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甜妮被馬馨說得心動瞭,看著許信雙眼放光,比看到大導演還要讓人更加喜悅。
“前段時間我給一部戲試戲,導演說瞭,給我一個重要的女配角。那個劇本很好地,不過導演不怎麼出名,要等到他拉到投資才能開拍。”
她充滿希冀的眼神望著許信,“要不然你去投資那部戲吧,肯定能夠賺錢!到時候,你跟導演說一聲,多照顧一下我,沒準我能夠演女二號!”
“才女二號?”馬馨都比趙甜妮更加膨脹,“必須女一號!”
“低調點,先積攢一點名氣嘛。”趙甜妮謙虛道。
“咳咳咳……”
許信幹咳瞭一聲,在一旁滿臉尷尬,“實話跟你們講,我沒你們想象中那麼有錢。”
他指瞭指馬馨,“如果單純以目前的消費能力來說,我還不如你。”
“我不信。”馬馨堅決搖頭,“我聽說很多演員背後的金主,就是礦老板的。”
“礦山開采時間周期很長的,這個月賺一點錢,還不夠下個月的成本投入。”許信說的是實話。
目前他面臨的狀況,確實如此,總有很多地方需要資金投入。
“那就是說你以後才會變得有錢咯?”馬馨理解瞭他的話。
“也許吧,如果沒有太大變故的話。”
“意思就是說,你以後才能使金主,給我們投資拍戲咯?”馬馨腦海裡就閃爍著“金主”倆字,忘不瞭,太誘人瞭。
“會,等我有錢瞭,一定給你們投資拍戲!”
許信呵呵直笑,反正誰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
正聊著,林隊長拿著一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放置著三塊石頭,每塊石頭下面都有一個小小的木質底座。
“許老板,三塊金礦的標本,這是比較好看的瞭。”他介紹瞭一下。
許信拿起其中一塊石頭看瞭一眼,石塊整體像砂巖,這是因為河沙在深部高壓情況下,經歷無數歲月之後,已經逐漸凝結成石頭,但硬度不是很高。
在石塊的表面,能夠清晰的看到一些金色的金沙,甚至有些地方連接成線。
“這幾塊礦石金含量很高,肉眼就能夠看得見。”
許信朝趙甜妮、馬馨、錢多多三人示意瞭一下,“你們三個一人挑一塊,做個紀念。”
三人很快各自挑瞭一塊金礦石,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著,跟印象中的黃金還是有很大差別,畢竟不是一整塊黃金。
“這個石頭很值錢嗎?”趙甜妮好奇的盯著礦石上面的金色紋路。
“裡面有好幾克黃金,按照目前的金價,肯定價值上千塊的。”
許信看到他們喜歡,也挺高興,忽而想起一事,這段時間吳楚楚一直在省城忙著首飾店開業的準備,還讓他想個宣傳效果好而且成本低的廣告方式。
看著馬馨愛不釋手的拿著礦石,他想到瞭一個好主意,宣傳許你永恒首飾店的好方案!
“你們喜歡不喜歡鉆石?”他朝兩個女生問道。
“多大的鉆石?”馬馨當然瞭解鉆石。
對於她來說,成名後,就出現很多苦惱,比如走紅毯的時候,該佩戴什麼樣的首飾。
閃閃反光的大鉆石,那當然是非常亮眼的裝飾,能夠畫蛇添足。
“很大,三克拉。”許信笑瞇瞇的看著她,“我送給你們一人一顆鉆石,怎麼樣?”
“拿來我看看!”趙甜妮朝許信伸出瞭手。
哪個女孩不愛美呢?
“沒帶在身上,在省城的首飾店裡。五一表演結束之後,咱們一起去省城,你們回京城,也要經過省城的,順路過去取給你們。”許信一臉笑瞇瞇。
“好啊,你別騙我們!”馬馨答應瞭下來。
可是看著許信那一臉燦爛的笑容,不知為何,心底莫名的感覺到一絲心慌。
莫非有詐?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許信拿起手機一看,是嚴鵬的電話,趕緊接通。
“吳市長馬上要到瞭,我怎麼還沒看到你?”
