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夏悠三人乘上瞭去紫瑯市的高鐵。
高鐵上,夏悠看著卓愛,女孩昨晚闖入他的房間,將面具戴在頭上大喊著我是墮天什麼的,鬧騰瞭好一陣子。
在今天的早上的時候,夏悠才按住女孩,將她臉上的面具扒瞭下來。
卓愛沒有理會夏悠視線,她摸著自己的屁股。
“屁股怎麼瞭?”
“那個傢夥說,戴上瞭面具之後屁股會疼。”卓愛皺著眉頭,“可我的屁股沒有疼啊!”
“估計是他在哪裡撞的吧。”為瞭以防萬一,夏悠還是揉瞭揉女孩的屁股,給她施展瞭一個治愈術。
“舒服。”卓愛發出滿足的嘆息,她身上的一些小問題被治愈術解決。
“爸爸,我也要!”優娜拉住瞭夏悠的手掌。
夏悠於是又給優娜施展瞭一個治愈術。
嘟起嘴,優娜小聲嘀咕著:“我要的不是這個。”
夏悠知道女孩的意思,他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打量著卓愛。
“要是成為我的仆人的話,摸也可以哦!”卓愛說道。
“不應該是使魔嗎?”
“使魔你當嗎?”
看著面前的女孩,夏悠感覺有些怪異,但又說不清楚是哪裡怪異。
“話說你昨天帶面具的時候,感覺和中二愛沒有什麼兩樣。”
“什麼沒有兩樣,一個是偉大的黃昏之主,暗夜之主,創世的伊莎利亞大人,一個是什麼鬼墮天聖喵,能一樣嗎?”
“不都是中二病嗎?”
“中二病也是有區別的!”
夏悠明白瞭怪異在哪裡瞭,在說著自己名號的時候,卓愛的表情平靜,要是在平時的話,她的語氣應該更加激昂,而且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中二病。
“你現在是大小姐愛?”看著女孩,夏悠的確見到瞭大小姐模式的影子,但又有些不同。
“我現在是賢者愛。”卓愛往靠背上一靠,閉上瞭眼睛。
見到女孩這樣,夏悠也不好再問,他跟著閉目眼神。
優娜看瞭眼卓愛,從自己的小書包裡拿出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著。
過瞭一會兒,卓愛睜開眼睛,看瞭下夏悠,將視線移向瞭窗外。
窗外的燈光,在快速開動的高鐵下,連成一條長長的光帶,黑暗寂靜,高鐵似乎不是開在軌道上,而是開在一片光帶裡。
她想起昨晚,帶過面具的男人所說的話。
“帶上面具之後,怎麼說呢?就像回到瞭小時候一樣,當時我母親剛去世,我爸整天借酒消愁,傢裡的傢務,都是我在處理,還要照顧我爸爸,爸爸總說我懂事來著。”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想這麼做,是有契機的,我爸喝醉之後說我像我媽,然後我像媽媽一樣做著傢務,連朋友叫我去玩也不去瞭。”
“帶上那個面具,就好像回到瞭那之前,我爸沒有和我說我像我媽那句話一樣。”
“就想實現願望一樣,變成小學生的樣子,還給自己找瞭一個父母。”
“不過也有些不一樣,就是我爸不說那句話,我其實也會照顧他,也會變成我媽的樣子,我爸那個傢夥軟弱得很,沒有我的話,完全不行。”
“不管傢裡的情況和朋友玩,不顧父親的情緒而撒嬌什麼,隻是一個想法,無法做這兩件事也隻是小小的遺憾而已。”
“那個面具,大概就是想要滿足這份小小的遺憾吧。”
小小遺憾嗎?
對面駛來的另一輛高鐵,將窗前的光帶隔斷,對面高鐵裡的燈光,又拉起一條新的光帶。
幾秒後,光帶遠去,點點星光出現。
那不是星光,而是零散的燈光。
高鐵已經出瞭市區,到瞭野外。
到站之後,卓愛將已經睡著的夏悠叫醒,夏悠昨晚一夜沒睡,就看著她鬧騰瞭。
伸瞭個懶腰,夏悠帶著兩人出瞭站臺,找瞭一傢賓館住下。
第二天早晨,夏悠看向卓愛:“你是回去,還是和我們去應天?”
