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恒有點兒傻眼瞭,眼巴巴的看著馬晚教瞭自傢的小妹子畫瞭二十分鐘的小烏龜,雖然說小丫頭最後畫來的比一開始的進步還不小,但是簡恒看著紙上的小烏龜卻不知怎麼的有點兒心堵。
心中不住的乞求上天:以後我傢的閨女千萬不能像小姑姑,如是要是你的話那就像阿姨吧!
簡恒這個打算挺美的,因為無論是像哪個阿姨都是一個模樣,大麥小麥的孩子是互為阿姨,也就是隻要是像母親這邊,小閨女長的以後就不會難看瞭,就算不像大麥小麥,像老丈母娘也行,雖然凱特為人有點兒討厭,但是長相那真是沒的挑的,要不然也不能迷倒年輕時候的老牌地區性太子黨吉米。
“馬上孩子們就要陸續到瞭,你們是?”
馬晚這邊張口問候瞭一下簡恒和伍勇,說是問候,其實就是變向的趕人瞭。
簡恒和伍勇這老哥倆沒有一個傻的,聞言立刻表示自己這邊馬上就走。
“去哪裡?”到瞭門口伍勇對著簡恒問瞭一句。
孩子要上兩個小時的課,也就是說伍勇和簡恒這邊最少要等兩個小時,現在這兩個小時怎麼打發,伍勇這邊開始征求簡恒的意見瞭。
“去哪裡?這就是我的地方,我能去哪裡麼?走,咱們進暖房看看去,馬晚他們弄瞭一些地域性的菜過來,想來都長的差不多瞭,咱們今天正好開開眼去”。
一邊說著簡恒帶頭抬腳往晚房的門口走。
伍勇緊趕瞭兩步跟上瞭簡恒:“暖房可撐不瞭兩個小時,而且新菜種也不是那麼意思的,我打個比方,一顆是正常大小的胡蘿卜,地方品吃就是隻有一個手指大的,一口一個的胡蘿卜……”。
簡恒聽著伍勇在自己的耳邊絮叨,反問道:“你平常的時候這時間都在幹什麼?”
伍勇說道:“去酒吧喝酒啊!”
不過看簡恒的表情,伍勇立刻洗白自己:“不喝烈酒,就是一瓶啤酒,多少都是一瓶,我這邊不光是要開車還要開飛機呢,我自己到是無所謂,交通工具上坐的可是我倆孩子,你說我能多喝麼?”
“知道控制就好”簡恒說瞭一句。
兩人還沒有走到暖房的門,大門口傳來瞭一聲汽車的喇叭聲,喇叭一響,外面的大門很快開瞭,一輛舊的紅色皮卡駛瞭進來。
簡恒一看皮卡便知道來的是附近的一個小牧場主,牧場不大,二千多三千英畝不到的樣子,勉強養活一傢老小的那種。傢裡的男主人叫艾倫,四十來歲,有三個孩子,老大去瞭城市混日子,老二這邊上大學去瞭,老三才九歲,送到馬晚這邊學習中國文化準備多一條出路。
艾倫下瞭車,把兒子從車上抱瞭下來,然後伸手揉瞭一下兒子的腦袋:“去吧,小冠軍!”
小傢夥一下子車,如同脫瞭韁的小野馬似的直傳門口奔。
艾倫卻是和簡恒打起瞭招呼:“嗨!吉恩,嗨,伍德!”
“你好,艾倫!”
簡恒和伍勇都和他招瞭一下手,算是打瞭招呼。
三個男人站在一起,先是聊一下天氣,幾句過後就扯上瞭牧場的事情。
艾倫說道:“伍德,混和牧草春天的時候我的牧場能不能早一點種?”
混合牧草就是簡恒牧場現在的牧草,至於為什麼牧場主們都想要換,看看今年簡恒牧場就知道瞭,整個牲口幾乎都沒怎麼喂青貯,就是靠著牧場的牧草活下來的,這樣的牧草等於把現在大傢的牧場面積擴大的倍,也就是整個牧場的容積擴大的一輩,原來至少需要準備半年的青貯料給省去瞭。
換直白一點的說法就是,以前養一千頭牛的,現在可以養一千七八百頭瞭,牛的多少對於牧場主的意義就是財富,一點兒都不帶打折的財富。
伍勇苦著臉說道:“你知道今年到現在多少人和我問這個問題瞭麼?所有人隻要遇到不出五句話,便是提這個事情,我隻能這讓我,我一定盡全力”。
艾倫這裡也就是提一下,心中原本就抱著能成最好,不能成也沒什麼損失的態度。現在聽到伍勇這麼說,他的心裡也不傷心更沒有抱怨。
“你覺得混合牧草最多幾畝地能養一頭牛?”艾倫沖著簡恒又問道。
簡恒笑著搖瞭一下頭:“這我哪裡算過!”
