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的心顯然已經被大祭司說的話影響瞭,從他現在眼神當中就能夠看得出來。
從一開始秦立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異類,知道所有的事情能夠掌控一切,甚至能夠帶著所有的一切奔赴美好的生活。
他都在想著等到未來的有一天,如果要是他把阿正給救出來瞭,那麼他們一傢人就可以一直都在北羽大陸上生活。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實施,現在居然有人告訴自己北羽大陸居然要被天道法則直接抹殺,這讓他的心裡面怎麼能夠過意得去。
看到他的情緒低落,關啟立即勸說道:
“秦立,你可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這件事情還有轉機的,而且隻要你能夠確定北羽大陸沒有任何的魔族,就可以擺脫這樣的命運瞭。”
“沒有魔族?那不還是一樣將魔族斬盡殺絕嗎?”大祭司對於關啟的話忍不住嗤之以鼻。
秦立在這個時候頓時也幡然醒悟,大祭司說的話也是十分的有道理。這個所謂的天道法則,還不是一樣要把魔族趕盡殺絕,就算現在在每個人的眼裡面魔族都是十惡不赦,但是誰又能夠保證,這不是被逼出來的呢?
系統感應到秦立現如今的思想變化,於是提醒道:
“宿主,請不要質疑天道法則!”
“阿正?你這是什麼意思?”
“宿主現如今你的情緒波動比較大,可以理解,你繼續下去的話,系統很有可能也會被這天道察覺,這裡的天道遠遠比北羽大陸厲害!”
系統雖然能夠躲避天道的窺查,但是這裡可不是北羽大陸,如果秦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的話,難免會被這裡的天道察覺到。
聽到系統的規勸之後,秦立才逐漸的冷靜瞭下來,關於北羽大陸的事情現如今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他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亂瞭陣腳。
而且這件事情也沒有到瞭沒有轉機的地步,於是等到秦立再次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眼睛裡面已經變得明澈瞭很多。
大祭司見狀,立即開啟瞭腳下的陣法。
關啟看到秦立終於算是恢復瞭,心中頓時放心瞭不少。
“多謝!”秦立這是對關啟說的。
關啟有些出神,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問得更多,大祭司腳下的陣法已經發動瞭。
緊接著四面八方居然圍過來瞭很多村民,見到這個狀況秦立心中頓時一驚。
那魂盅居然能夠控制人的行為!
看著那麼多像發瘋似的湧瞭上來,有些人手裡面還拿著鋤頭,關啟剛剛想要抬手,但是卻被秦立給按瞭下去。
“他們都是被他操控的人,你這一下子下去他們可能都會沒命的。”
但是眼前的人越來越多,關啟陷入瞭困難之中,站在陣法之中的大祭司不停從周圍的村子裡面召喚村民,很快陣法裡面已經擠滿瞭人。
大祭司緊緊的被這些人圍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攻擊到,秦立頓時也皺瞭皺眉頭。
“先想辦法破除他在這些人身上的符咒吧!”秦立說道。
目前的這個情況也隻能如此,看著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圍過來,關啟當即說道:
“好,我先帶著流光五彩蜥阻止其他的人進入這裡。”
於是一人一蜥直接堵在瞭這山洞門前的唯一入口之處,見此情形,秦立不由自主的想到瞭自己的饕餮。
但是秦立卻下意識的搖瞭搖頭,算瞭,還是不把他放出來瞭,這個傢夥一出來之後就知道到處找吃的。
它隻怕以為這些人都是給他做食物的,最後一口把它們全部都吞下去瞭,那麼這不就隻能證明自己又造孽瞭嗎?
想到這裡之後,秦立立即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收瞭回去。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秦立,大祭司那幹癟的面容露出來瞭瘆人的人微笑:
“想要破除我的陣法?還是我的魂盅?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嗎?”
本事?在青木塔第七層的時候他可能是僥幸破開瞭這個法陣,但是也從側面說明瞭自己那個時候實力不夠,可是現如今就不一定瞭。
現如今秦立早就已經達到瞭羽化中期,更何況他也從來沒全力試過使出自己的力量,不如今天嘗試一下。
於是面對大祭司的質疑,秦立充滿自信,冷笑回應道: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大祭司嘴上當即就表示不屑,就一個黃毛小子還能夠破這些陣法嗎?
而秦立他手上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絲毫的含糊,這大祭司以符咒給這些人下瞭同樣的魂盅,那麼他手裡面的這個符一定會有線索的。
秦立手中拿出先前從村民傢裡面能偷出來的護身符,朝著灌註瞭自己的一絲力量。
不過這個符咒很是邪門,秦立的靈力進入其中之後,居然直接被這裡面的東西給分食掉瞭。
活物?
這個難道不是魂盅嗎?
秦立心中表示疑惑,再次註入瞭自己更多的力量,結果秦立就看到這個符咒居然直接被撐爆瞭,燃燒過後這個符咒的地方居然出現瞭一隻黑色的青蛙。
“這是?噬魂蛙!你對他們種下的不是魂盅?”
秦立見到這東西之後當即表示吃驚,這噬魂蛙和魂盅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看見秦立居然把這符咒裡面的噬魂蛙都給搞瞭出來,對於秦立他也是有些不敢小覷:
“你居然連這個都認識,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你瞭,不錯!這噬魂蛙,能夠吸食人的精魄,不過他們太過於貪嘴,為瞭以防他們一下子就把這些人給弄死,所以我在他們的身上施加瞭封印,並且加蓋瞭魂盅,真沒有想到今天卻因為你的靈力,居然直接把這些傢夥全部都弄出來瞭。”
大祭司對於自己的手段十分的滿意,絲毫沒有感到罪惡滔天。
但是秦立對他的這番舉動感到厭惡至極,他被徹底激怒瞭。
“你,你居然想出如此卑劣惡毒的手段,為瞭自己居然要傷害這麼多的人,實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