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
萬歸元平復瞭一下心情後,腦海中再一次的閃過神算子對他說的話。
那一天復蘇聖泉,神算子暗示他可以用自己的鮮血解決問題。
沒想到,最後他的血液果然復蘇瞭聖泉。
這讓他看到瞭希望。
要不要試試?
萬歸元眸光閃爍,喃喃自語道。
亙古相傳,神血可破煞。
可是上古神都已經隕落瞭,他們留下的子嗣也在多年來的動亂中消失匿跡瞭,想找到神血簡直比登天還難。
至於萬歸元自己,他是無論如何也與神的後裔貼不上邊。
說他體內流有神血,他第一個就不相信。
不過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之前復蘇聖泉有用,現在他可以考慮試一試。
不然的話,短時間內他估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瞭。
咕嚕。
血河中,老怪物又撕心裂肺的喊瞭一聲。
“我真的堅持不住瞭,求求你瞭,給我個痛快吧。”
老妖怪這一次僅僅露出瞭半個腦袋,他噴出一口老血,沖著萬歸元哀求道。
“你先等等。”
然而,在老怪物期盼的眼神中,萬歸元的這句話無異於雪上加霜,他氣的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等?
在等就是等死瞭。
老妖怪臉色蠟黃,顯然在血河下面被折騰的不輕。
不過現在他是有苦說不出,下邊很多雙骨臂抓著他,上面稍有不慎就會喝上一口血水。
這滋味,他實在是嘗夠瞭。
不過既然萬歸元讓他等,他拼瞭老命也要等,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如果沉下去,能不能再上來,隻有天知道瞭。
他積聚瞭多年的靈氣,這一次徹底的耗光瞭,以後要是活著上去,在萬歸元面前更是一點地位都沒有瞭。
“大佬,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老怪物臉色鐵青,看著萬歸元齜牙咧嘴的催促道。
“等我找一把刀。”
萬歸元嘿嘿一笑道。
“找刀幹嘛?”
老怪物氣的哆哆嗦嗦的,看著萬歸元不緊不慢的樣子,他殺人的心都有。
嘩啦。
萬歸元輕輕一笑,沒有在耽誤時間,他劃破手臂,一滴滴血水從胳膊上淌落下來。
“接住。”
萬歸元抖落出一道血水,徑直的打向血河中的老怪物。
接血?
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老怪物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瞭,他看著萬歸元的一頓操作,已經徹底的無語瞭。
他在血河裡,還能缺血?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怕他淹不死嗎?
他的血能厲害到哪裡去,難不成還是神血。
老怪物扯瞭扯嘴角,已經有些放棄瞭,他實在是堅持不住瞭,整個人又開始往下墜。
至於萬歸元打過來的那道血水,他根本理都沒理,要不是說話困難,他高低要罵他幾句。
事到如今,他害怕什麼?
橫豎都是一死瞭……
嗡!
然而,老怪物躲過那道血水後,他並沒有看到,那道血水直接灑落在他的雙腿上,兩隻血淋淋的手臂在接觸到血水後,竟然如遇大敵,猛然向後退去。
可是那道血水似乎通靈一樣,在遇到白色的骨臂之後,散發出一抹如佛光一般的神芒,直接打在瞭駭人的骨臂上。
赤啦!
原本無比恐怖的兩條血淋淋的骨臂,竟然冒出瞭一層白煙,隨後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瞭一灘血水。
咦?
誰救我?
是祖師爺嗎……
老怪物隻覺得身後一輕,他又重新浮出瞭水面,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小聲嘀咕道。
“別拜祖師爺瞭,還是拜我吧。”
萬歸元輕輕一笑,看著滿臉是血的老怪物說道。
“拜你,不可能。”
“要不是我祖師爺護佑,我能擺脫他們?”
“指望你,我都不知道死瞭多少回瞭。”
老怪物沖著萬歸元一口血水噴瞭過去,滿臉的怨氣。
“這麼說來,你不用我幫你瞭?”
萬歸元挑瞭挑眉毛,也不生氣,依舊一臉笑意的看著如同怨婦一樣的老怪物。
“用你,你幫過我嗎?”
老怪物飄在血河中,冷冷的笑道。
“你也好意思說話?我承認你很強,可是你也不能視人命如草芥,不是因為你,我能掉進來嗎?”
“要是你把我救出去,我或許不會怨恨你,可是你看看這麼大半天,你幫過我什麼?”
“如果不是我祖師爺顯靈,我早都死八十回瞭。”
老怪物指瞭指胸前的一枚新月型的吊墜,滿臉憤怒的說道。
“看不出來,你嘴上功夫還真是瞭得。”
萬歸元依舊滿臉笑意的攤瞭攤手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瞭,我上岸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就是找仙緣也好,尋天珍也罷,我不稀罕。”
“我說的這些,你能答應我嗎?”
老怪物一臉冷意的看著萬歸元,一副要絕交的架勢。
“你確定瞭?”
萬歸元皺瞭一下眉頭說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老怪物現在手腳不方便,不然他肯定拍著胸脯把這句話說出來。
“好,就依你,不過誰要是反悔呢?”
萬歸元點瞭點頭,隨後他突然間嘴角露出瞭一抹笑意,補充道。
“反正我是不會反悔。”
老怪物清瞭清嗓子,無比鄭重的說道。
“要是有人反悔呢?”
萬歸元不依不饒的問道。
“誰反悔誰孫子。”
老怪物又吐瞭口血水,罵罵咧咧的說道。
“一言為定。”
萬歸元說完這句話後,笑呵呵的走瞭。
然而,他剛剛走出去三步,身後又傳來瞭老妖怪撕心裂肺的聲音。
“祖師爺,祖師爺你幫幫我。”
“啊,祖師爺你怎麼不顯靈瞭呢?”
“你不管我這個孝順的徒孫瞭?”
血河中,老怪物看著胸前的吊墜,一個勁的哭喊著,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身後他的兩條腿上,又多瞭兩隻血淋淋的骨臂,此刻正像之前那樣往下拖他呢。
“怎麼回事?”
“咋不管用瞭呢?”
老怪物扯下吊墜,扭過頭,用新月型的吊墜砸向兩條骨臂,可是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僅剩下的一個腦袋浮在上邊,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瞭。
“這是怎麼回事?”
“道友啊,這是為什麼啊?”
“你先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