“馬上來,我就在礦山上,到你們項目部隻要十分鐘。”
“快點來,吳市長開口一定要見到你,聽聽你的想法,別遲到瞭!”
“馬上來!”
許信掛瞭電話,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趕緊把背包背在後背,朝馬馨、趙甜妮吩咐道:“你們別再礦山上待著瞭,來來往往的貨車很多,太危險瞭,趕緊回市區。”
說罷,又朝林隊長吩咐:“林隊長,麻煩你把他們安全送出礦區。”
拿起鑰匙,朝錢多多招瞭招手,快步走出瞭休息室,鉆上陸巡車子趕緊順著鄉村水泥路繞到北面的老滃江金礦勘查項目部。
左靖早早就到瞭,看到許信姍姍來遲,有些惱怒,“我以為你不來瞭。”
“左董都親自來瞭,我不敢不來。”許信不咸不淡的回瞭一句。
為瞭迎接吳卓也的視察,項目部可謂是煞費苦心,各種歡迎領導蒞臨視察的橫幅貼的到處都是。
每個人都是嚴陣以待,著裝整齊,不敢有絲毫懈怠。
嚴鵬不像左董的脾氣那麼沖,就算是壓力巨大,仍是表現得很儒雅,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朝許信招呼道:“先進來坐,在吳市長來之前,先看看咱們之間的發言有沒有太大沖突。
按照吳市長的意思,我們項目部這邊做一次階段性的工作總結匯報。
你那邊比較特殊,也要闡述一下你的個人觀點。
畢竟吳市長很重視你,很相信你的眼光和技術!”
“好的,你先走學長。”許信點頭。
嚴鵬沒有矯情,先走進瞭佈置整齊的會議室,拿出瞭事先準備的匯報材料,“我這邊沒太多新鮮的內容,就是把最近開展的工作量做一次匯報,以及對於區域性的地質情況,做個簡單匯報。
但是,非要說取得什麼成績的話,我這次就直接跟吳市長建議,放棄老滃江金礦勘查項目的繼續投入!”
“你不能跟吳市長這麼匯報工作!”
這話不是許信說的,而是從外面尾隨進來的左靖說的,而且說話聲音很大,很是氣急敗壞。
“你要這麼說瞭,那就是證明我們這段時間以來的工作是失敗的!”
“我們做技術工作的,必須實事求是!”嚴鵬這一次要堅決的表達自己的觀點瞭。
“你可以用詞委婉一點,別直接說放棄啊!”
“沒意義的,左董,我跟你談過很多次這個事情,我的觀點,你都是知道的,繼續在這裡投錢開展工作,說不過去!”
嚴鵬指著自己的心,“我知道左董不會差我們一分錢的勘查費,但我的良心過不去。找不到礦,就是找不到礦,沒必要強求!
我們不能因為找到瞭迷龍谷砂金礦床,就認為一定存在原生礦,甚至是存在大型原生金礦床!
這種形而上的觀點要不得!”
這是第一次,左靖看到嚴鵬這麼理直氣壯的跟他頂嘴,看來嚴鵬是已經下定決心瞭,要放棄這個項目瞭。
從技術角度來說,這個項目確實沒有開展下去的必要瞭,該做的工作已經做瞭,沒有任何成礦特征。
“你要理解我的難處!”左靖微微嘆瞭口氣,“在項目成立前,我們可是向吳市長保證,一定找到金礦的。
現在投入那麼大,不是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嚴鵬不是辯論的好手,推瞭推鼻梁上的厚眼鏡,看著窗外,眼神很是堅毅。
他認為這個項目沒有前途,那就沒有蒙蔽上面領導的必要。
這無關對錯或者成敗,而是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