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摩托一直向前,來到瞭小樹林,發現牛群已經進瞭林子裡,有些甚至還臥瞭下來,一頭頭都是挺悠閑的樣子。
不光是牛如此,牛群之間還混雜著買回來的羊,隻不過羊的膽子似乎小瞭一點兒,全都在牛群的中間活動,沒有一隻在牛群之外的。
感覺到瞭簡恒過來,野牛哞瞭一聲抬頭向著簡恒這邊小跑瞭過來,看到簡恒隻有一人,很快便湊到瞭簡恒的身邊。
簡恒下瞭車,伸手摸瞭一下大牛的腦門子,拍瞭拍它的脖子對它贊揚瞭一番:“不錯啊,把牛群帶的挺可以的,都自己知道回林子裡啦”。
摸瞭兩下,簡恒覺得這手感出瞭一點兒問題,仔細看瞭看大牛的身上,有點兒不確定的說道:“你小子身上的毛是不是長密實瞭,怎麼有點兒紮手瞭哩?”
人邊又伸手摸瞭幾下,簡恒這邊還是不能確定,大牛以前的毛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呦,呦!”
就在簡恒誇著大牛的時候,那頭鹿也叫著向簡恒奔瞭過來。
簡恒看到瞭它,於是向鹿身後的望去,看到瞭鹿群現在正在牛群偏西邊一點兒,一個個抬頭望向瞭頭鹿,似乎是等著什麼命令一般。
“你這傢夥,這麼些天出去溜達就溜達吧,怎麼還帶這麼多吃貨回來!”簡恒伸手摸瞭摸鹿的鼻梁。
別說是簡恒不歡鹿瞭,這兒的牧場主就沒有一個喜歡鹿進自傢牧場吃草的,要不然你以為這牧場的圍欄是專門防狼和熊的啊,很大一部分是用來防這些東西的。
要知道營養豐富的苜蓿草可比野草好吃多瞭,可這止人知道這一點。
鹿在美國太普遍瞭,尤其是西部,都有點兒泛濫成災的趨勢瞭,別說是鹿瞭,有的州連黑熊都泛濫瞭。
要說這美國人民也挺操蛋的,有的時候獵殺動物起來要命,保護起來也要命,什麼東西一被保護似乎用不瞭幾年就泛濫成災,熊如此,狼也如此。
“二虎呢,二虎!”看到瞭鹿看到瞭牛,沒有發現二虎,簡恒有點兒想念這小東西。
簡恒這邊叫瞭幾聲之後,二虎突然間一下子像是從異次元空間裡蹦出來的一樣,一蹦一躍的出現在瞭簡恒的面前,三瓣兔嘴似乎拖著一顆小樹,小樹的體積比它還大瞭好幾倍。
看看它拖的東西,簡恒發現原來是一棵長滿刺的灌木,這東西肯定不是簡恒牧場的,簡恒牧場的這種灌木早就被二虎給吃幹凈瞭。也不知道這貨又去誰傢的牧場做好事去瞭,簡恒就是兔版活雷鋒啊。
“行瞭,別人的東西你忙活個什麼勁!”簡恒一伸手,把二免嘴裡的刺藤給揪瞭出來甩到瞭一邊。
跟自己的小寵物們玩耍瞭一會兒,簡恒示意它們各自玩自己的去,既然沒什麼事情,簡恒就準備回去,看看電視洗個澡,弄兩杯小酒一喝準備上床睡覺瞭。
回到瞭屋前,簡恒剛停下瞭山地摩托,耳邊便聽到瞭黃小冬和趙維的笑聲。
走瞭過去發現這兩人現在正望著章嘉良笑的前仰後俯的,樂的跟中瞭大獎似的,而現在章維良正騎在那隻醜木馬上,手中甩著套索練著索技。
“你們倆有意思麼?”簡恒下瞭車,沖他們倆瞪瞭一眼。
聽到簡恒這麼一說,兩人一縮脖子,同時說道:“老板,我們回去瞭!”
“走什麼走,看的這麼開心這麼快就走啦?”說完,簡恒沖著章嘉良說道:“你累瞭沒有,累瞭的話換他倆上,在牧場工作哪裡能不會這個,你們不是說以後回國還要去酒吧吹牛泡妹子的麼,現在機會來瞭,練好瞭就不是吹牛瞭,到時候還能現在來段表演,說不準這一甩出來,妹子直接當場連褲子都脫瞭”。
聽到簡恒這麼說,章嘉良一抬腿從醜木馬的背上下來瞭,手持著套索笑瞇瞇的對著原本笑的最大聲的趙給勾瞭勾手指:“你,就是你,看什麼呢,你過來!”
