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簡恒,突然間覺得有一種一回首已經百年的感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有這樣的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似乎又是十分真實。突然間的一下子讓簡恒的思維有一點兒凌亂。
輕輕的帶瞭一下手中的韁繩,黑豆一擺頭依著主人的命令轉過瞭頭來,就在簡恒準備策馬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瞭兩聲馬嘶。
轉頭一看,發現大麥和小麥姐妹倆各騎著自己的座騎站到瞭屋前,無論是山脈還是睡火蓮都一副畏懼的模樣,死活不肯再接近屋子分毫。
當大麥小麥再次催促的時候,不得已,兩匹馬開始揚起瞭前蹄。
好在無論是大麥還是小麥騎術都是相當過關的,發現瞭異常安撫下瞭座騎之後,翻身下瞭馬。
簡恒催著黑豆向著大麥和小麥輕跑瞭過去,就算是有簡恒的安撫,黑豆現在還是對於藍血樹蟒畏懼不已,走向大麥和小麥的時候,特意繞出瞭一道弧線。
“不知道山脈今天怎麼瞭,表現的對屋子有一種畏懼”
看到簡恒過來,大麥伸手安撫著睡火蓮,邊沖著簡恒說道。
簡恒沖著廊架下的藍血樹蟒努瞭一下嘴:“喏,原因就在那裡,傻大膽的黑豆都有點兒懼怕它”。
“哇,好大的蟒”大麥順著簡恒手指的方向看到瞭藍色的大蟒盤在屋子廊架上,頓時發出瞭一聲驚呼。
小麥聽瞭也看向瞭蟒蛇,不過她並沒有吃驚,而是從嘴裡冒出瞭兩個單詞:“哇!好酷!”
瞬間把目光轉到瞭簡恒的身上,小麥追問道:“它咬人麼?”
“咬人,但是不咬你,因為你是我老婆!”
後面一句你是我老婆用的是中文,小麥這時候也聽的懂瞭,所以小麥徑直的走到瞭簡恒的身邊攬住瞭簡恒的脖子,一個熱吻之後便向著藍血樹蟒跑瞭過去。
大麥問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沒有危險,至少對咱們沒什麼危險,它識得咱們的氣味,放心好瞭,要是有危險我還能把它往傢裡帶?藍血樹蟒出瞭名的溫和”簡恒說道。
大麥還是有點兒擔心小麥,於是示意簡恒和自己一起過去。
兩個還沒有到廊架下,小麥已經小心的托起瞭蟒頭,面此時間的藍血樹蟒表現的相當溫順,任由小晚托著,時不時的吐一口信子。
如果懂蛇並且用心觀察的人就會發現,藍血樹蟒並不像是其它的蛇類一樣,信心吐的很頻繁,它吐信子的頻率連普通蛇類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如果有動物學傢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明白,這一條藍血樹蟒,不光有著強勁有力的嗅覺,同時有著相當敏銳的視力,還有相當不錯的聽力。
“它真漂亮,它是男孩還是女孩?”小麥托起瞭藍血樹蟒之後,立刻感覺到瞭它的份量,原本以為蛇身都是那種冰涼的,可是她現在感覺卻不是如此。
如果小麥的中文再好一點兒的話,便可以用溫潤來形容現在她手中握著的蛇身,這種涼不是真的涼,而是一種讓人舒爽的涼意,帶著一種沁人的溫和。
“母蛇!”簡恒說道。
“有名字瞭沒有?”小麥這邊立刻就想起來瞭這事。
聽到小麥這麼問,簡恒頓時覺得自傢的二老婆有點兒命名狂人的意思。作為一個男人也不好和老婆計較這東西,人傢都不計較結不結婚的事情,簡恒哪裡還有臉計較別的。
看到簡恒搖瞭搖頭,小麥便沖著藍血樹蟒說道:“謝莉,你好啊,小姑娘!”
嘚!簡恒一聽便明白瞭,從此以後,這名藍血樹蟒的名字就是謝莉瞭。
為瞭不厚此薄彼,簡恒沖著大麥指瞭一下湖邊正吃著小魚的丹頂鶴說道:“喏,它也沒有名字,你給它起個名吧!”
說完,簡恒大聲的沖著丹頂鶴喊道:“那個誰誰,過來!”
丹頂鶴正叼著魚呢,聽到瞭簡恒的聲音,轉過頭看向瞭簡恒,確定是主人在呼喚自己,立刻甩著發腿向著簡恒這邊奔瞭過來。
大麥看到瞭丹頂鶴,突然間想起來鶴的中文名字,於是張口說道:“丹尼爾,它就叫丹尼爾!”
