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簡恒出瞭卡利斯佩爾機場,走出瞭出口,瞬間便見到瞭章嘉良這小子一副標準的牛仔打扮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好傢夥!你是要上天啊”簡恒被他的打扮給弄樂瞭,因為他打扮的牛仔是大傢認為的牛仔。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平常牛仔和電影上或者表演的牛仔是完全不一樣的,一般來說現在牛仔很少戴牛仔帽,更不會在脖子上圍上一塊方巾,身上唯一穿對的是牛仔褲,因為這東西耐磨。
章嘉良美不滋滋的伸手捏瞭一下牛仔帽沿,顯擺似的對著簡恒說道:“恒哥,我是不特別帥!”
“帥!都掉渣瞭!”簡恒誇瞭他一句之後,這才沖著自己的律師丹尼爾客氣的微微點瞭點頭打瞭個招呼。
章嘉良顯擺歸顯擺,顯擺完瞭還是上來接過瞭簡恒手中的行李。
“恒哥,我有時候去小酒吧一坐,立馬很多人都看我,特別是姑娘!”章嘉良臉上那叫一個美啊。
聽他這麼一說,簡恒臊的都快捂臉瞭:“你下次別穿這樣去酒吧瞭!”
“為什麼?這麼穿,好多姑娘都願意和我聊兩句的”章嘉良有點兒不解,穿這這身在酒吧裡搭訕那真是一搭一個準兒,這些日子章嘉良把自己這身打扮命名為戰袍,雖說一個月收獲不多,但是進步巨大吖,比紐約那會兒漲勢多瞭。
“人傢以為你耍猴來的呢!”簡恒解釋說道。
看著章嘉良一臉傻呼呼的樣子,簡恒解釋說道:“你要不是長著一張亞洲臉,是個白人的話他們早出聲嘲笑你瞭,你以為姑娘是被你的帥氣吸引啦?她們怕是以為看到瞭一個亞裔傻蛋,拿你逗悶子呢”。
“啊!”
“啊什麼啊!”簡恒伸手把他腦袋上的牛仔帽往下按瞭按:“以後穿成這樣別走在我的旁邊,我可不想別人這麼看我!”
丹尼爾笑著說道:“日常牛仔們的打扮很隨便的,棒球帽牛仔褲就可以瞭,腰帶上的巴扣不要這麼花哨,還有衣服上別這麼多穗兒,總之簡潔舒適好幹活就成瞭,你這一身離好萊塢式的牛仔就差一把左輪槍瞭”。
“真的?”章嘉良還有點兒懷疑。
“煮的呢,蒸的!”簡恒沒好氣的說道。
自傢小弟在這兒躥瞭一個月,被人傢看瞭一個月的笑話,這幫子無良的老傢夥們沒有一個提醒的,估計自己都在樂呵呵的看熱鬧。
仨人出瞭機場,先去瞭丹尼爾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他的傢,一些文件需在簡恒這邊過一下,還有一些事情丹尼爾也需要好好和簡恒談談。
法律上的事情談完,簡恒這才帶著章嘉良開著皮卡回牧場,到瞭牧場的時候,太陽已經西垂瞭。
兩人湊在一起晚飯也簡單,各煎瞭一塊牛排配上土豆和一盤子沙拉填跑瞭肚子瞭事。
吃完飯,簡恒看一下房子修繕的情況,於是又把章嘉良誇瞭一遍:“行,幹的不錯”。
“咱們下一步在哪裡建房子?”章嘉良樂呵呵的問道。
“建房子,建什麼房子?”簡恒詫異的問道。
章嘉良說道:“不是馬上有二十個健身學員過來麼?就不算健身學員吧,那趙師傅他來的住哪兒?”
章嘉良說的趙師傅自然是趙長山,紐約的餐館事情瞭瞭,他這邊也不想去瞭,麻煩地方既然換瞭地方,他自然也就跟著來瞭,不過不算是給麻煩夫婦幹活,這次算是給簡恒幹活瞭。
“趙師傅來瞭自然是跟你住在一起!”簡恒說道。
“那,那些人呢?”章嘉良道。
簡恒說道:“你說那些跟著來的一幫子人?”