簡恒看到事情解決瞭,也沒有心情看趙維騎木馬的醜樣子,對於簡恒來說這東西沒什麼醜不醜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看的。
一進瞭門,剛準備上樓梯,簡恒一個不小心被從上面下來的兩張慘白的人臉給嚇瞭一跳。
剛想抬腳踹過去,這才看清瞭來人原來是大麥和小麥姐妹倆。
兩位之所以臉看起一慘白的跟個鬼一樣是臉上敷瞭面膜,如果是正常的面膜也還好,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貨生產的面膜上面還勾瞭幾道黑線,讓人乍一看就像是骷髏頭似的。
“弄的這麼嚇人就不要出來瞭,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差點兒一就踹到你們倆身上!”簡恒立刻沖兩姐妹說道。
“你和他們說什麼呢?我們好奇下來看看”
這下簡恒又分不清大麥還是小麥瞭,也不知道是誰來瞭一句。
另外一個等著話落,立刻接瞭上來:“是不是在說我們壞話?”
剛才簡恒幾人用的是中文,所以大麥小麥聽不明白,兩人正在樓上哼著歌敷著面膜呢,聽到樓下簡恒一臉嚴肅的說著什麼,挺好奇的下樓看一看。
也不怪兩姐妹,這地方晚上的娛樂除瞭鎮上的小酒吧喝個小酒什麼的,幾乎就沒有別的瞭。如果你要是想跳個舞、看場電影什麼的,怎麼說開車也得大半個小時,來回差不然要一個半小時耗在路上。
這麼說吧,平常想去超市買個菜開車往返都要一個半小時,看電影什麼的能快的瞭?
說的更直接一點,夜裡除瞭床上的那點兒事和看電視,能有什麼活動?
當然瞭牧場的活兒很累,一般一天忙活下來也沒啥別的心思瞭,直接洗個澡把人往床上一扔,不用兩分鐘立馬睡的跟個豬似的。在牧場幹活,除瞭賣牲口那幾天,因為價格波動,極少有牛仔會鬧出什麼失不失眠的,覺都不夠睡,哪裡來的空失眠!
一般來說,老牛仔們通常夜裡睡前,不在看電視的時候,都是拎上一瓶酒,通常都是威士忌,往廊架上或者露臺上一坐,一手拿著酒,一手摸著狗,幾杯一喝椅子上睡著瞭也就睡瞭,椅子上沒有睡著,又起瞭睡意,正好起身回屋睡。
“沒有說你們,趙和黃兩個小子在嘲笑章練套索,我讓章帶上他們倆一起練”簡恒解釋瞭一句。
“你讓他們早點兒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活要幹呢”站在簡恒左手的這位不住的伸手扯著臉上瘆人的面膜。
“明天又不是指望他一個人幹,我也要幫著帶上兩天的,行瞭,別多說瞭,咱們上樓睡覺吧”簡恒伸手在空中揮瞭揮示意兩人上樓。
簡恒隨口而出跟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句子裡有什麼語病。
“你跟誰睡?”
兩個女人同時伸出瞭腿,擺開瞭架式看樣子準備踢簡恒。
這下子可不得瞭,兩人現在穿的是睡衣,長袍的那種,這麼一伸腿兩條光滑滑的大長腿一下子就呈現在簡恒的面前。經常鍛煉的結果,兩條粉腿不光是渾圓筆直,整條腿上還看不出一點兒贅肉,如果一個圓規似的伸在瞭簡恒的面前。
“喂,喂!我隻是說錯瞭一句話,至於這樣嘛!純粹是透惑我,萬一我失控瞭,就你們倆可打不過我的!我再強調一遍,我是個男人,男個懂麼?”簡恒笑著說道。
說完,故作一愣,伸手拍瞭一下腦袋,非常自戀的說道:“不對,原來你們倆垂涎我的美色!”
大麥和小麥哪裡吃他這一套,再說瞭,對於美國人來說露上長腿很奇怪麼?