女孩是和父親鬧瞭矛盾出來的,夏悠估計她現在不想回去。
然而女孩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我回傢去,這段時間也夠我爸那傢夥收受一下教訓的瞭。”
“真沒事?”夏悠看著卓愛,女孩現在還是大小姐模式。
“小悠真是愛擔心啊,那就和我結婚怎麼樣?”
風乍起,吹動瞭卓愛的長發,女孩將發絲撩到腦後,笑看著夏悠。
夏悠一瞬間居然有點心動。
趕緊將優娜抱在懷裡搶救瞭一下,夏悠沒被和往常一樣去敲女孩的頭,和大小姐愛說話,他總是有些別扭。
還是原來傻傻的中二愛可愛。
不過大小姐愛也挺有感覺的。
“總之能先變回中二愛嗎?”夏悠說道。
“抱歉瞭,那個模式也許之後不會再用瞭。”
夏悠吃瞭一驚,要是沒有瞭活躍氣氛的中二愛,輪回者小隊的趣味將一下子減少許多。
他看出來女孩的心態有瞭變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叫瞭一輛出租,送女孩回到傢裡去。
出租在小區門口停下,經歷瞭保安的問詢之後,夏悠三人被放入瞭小區中。
他們走瞭半個小時,沒有走到卓愛的傢。
這不是因為小區太大,卓愛傢太遠的緣故,而是因為——
三人找不到卓愛傢在哪瞭。
“我傢有個金色的鐘樓,一下子就能看到。”卓愛疑惑著。
夏悠向著周圍看瞭看,看到瞭黑色的鐘樓、藍色的鐘樓、白色的鐘樓,就是沒有看到金色的鐘樓。
“除瞭這個還沒有別的特征嗎?”
“應該就是這一帶啊!”
然而,卓愛的旁邊隻有一個黑色的哥特風別墅,和一個白色的歐風別墅。皺起眉頭,卓愛思考著要不要打電話讓自己父親過來接自己。
不過離傢出走的女兒回來會認不得路,打電話讓父親接自己什麼的……
“該不會是你爸搬傢,忘瞭告訴你吧?”
“就是搬傢瞭,傢也應該在的。”
“可能為瞭拍宣傳片炸瞭。”
“真虧你記得這個梗!”
雖然反駁瞭夏悠,但卓愛的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慌張起來,那個一點兒也不細心的父親,該不會真的把自己忘瞭吧!
她著急起來。
就在這時,在她的旁邊,走過來瞭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穿著西裝馬甲,她是卓愛傢的女仆。
“大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好瞭。”
見到管傢,卓愛欣喜起來,跟著管傢,她走進瞭一旁的黑色哥特建築中。
卓愛一臉疑惑,她詢問著管傢:“傢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瞭?”
“老爺在那邊,您問他比較好。”管傢指瞭指花園的方向。
在花園裡,卓愛的父親正在指揮著工人,將旁邊的燈換做維多利亞風格的煤油燈。
見到卓愛回來,男人放下手裡的工作,抱住瞭女兒。
“之前真是抱歉瞭,我完全不知道愛你居然是個中二病,我已經認真的悔改瞭!”
管傢默默的出現在瞭男人的身後,遞上瞭一個黑色的箱子。
箱子鑲著薔薇花紋的金邊,鎖的部位是一朵金色的玫瑰圖案。
男人將箱子給瞭卓愛,打開箱子,卓愛見到瞭一件黑色的哥特洋服,一頂黑色的貝雷帽,和一根黑色的手杖。
拄著手杖,將貝雷帽按在頭上,低著頭,卓愛發出低沉的笑聲:
“庫庫庫,我就是偉大的黑黃之主,伊莎貝拉·薇·菲麗希媞·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