“太草率瞭吧,跟我的律師一個名兒”簡恒笑著開玩笑說道。
大麥回道:“它的中文名字就叫丹,為什麼英文名字不能叫丹尼爾!”
說著大麥沖著丹頂鶴伸出瞭手,輕撫著它的背翎:“你好,丹尼爾,我叫大麥,中文的意思就是吃的麥子的那個麥……”。
大麥的話丹尼爾自然聽不懂,但是它和謝莉都能從大麥和小麥的身上感覺到那種濃濃的主人的氣息,甚至有點兒不分彼此。對於它們來說這種氣息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丹尼爾對於大麥表現的十分溫順,任由大麥撫著它的背,同時也用自己的長喙輕輕的蹭瞭下大麥的胳膊。
謝莉這時候已經被小麥整個抱瞭起來,掛在瞭脖子上,一隻手托著尾巴一隻手托著蟒頭,然後擺開瞭姿勢。
“快,給我和謝莉來一張照片,我要發到推特上去”小麥得意的沖著簡恒說道。
簡恒很無奈的從小麥的口袋裡掏出瞭手機。
就在簡恒要拍的時候,大麥伸手阻止道:“算瞭吧,發推特挺沒有意思的,說不定這條藍蟒就不是正規的途徑進來的,別到時候惹上麻煩”。
小麥聽瞭略思考瞭一下也就點瞭點頭,她也知道現在推特這類社交的媒體上有多少道德婊,指不定那一天就有人跳出來指責一下,然後引起軒然大波來。
不用拍照,大麥和小麥兩人開始熟悉起瞭謝莉和丹尼爾,人與動物圓融無礙的樣子讓簡恒十分滿意。
剛滿意一會兒,一個不讓人滿意的消息入瞭簡恒的耳朵。
大麥無意間說道:“對瞭,我忘瞭,老沃什十來天前過來找過你,問你是不是要換個牧草,他和凱瑟琳都準備把現在牧草給換瞭,換成新培育的那大黑麥草,特別抗寒的品種,他們看到演示牧場那裡,一個月前這個品種的牧草便返綠瞭,足足比現在牧草早瞭快一個半月的時間,在零度左右就可以生長瞭”。
“多少錢?”簡恒隨口問道。
天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老美這邊的商業公司更是如此,新牧草就意味著新的專利使用權。
“每英畝一年一美元!”大麥說道。
簡恒一聽火氣蹭瞭一下子上來瞭:“他們怎麼不去搶!我要改種那不是傻子瞭,有免費的牧草不用,用收錢的!”
大麥小麥聽瞭相視一笑,倆人都知道簡恒是什麼人,對於它的反應一點兒也不奇怪。
“他們決定瞭?”簡恒發瞭幾句牢騷之後又問道。
沒有等大麥小麥說話,簡恒自己又道:“算瞭,我自己去問吧”。
大麥說道:“老沃什的牧場已經在分片改種瞭”。
“這老傢夥有錢啦!”簡恒嘟囔瞭一句。
小麥到是很客觀的分析說道:“咱們牧場又不靠養牛養羊生存,他們可和我們不一樣,如果能多放牧一天,那就是省下一天的開銷,和一英畝一美元的投入相比,他們寧願選擇改種,況且新牧草的營養還比紫花苜蓿要更好一些。也不光是兩傢,幾乎一半的牧場主都決定改種,還有一半在觀望”。
大麥又道:“我這還有一個好消息”。
“還有好消息,我以為今天凈是壞消息呢”簡恒一聽好消息臉色好瞭不少。
“伍勇的養殖場建設完成瞭,現在已經開始著手繁育瞭第一批的三代雞苗,頭一批是十三萬隻”大麥說道。
聽到三萬隻,簡恒一下子忘瞭建設速度的事兒,又有點兒擔心瞭起來:“頭一批就十三萬?會不會有點兒多?”
原本簡恒想著也就四五萬隻頂瞭天瞭,誰知道伍勇也是個糙漢子,一下子弄出十三萬隻來,弄的現在簡恒一邊感嘆現在科技發達一邊又有點兒替伍勇擔心。
“我看他挺有信心的”小麥說道。
“那就隨他吧”簡恒知道玩商業,自傢差著人傢十萬八千裡呢:“誰和我一起去跑上一圈,雪都化瞭,咱們賽上一次”。
小麥說道:“贏瞭的人今晚睡床,輸瞭的人自己挑房間去睡”。
簡恒一聽,立刻擺手說道:“免談!”
然後在大麥和小麥的笑聲中,騎著黑豆狂奔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