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餅烤得焦黃,外表酥脆,裡面裹著肉餡兒。油而不膩。香酥適口,吃起來特別的香。
芝麻糊糊十分濃稠。用量很足,吃起來有點甜,營養極好,同烙餅搭配著不是很合適,但是確實這傢店的招聘。
另外的海帶蝦米湯很鮮,剛好解瞭芝麻糊的甜膩。所以在喝完之後再來一碗帶蝦米湯是最合適不過的瞭。
薑念點瞭點頭,“好吃的。”
陸硯同薑念說:“以前我從書院念書回來不想回傢,便會來這裡吃餅和芝麻糊糊。一直吃到天黑陳嬸她們收攤瞭我才回傢去。”
薑念怔瞭怔,她能夠想象出陸硯為何不願歸傢,那個傢沒有溫暖。就和原主的傢一樣,有瞭後娘就有後爹。他們都是同樣的苦命人。
奶娘給瞭原主一些溫暖,而這裡的陳嬸給瞭陸硯的溫暖,讓幼小孤獨的他找到瞭一絲安慰。所以這也是為何陸硯要帶她來這裡吃餅的原因。
薑念一隻手覆上陸硯的手背。“總吃這個餅也不好。以後我都會在傢裡準備好熱飯,等你回傢來吃。”
陸硯嗯瞭一聲,“好。”
雖然來吃的是情懷,但味道的確不錯。豆芽吃完瞭一碗芝麻糊糊後還想吃第二碗,但被薑念攔下瞭。“待會兒就要回傢瞭,曾外祖母肯定準備瞭很多好吃的,你待會兒騰不出肚子來吃可莫要怪我。”
豆芽聞言立即放下瞭勺子,“那還是等等再吃吧。”
陸硯揉瞭揉豆芽的腦袋,然後同陳嬸告瞭別,付瞭錢後一傢三口牽著手往傢的方向走,待走到街道上時,發現主街上的人又多瞭一些,“怎麼都快天黑瞭人又多瞭?”
陸硯解釋:“京城城內宵禁是亥時末,現在大傢忙完瞭出來用飯的,晚上還可以去湖邊聽聽小曲什麼的。”
薑念聽出這個聽小曲可不是簡單的小曲,“你去過嗎?”
陸硯說沒有。
“真的?”
“真的。”陸硯沒有撒謊,他隻是陪人去船上時聽過,但從未去湖岸上的花樓聽過。
“好吧,信你。”薑念笑瞭笑,然後同豆芽說:“現在人越來越多瞭,拉緊娘的手,可莫要松開瞭。”
豆芽應著好,繼續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周圍的一切,第一次來京城,看什麼都是稀奇的。
幾人正往回走,突然聽到有人策馬而過的聲音,張狂的說:“讓開,踩死人我可不管。”
陸硯側目看向打馬而過的人,眸光頓時一沉,繁華街道打馬而過,就不怕被禦史臺上折子。
“這是什麼人啊?大街上騎馬這麼跑?很想一盆洗碗水潑他身上去。”
“這是陸侯爺和沈郡主的兒子,你敢去嗎?”
“啊?是陸世子啊,我不敢我不敢。”
薑念聽到旁人的話,擔憂的看著陸硯,“那人是......”
陸硯嗯瞭一聲,“今年他將我的世子之位給瞭陸政。”
薑念怔瞭怔,明明她記得陸硯才是陸傢的世子的,“怎麼會......”
“因為我常年不回傢。”陸硯輕嗤瞭一聲,“我從來不稀罕,但他也別想坐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