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從夢中驚醒,窗外黑乎乎的,隱約可見月光照進窗格裡。
剛才夢中的景象歷歷在目。真實極瞭。就像真實發生的一般,她抬手擦瞭擦眼眶。臉頰上還有眼淚,淚水溫熱,似乎在告訴她那就是真實發生的。
薑念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原主的魂魄,若是真的,那她為何從未察覺到她的存在?若不是真的,為何又那麼逼真?又或者是她心中所想或是所盼?
是她太過喜歡陸硯。所以才有瞭夢裡的這一幕嗎?是她自己給自己編造的一個理由嗎?
還是真的原主就是這般想的?
原主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從來都是一個人。無論薑念如何做決定都是可以的。
薑念將頭埋進被子裡,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瞭,要不然如何會夢見這一幕呢?
可若真的是原主要投胎去瞭。專門回來道別的呢?
她到底是該把這個當做夢還是當做原主的指引呢?
薑念輕輕的嘆瞭口氣,她有些茫然的閉上瞭眼睛。想重新入睡,可卻再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原主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可以去愛她愛的人。過她想過的生活。不必覺得愧疚抱歉......
她期盼這些不是夢,是原主真的想和她說這些,所以她也是想要和陸硯在一起的。
但這真的不是夢嗎?
薑念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著,一直睜著眼掙紮到瞭天亮。
卯時三刻。晨間的光線漸漸照入房間裡,薑念望著逐漸變亮的房間。心底想著要不要現在就起床。
正猶豫時,窗外傳來瞭動靜,隱約還有淡淡的花香飄瞭進來。
是陸硯給她送花瞭。
想到這些日陸硯不間斷的給她送的花,每日來接她,無時無刻對她的好,頓時整個人豁然開朗,她為何要究竟那麼多?
她是一個現代的靈魂,她不應該顧忌那麼多,以前的事情發生瞭就發生瞭,他也不是故意的,若他是一個慣犯,那她肯定無法接受,但他是被陷害的,原主也是被陷害的,他們都是受害者。
而且如今的她喜歡陸硯,喜歡瞭就是喜歡瞭,難道會因為之前的事情就不喜歡瞭嗎?
她雖然愧疚,但更多的不是喜歡嗎?她為何要這般束手束腳呢?那一場夢就當是原主對她的道別,她當真瞭,她要去喜歡她喜歡的人瞭。
薑念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一把打開瞭窗戶,正好和正在插花的陸硯面面相對。
陸硯沒想到薑念會直接開門,他被嚇瞭一跳,“醒瞭?”
薑念點瞭點頭,“每日都是這個點過來插花的?”
陸硯頷首,“早上睡不著。”
薑念看著還沾著露水的野花,撇瞭撇嘴角:“哪有人送花不送到人的手裡的?”
陸硯聞言愣瞭愣,不敢置信的看著薑念,“那我明日親自送到你的手裡?”
薑念沒有否認,點瞭點頭,然後將花瓶裡的花放進瞭窗戶裡的茶桌上,“別老送我菊花,菊花是拿去給去世的人上墳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