旗鼓的吃是不是不妥?”
“這又不是耕牛,又有何妨?”劉管事早就聽說朱縣令這些日找茬的事情,薑老板為瞭撫平事端妥協瞭幾次,可朱縣令這人心術不正。越是妥協他越蹬鼻子上臉,看準薑念是一個女人不如男人,所以才如此惡劣。
剛才經過時看到朱縣令似又動瞭歪心思,劉管事才走瞭進來,畢竟薑念和榮安商行做生意的,他們東傢與榮安商行關系極好。他自然要幫一幫的。
而且薑念本人也很不錯,雖是商人當很有原則,也有善良,可能是因為是女子,更不屑與朱縣令之流同流合污,這才遭朱縣令惦記算計。
朱縣令聽罷後皺起瞭眉。“劉管事,這到底是青州,不管是什麼牛,都應該遵從律法。”
劉管事笑瞭笑。若真如朱縣令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早就應該按律法來辦,而不是三番兩次的借此來訛錢。
他正瞭正色,“朱大人,適可而止。”
朱縣令面露調笑八卦之色,“劉管事和薑老板是有不為人知的關系吧?”
之前修建河道的張大人也曾對薑念諸多幫助。離開前還囑托人照顧這傢店鋪的聲音,他當時還以為薑念和張大人、劉管事有什麼關系。可如今一年多過去瞭,他發現不過就是順口話而已。壓根沒有任何關系。
所以朱縣令最近才如此囂張,直接敲詐勒索上來瞭,但沒想到劉管事又幫她說話,這讓他不得不多想一下。
劉管事沉下臉,“朱大人慎言!”
朱縣令心想你裝什麼裝,大傢都是男人,大傢都懂的,“既然劉管事開口。那我賣你一個薄面,可若是薑老板還是這般態度,那這牛肉怕是不能賣瞭。”
朱縣令說罷便走瞭,薑念沉著臉從後院走瞭出來。“劉管事......”
劉管事看向薑念,“都聽到瞭?”
薑念頷首,“上次被人陷害時他就暗示給銀子,但我沒有給,如今大概是記恨上瞭。”
“女子做生意被就不如男子方便,平日你鮮少理會他的陰謀詭計,他肯定心生不滿。”劉管事頓瞭頓:“朱縣令這人沒有底線,不會輕易放棄的,薑老板你還是小心為妙。”
薑念嗯瞭一聲,“多謝提醒。”
劉管事拱瞭拱手:“那我便先走瞭。”
薑念想到劉管事幫忙說辭,所以出言挽留,“h劉管事留下來吃魚吧,今日真的很謝謝你幫忙。”
“不必瞭,碼頭還有事情。”劉管事說罷便離開瞭。
薑念看著離開的劉管事,心中感慨,這個時代還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