至於這種跟本不算什麼的小調情,姐妹倆從發育那會兒開始,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男人說瞭。哪裡會把這放在心上。隻不過同樣的話,有的男孩或都男人挨瞭揍,有些卻幸運的躲瞭過去。
“你可以試試!“
“我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另一位跟著攥起瞭小拳頭,惡狠狠的揮瞭揮。
這位攥起來的拳頭可不是一般女生那樣的,根本揍不瞭人的小花拳,就算是打你也不過捶捶胸口,不光不能反而能激發男人獸性的那種小粉拳。
這位握起來的拳面平整,掌心緊實,拇指緊扣,而且擺在身體的位置一看就知道練過搏擊的。以簡恒對於她力量的認知,這一拳挨瞭,最少一個烏眼青!要是稍脆弱一點兒的男人,像是國內屏幕上的那些小鮮肉,估計能被她倆打哭。
“等過些天,活動屋好瞭的時候,咱們比劃比劃,我讓你們倆一起來,自由搏擊”簡恒笑瞇瞇的扯道。
兩姐姐同時伸出瞭拳頭:“一言為定!”
簡恒也伸出拳頭和她倆一起碰瞭一下:“誰不來誰小狗總成瞭吧?”
“為什麼是小狗?”兩姐妹對簡恒的話很有疑問。
簡恒攤開瞭手想解釋一下,然後又想到這是涉及到兩國的國情,於是解釋的心情一下子嗖的一聲沒有,擺瞭一手說道:“算瞭,別放在心上就是個約定,現在如果你們倆要是上樓呢就上,不上呢請讓開,我要回屋睡覺去瞭”。
瞬間,姐妹倆一左一右讓開瞭樓梯。
簡恒一側身從中間穿過,上樓回屋去瞭,而兩姐妹則是並肩往樓下走。
簡恒剛進屋準備關門,耳中聽到樓下有人哇哇叫瞭起來,很顯然並不是隻有簡恒被姐妹臉臉上那鬧心的面膜給嚇到瞭。
關上瞭門,簡恒抬腳進瞭空間裡。
站穩瞭向四周一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樣子,唯一變化的是多瞭一個黑豆,這貨現在隻是抬頭看瞭簡恒一眼,然後低頭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不住的啃著空間草地上的青草。
簡恒現在也沒有心情搭理它,直接邁步走到瞭樹下的席子旁,一屁股坐瞭下來,然後往席子上一躺,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翹起瞭二郎腿,隨手拿起瞭身旁的那本書開始翻瞭翻。
“咦!”
這麼一翻,簡恒不由的吃瞭一驚,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襲上瞭心頭,原來看起來像是天書一樣的字,簡恒居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認識瞭一點。
也不能說是認識,每一個字簡恒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擺在一起的時候,簡恒又覺得似乎自己可以明白它們說的是什麼。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像書上的每一個字都不再是字瞭,而是一個故事,它們湊在瞭一起組成瞭一個完整的敘事場景似的。
“我靠,難道老子還是貝海石不成?”簡恒情不自禁的說道。
自己境遇讓簡恒想到瞭很小時候看過的一個錄相,好老的片子,那時個的朝偉哥估計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什麼片名簡恒忘瞭,但是其中的大壞蛋叫貝海石,他是個文盲,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武功秘籍,他一看就明白瞭,最大的原因就是別人隻看字意,而他因為不識字,看到的是字形。
“不對,那貨原來是個和尚,哥們以前可是接班人來著,層次不一樣!”簡恒胡扯瞭一句,然後直接坐瞭起來,開始翻起瞭書。
有點兒迷糊,現在的簡恒就像是在看一副全景的照片,但是有些地方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來,所以整幅圖像就有點兒讓人眩暈的感覺。
不過簡恒也不是沒有收獲,現在簡恒的已經收集瞭兔子二虎、獅子丹佛、非洲野牛、還有一隻美國鹿,空間八個空位上集齊瞭四個。
更為關健的是,簡恒似乎知道瞭,下一個置是什麼瞭,也就是和兔子二虎對應的那位位置上應該是哪樣東西瞭。
鯉魚!
腦海的畫境中出現瞭一隻魚躍起化龍的圖像,簡恒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老話說的鯉魚躍龍門,可不是說的鯽魚或者黑魚躍龍門。
突然間不知道盤桓在簡恒心頭多久的一個結,豁然開朗,這一瞬間簡恒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想到瞭鯉魚,簡恒這邊到是不急瞭,不說趙長山過兩天就要帶著一些活魚過來瞭,就說亞洲鯉魚在美國造成的破壞,簡恒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回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