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溜躂瞭一圈回到瞭屋裡,簡恒發現一個奇怪的現像,整間屋裡隻剩下老爹簡振華,和姐夫楊彬瞭,剩下的人都不見瞭蹤影,別說是人瞭,這次連謝莉也不見瞭。
“這、這人都上哪裡去瞭啊?”簡恒說道。
“人傢早就吃完飯去鎮子上玩去瞭,臨走的時候通知我們爺仨上午的時候把春聯給貼好瞭囉!你小子吃完飯別亂跑,老實的呆在傢裡貼春聯,好幾十個門呢,指望我和你姐夫可不成”簡振華現在正的廚房裡打著漿糊,
老爺子習慣每年都自己打漿糊,一來是省錢,二來呢粘的也牢,不像是買來的膠淼漿糊什麼的,粘一段時間不粘瞭就會脫落下來。
簡恒聽瞭轉身坐到瞭餐桌邊上,以在餐桌上幾個盤子上面扣著碗,看樣子是保溫的,簡恒先是揭開瞭碗,發現盤子裡有幾樣小菜,一樣是青椒小魚,一個是醬蒜,還有一個是腐乳。
伸手揭起瞭鍋蓋,簡恒發現鍋裡隻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鍋底和鍋壁,上面還粘瞭幾粒兒進,除此之處啥都沒有瞭。
“爸,這粥都喝光瞭啊?”簡恒問道。
簡振華說道:“桌上的是都光瞭,不過你媽給你留瞭兩碗,在廚房的電飯煲裡呢,你要吃的話過來自己盛,我這邊正忙著呢!”
聽到自傢老爸這麼說,簡恒邁步走進瞭廚房,拿瞭個碗把電飯煲裡的粥全都盛瞭出來,一邊吸溜著一邊瞅著自傢老爸打漿糊。
“牛都放出去瞭?”簡振華問道。
今天牧場已經沒什麼人瞭,就剩下簡恒還有過來搭把手的黃小冬和趙長山,至於其它的人都回傢過春節去瞭,就算是老外托比這樣的,簡恒也都本著中國年普大同樂的大精袖,放瞭他們三天的假。
簡恒說道:“都搞好瞭,除瞭黃小冬和趙長山之處,托比和幾個牛仔也過來幫忙瞭,所以結束的算早瞭,如果隻是手們仨,估計還得一個小時才能把牲口棚裡的垃圾給清掃完成”。
今天人手少,所以簡恒回到瞭傢裡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瞭,像是以前這時候,牛仔們都休息瞭。
“這些人真不錯,放假瞭還想著過來搭把手”簡振華說道。
簡恒道:“將心比心嘛!”
簡恒這邊薪水給的好,然後還通人情,這樣的老板都喜歡,關健是簡恒雇的人到目前為止沒有偷奸耍滑的,都是本份老實埋頭幹活的人,雇主和員工之間相互理解這事情就好辦太多瞭。
“爸,春聯到底寫多少張?”楊彬這時在客廳裡大聲的問道:“我寫瞭二十副瞭,夠瞭沒有?”
“這哪裡能夠,你再寫二十副還差不多,大中小號都來一點兒”簡振華大聲的問道。
簡恒聽瞭立刻制止瞭老爸的行為:“不用寫那麼多,姐夫,現在差不多就夠瞭,也就是幾個地方要貼,一是傢裡,二是員工宿舍那邊,再有就是牲口棚,其它的地方就不要貼瞭,破壞審美”。
簡振華有點不滿瞭:“這春聯又不是小廣告,有什麼破壞審美的!”
“我也不和您解釋那麼多,就按著我的來好不好,您這一貼把所有的地方都貼上不行,像是瑜珈房,靜休室原本就是清靜的地方也不適合,行瞭,就貼這幾個地方吧!”簡恒說完端著粥碗出去瞭。
簡振華聽瞭兒子的話也不吱聲,繼續看著自傢鍋裡的漿糊。
回到瞭餐廳,簡懶夾瞭一點兒小菜放到瞭碗裡繼續吸溜著粥。
簡振華突然間想起瞭一件事情:“對瞭,小恒,兩位老爺子這邊你去叫一下,咱們一起過年吧”。
簡恒聽瞭笑著回道:“今年過年你是別指望和兩位老爺子一起過瞭,這兩位,哦不是,是仨位,多會享受啊準備去溫暖的佛羅裡達渡假去瞭,今天一大早,仨人就去飛機場瞭,現在快的話都飛瞭好一段路瞭”。
兩位老爺子自然是指的藥老爺子和姚老爺子,除此之處,還有姚老爺子的小媳婦,也就是以前的小護士。仨人結伴一起去佛羅裡達找大麥和小晚的老娘凱特一起玩去瞭,算是老友相聚,順帶看一下佛羅裡達的風光。
一提這裡,簡振華想起來瞭:“是不是你丈母釀在那邊啊?”