“你別為難他瞭,他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們傢牧場養的那些牛,現在一半的牧場用來養都顯得多餘,我和你說一下我們實驗得出來的結果吧,大約不到兩英畝可以養一頭牛,如果精細的話可以到一點五英畝,如果要是不計品質的話可以到兩千頭……”伍勇這邊對著艾倫就把育種公司的實種結果給說瞭出來。
“那很棒!”艾倫很滿意,他這麼一算,牧場裡的牛,加上賺遊客們的錢,那麼今年有望自己的收入比原來翻上一倍,對於他的傢庭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情。
嘀嘀!
這時門口又來瞭一輛車子,這次過來送孩子的是個傢庭主婦,簡恒這邊和她打瞭一聲招呼,但是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其實是知道的,不過老美起名字太跟風,一批人如果出生的時間差不多的話,很容易就會重名字瞭。
陸陸續續的傢長把孩子送過來瞭,主婦送完孩子便離開瞭,男人們則是湊到瞭一起開始聊牧場,聊牛種,現在又多瞭項,聊遊客的愛好。
這些老牧場主們提到中國遊客,大多數的評價都很不錯,至於一些小毛病,像是吐痰什麼的,他們也見過美國人幹過,所以有意見歸有意見,但是都沒有上升到反感這個層面上,當然瞭,對他們來說沖擊最大的還是這些中國人拿錢不當錢的花法,在他們看來這些中國遊客的口袋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逮到什麼買什麼。
簡恒聽瞭呵呵笑著解釋說道:“這些遊客都來自於中國富裕繁華的地方,所有購買力很強。最主要一點就是現在很多人除瞭在供樂部很少有機會見到馬,所以他們對於牧場生活很好奇,就像是城裡人對於牛仔生活的向往一樣,他們隻看到瞭好的一面,並沒有看到牛仔們辛苦的一面,這樣咱們很多東西對遊客來說都是新奇的有趣的,最最主要的是,他是這是第一趟來,購買的東西自然多,如果以後常來的話這個情況是會改變的……”。
“但願他們一直喜歡吃的我戰斧牛排,我真的是做不來中餐,太煩瑣瞭,而且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我真的是有點頭暈。吉恩,你知道哪裡能雇到好的中餐廚師麼,如果有的話推薦一個”一位牧場主說道。
一提起戰斧牛排,老頭挺得意的,因為客人們對他做的戰斧大牛排那是滿意到瞭不能再滿意瞭,用一句話形容就是零差評。
另一位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對,對,我也是這種感覺,你們中餐也太不嚴謹瞭,趙這邊教的時候,不光要看什麼火,還要看菜色的變化,哇,我聽兒堂課下來,腦袋都大瞭一圈”。
這下子很多牧場主都附和瞭起來。
聽到這一幫子老外的抱怨,簡恒竟有點兒無言以對的感覺,老外這邊很多菜可以量化,比如說牛排,切多厚多少克要烤到幾成熟都有相對應的時間,甚至可以嚴格到多少秒,中餐沒有那麼多講究,全憑燒菜師傅的功夫,你選嫩還是老,都要憑著他的經驗來。
這事你還不好解釋,這玩意怎麼說?硬要和一幫老美辨論出怎麼樣做菜最科學?那不是有病麼!
這就像是讓中國人和法國人辨論到底是法國大餐好吃,還是滿漢全席最合口味,那肯定是法國人支持法國菜,中國人支持中國菜瞭,吵來吵去到瞭最後沒有多大的意義。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所以簡恒這邊隻是豎起耳朵聽,時不時抱以微笑就行瞭。
不過當一個牧場主說自己還要去上課的時候,不由的驚奇問道:“趙長山還給你們上課吶?”
“是啊,每周有兩天培訓,教我們一道中國傢常菜並且還有視頻,明天我們就有課要上”一位牧場主張口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