看到章嘉良點瞭點頭,簡恒說道:“學員歸我安排,其他的人愛上哪去上哪去!跟咱們有一毛錢的關系”。
一聽這話,章嘉良猜到瞭,人傢那一幫子人肯定嫌自傢老大開價貴。老實話章嘉良一聽一人兩萬美刀,還隻是一個月的健身費用,暗地裡都咋舌!老大這邊收那些搞化驗的一人三千美刀,人傢要是願意住那才是出鬼瞭呢。
現在簡恒在章嘉良的心中除瞭英明神武之外,還有一點兒燕過撥毛的風范瞭。
“不說這個就您的小屋,那麼大點兒地方,住二十人?”章嘉良伸出瞭兩根手指掂瞭兩下說道。
就那小房子?樓上樓下總共也沒有幾間房,住二十人?那得有一半要掛墻上才成!
“誰說讓他們住小屋瞭,直接睡牲口棚!這一年多沒有牲口味也該散的差不多瞭吧!”
讓章嘉良沒有想到的是自傢老大的心更黑,人傢花瞭兩萬美刀過來,也就是十二三萬人民幣的樣子,在一個破牧場呆一個月居然淪落到住牲口棚!
章嘉良直接呆瞭,好一會兒才對著簡恒豎起瞭大拇指:“恒哥,我以前對你的瞭解真的太膚淺瞭!”
“別給我扯這個!”簡恒個勢要給這傢夥一腳。
“這個樣子自然不能給他們住瞭,從明天開始你和我就自己動手,開始改造這個牲口棚,把它改成一個大通鋪!”簡恒說道。
按理說兩萬美金,二十人一共就是四十萬美刀也不少瞭,但是簡恒這邊用錢的地方太多瞭,首先這公司的稅總要交吧,剩下來牛要買吧?馬要進吧!這二十人的吃喝拉撒也要錢吧?
最多也就能摟出一個簡易牲口棚的錢,還是那種幾乎就等於漏風的棚子,就這還得在冬天來前加固,要不然牛馬在裡面跟本過不瞭冬。
再說瞭還不得有個應急的錢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出瞭個事情就用的到錢瞭,簡恒哪裡敢亂花!
就算是賀業那邊開始操作瞭,錢真的想洗出白花花來,哪是幾天就能拿回來的,總不能人傢給你墊錢玩吧。再說瞭從國內到國外再到美國,沒有一個月這錢吶到不瞭簡恒的口袋。
“我們動手?就我們倆對付這麼大的棚子?”章嘉良說道。
“我們倆自然不成,還得雇一些專業的人手,棚子底下抬高個五十到六十公分,隔一下地氣,中間再加上一層,這樣上下兩層,到時候差不多也就能放下二十張單人床瞭”簡恒說道。
“你這不光準備隔出樓上樓下來,還準備隔出二十小間?”章嘉良腦瓜子宕機瞭。
簡恒說道:“誰說要隔二十間,我不是說瞭麼,直接大通鋪!”
對著簡恒豎起瞭大拇指:“恒哥,我現在確定跟對瞭人,您要是不發財,這世界上沒人能發財瞭,人傢花二萬美刀過來,您就給人傢住大通鋪,然後每天享用趙師傅那國內路邊小蒼蠅館子的手藝?”
簡恒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們是過來健身的,不是來享受的,再說瞭我這裡是給人享受的地方麼?愛來不來!”
想瞭一下,簡恒也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兒過份,於是又說道:“最多兩張床之間加上佈幔遮擋一下!”
“我估計這幫子人過來要跑一半!”章嘉良想瞭想說道。
“你怎麼這麼多事呢,對瞭你今天回去早點兒睡,明天的事情多著呢,首先要走縣裡做建築報備,還有找人隔牲口棚,還要準備買馬,另外房間裡的廚房還得改一下,要不然這二十人吃飯都坐不下......看看,全都是事兒!”
說瞭一通,簡恒感慨道:“還全都是要錢的事兒,一個子兒都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