“嗯,您記性還真好,我媽就記不住這地名”簡恒說道。
楊彬聽瞭開玩笑的說道:“媽記地名是不行,但是如果有人零她錢,估計幾十年都會記得”。
“對,一提到錢你媽的記性準好”簡振華笑著說道。
等著簡恒吃完瞭飯,爺仨這邊便準備貼春聯,簡恒抗個梯子,楊彬拿漿糊盆子,簡振華最輕松負責拿漿糊,到瞭門口,簡振華負責觀察,楊彬和簡恒兩人則是負責貼。
貼春聯的時候簡恒這才發覺,自傢這一年來的變化也真不小,簡單的來說光是這大大小小的門就比去年的時候多瞭快一半。
“我說要多寫一點吧,你看現在不夠用瞭”簡振華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表情,沖著兒子說道。
簡恒這邊不以為意:“算瞭,這種小門貼個招財進寶,要不黃金萬兩就成瞭,放那麼大的招做什麼”。
聽到簡恒這麼一說楊彬這邊立刻撿瞭一個招財進寶出來,在後面刷漿糊。
就在仨人忙活的時候,托比帶著幾個牛仔騎著馬過來瞭。
“BOSS!我們回去瞭,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們”托比沖著簡恒說道。
簡恒點瞭點頭:“放心吧,沒什麼大事的,你們好好的玩幾天,忙活瞭一年瞭,大傢都辛苦瞭”。
“沒事,反正我們在傢也沒什麼事”托比說道。
“你沒事,他們有事啊,該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結婚的老實在傢呆著陪老婆孩子”簡恒說道。
其中一位剛來幾個月的新牛仔笑著回答:“我們可不想跟口袋裡有錢的妻子在一起!”
另外一位看到簡恒不明所以,於是解釋道:“拿著我們的紅包,去購物去瞭”。
這才簡恒才明白,原來是自己昨天剛給大傢發瞭紅包,這些人的媳婦就拿錢購物去瞭,怪不得一幫老爺子沒事可幹呢。
在熱愛買東西上,哪兒的女人都差不多,這裡不是指的所有,女人的基數那麼大,全世界一半的人口呢,總會出一些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女性,這裡是指普通女人對於購物這種事情的抵抗力都是很小的。
這些新來的牛仔樂意過來加班,還有一點兒就是他們得珍惜現在的這份工作,因為簡恒不光是賺錢賺的大方,給錢給的也大方啊,放眼四周別說瞭卡利斯佩爾這樣的城變瞭,就牧場的工資結構,擺到整個蒙大拿都絕對能進前十去。
任正非不是說過一句話,這世上哪有人材,錢給的多瞭就成瞭人材,因為啥?拿錢的員工知道自己得珍惜這份工作啊。簡懶覺得這話太過偏頗,但是有一定的道理。
當然瞭,也不是所有的牛仔都過來瞭,還有一半的牛仔沒有來,簡恒知道這些人有些是真有事,有些則是不想來。
美國人嘛少不瞭把自己的時間和工作的時間分的很清楚的人,但是做為老板,簡恒不可能說喜歡那些卡著點來,同樣卡著點兒走的員工,他自然是更喜歡這些把軫惜這份工作的員工,所以說以後牧場的升職加薪啊之類的,簡恒肯定從這些人中選人,至於別外的一撥,有要辭退人的時候肯定會想到他們的。
聊瞭幾句,托比這邊準備轉身,又想起瞭一個問題:“BOSS,那邊牧場什麼時候並過來?”
簡恒說道:“已經並過來瞭啊,等著過完瞭年我和你一起麼接手牧場”。
“那我們明年養點兒什麼?”托比興奮的問道。
牧場的面積大,也就意沖著托比手中權力越大,管理的人也就越多,依著眼前老板的尿性,那工作肯定得水漲船高啊,這讓托比如何能不開心。
接來簡恒的話卻是給托比潑瞭一瓢涼水。
“養什麼?歇上一年,狼群那麼囂張,明年咱們什麼都不養,把原來德文-哈裡森-馬庫斯牧場公司的晦氣散散再說”簡恒說道。
托比聽到簡恒這麼一說,不由的愣在瞭當場,也不光是托比,其他的幾個牛仔也都一副傻眼的樣子,他們不明白自傢的老板是抽的哪門子瘋,借瞭銀行幾千萬美金,不想著快點兒還,買瞭個大牧場卻不養牲口拋荒?
如果知道中國的網絡詞匯,大傢一定給簡恒一個有錢任性的評價。
這些人哪裡知道,簡老板根本不擔心銀行的錢,因為他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欠的那些個小錢。
“牧場就拋荒?”托比問道:“那原來的工人怎麼辦?協議上沒有特別的安排?……”。
面對托比一連串的問題,簡恒笑著說道:“到時候再看唄,如果有工人你也要管起來,先讓他們種草,把咱們混合牧草種過去,一段時間過後好的留下,幹活皮的老油條的直接開除瞭事,等到瞭後年開春的時候,咱們再合計一下養點兒什麼”。
簡恒都這麼說瞭,托比一個牧場的主管有什麼辦法,他說話又不算。於是再聊瞭兩句托比便告辭瞭。
走瞭一段路,一個三四十歲快四十的牛仔沖著托比問道:“托比,咱們的老板還真夠個性的!”
“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另一個牛仔也苦笑道。
托比道:“咱們要是知道他腦子裡怎麼想事情的,咱們不就是老板瞭麼!”
就不是背著人,托比也不願意說自傢老板的不好,因為托比嘗過失業的滋味,對於現在日子滿意的不得瞭,凡是試圖在他面前表現出對簡恒言語上的不尊重,托比都不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