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人？”隱娘接過話道，“既然不是一個人，那豈不是很容易出去？你這一副表情什麼意思？”
“不是一個人，卻是百萬亡魂。”
保熟解釋說，每次枉死城的人來，都會帶著百萬亡魂過來。
用百萬亡魂獻祭出一條出去的夾縫。
其實最一開始，這裡隻是有一塊完美的煉獄結晶。
枉死城的人貪婪煉獄結晶。
但是卻沒有能力出去。
所以在來的時候，就會帶著百萬祭祀亡靈。
來的路上，之所以有那麼多的亡靈被困，也正是這個原因。
來的時候，萬歸元也很納悶。
這煉獄有什麼好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亡靈蜂擁而至。
其中有不少都是很普通的亡靈，說是廢物都不為過。
明明沒有兩把刷子，還來找死，這邏輯上明顯是說不過去的。
當時萬歸元和隱娘就在討論，其中緣由。
不過直到熾鳳突破屏障，他們也沒有找到一個靠譜的邏輯原因。
而此刻，一切卻豁然開朗，月明星稀瞭。
不僅僅是那個屏障，眼前這個無比大的火山，其實也是那些被祭祀的亡靈堆積而成的。
而這些亡靈的無盡怨念肯定沒辦法報仇。
本身他們就不是枉死城鬼王的對手。
所以就隻有把怨念都加在瞭保熟身上。
當然瞭，他們也都不敢對保熟做什麼。
也就隻有怨恨。
之前萬歸元把保熟按在地上‘磨蹭’，是他們數千年都沒有遇到過的機會。
所以都玩命的泄憤。
“百萬祭祀？”隱娘看著保熟問道，“那既然沒有出去的辦法，這個辦法是哪來的？”
保熟微微搖瞭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知道，有一年，枉死城主突然帶著百萬亡靈來瞭。”
“然後拿走瞭一塊煉獄結晶之後，就用祭祀的方式出去瞭。”
“突然？”萬歸元下意識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沒有任何的征兆？”
保熟不可置否的點瞭點頭道：“對，是沒有任何的征兆。就那麼突然來瞭，至於他怎麼找到的辦法，我也不知道。”
那些枉死城的人，來到這裡，都會給保熟帶來厚禮。
而且以禮相待。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們對子如此尊重，保熟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
更何況，保熟自己在這寂寞瞭這麼多年。
能有人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寄托。
而這個消息對於萬歸元來說，卻是一個利好消息。
既然枉死城主是從外面得到的方式，且不管這個人是誰，和師尊有沒有關系。
但是有一點是絕對可以確定。
那即是絕對非同一般。
幾乎可以斷定他一定認識師尊。
當時的蒼穹大陸，十大仙尊，九大魔帝，還有一些散仙強者，相互之間都很瞭解。
所以如果找到瞭這個給消息的人，師尊的行蹤多少也能知道點。
“那他們具體是怎麼祭祀？為什麼非要用百萬亡靈祭祀？”萬歸元看著保熟又繼續問道，“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世間玩物，皆有因果。
不僅僅是狹義的恩怨情仇有因果，這些靈咒法術也有自己的嚴密邏輯。
簡單說一個控火之術。
就是以靈力祭祀，然後通過和炙熱之素之間的契約，而達到控火。
這所謂的契約就是發咒和符籙。
至於這些發咒和符籙哪裡的就不得而知。
總之一代代傳承下來，就到瞭現在。
所以這百萬英靈祭祀，也必然是有它的原因。
保熟想瞭想道：“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曾經聽到瞭這麼一句話。”
“說是填充不夠的話，就無法沖破這個瓶子。”
“瓶子？”隱娘下意識的問瞭一句，“什麼瓶子？”
保熟微微搖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對這個並不關心，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不過據我後來的猜想，他們所謂的瓶子因為就是這個煉獄深淵。”
“因為煉獄深淵無窮無盡，沒有盡頭。和他們描述的瓶子差不多。”
萬歸元看著保熟說道：“他們所說的是不是克萊因瓶？一個永遠也無法填滿的瓶子？”
保熟臉色微微一變，當即說道：“對對，就是這個瓶子，克萊因瓶。枉死城主就是這麼說的。”
隱娘接過話道：“老祖，何為克萊因瓶？為什麼裝不滿？”
關於克萊因瓶的事情，萬歸元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在蔚藍星球的時候，有一段身份就是一個學者。而那個學者對於假象的東西很癡迷。
其中一個就是這克萊因瓶。
那個學者還發表過關於克萊因瓶的論文。
“至於克萊因瓶為什麼裝不滿，我也數不清楚。反正這瓶子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
說著，萬歸元右手一揮，一片星光閃現。
星光迅速融合成為一體。
最後匯聚成瞭一個口底相連的古怪瓶子。
“對對對，枉死城主的描述好像就是這樣。”一旁的保熟禁不住說道。
萬歸元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假想的克萊因瓶，隻能說是接近於真是的瓶子，並不是完全的克萊因瓶。”
說話間，萬歸元右手一揮，一股液態靈氣就憑空出現。
出現之後，就順著克萊因瓶的口流進瞭瓶子。
沒多久，瓶口就滿瞭。
但是瓶身的空間卻有一半多的無法填滿。
這也算是完美解釋瞭，為什麼萬歸元會從背後回來。
身處在克萊因瓶的空間，空間的無盡是因為絕對循環。
隱娘見狀禁不住說道：“這瓶子太神奇瞭吧？”
“這隻是個假象而已，其實真正的克萊因瓶並沒有出現。”萬歸元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所以需要百萬亡靈祭祀，其實就是無限增大亡靈累加密度。”
“當亡靈密度足夠大的時候，遠超過煉獄深淵的空間避障的時候，就會出現裂縫。”
說著萬歸元就看著保熟說道：“保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的亡魂之所以狠你，不單單是因為無法泄憤吧？”
話音剛一落，隱娘抬手就給瞭保熟一巴掌。
“你小子居然敢隱瞞如此重要的信息？活膩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