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那一傢子被“請”出軍區瞭,汪明奎指揮人做的。
跟潑婦,不講道理的人,就別講道理!
這是一場人為的意外,還是那個軍嫂黃臘梅的問題。
軍區賠償什麼?
又不是為國捐軀,如果沒個死於意外的軍人,傢屬都這麼鬧,軍區還有沒有威信力瞭?
正好,男方傢裡父母兄嫂來瞭,跟女方的傢人在軍區門口打瞭起來。
隻要不涉及性命,隨便吧。
等人打夠瞭,再人道主義,安排他們住到外頭的招待所。
隻付一天房費,明天就可以將屍體帶回去,是火化還是全屍,傢屬做主去!
本來可以再體面點,但人傢不要,那就這樣吧!
等汪明奎回傢的時候,天色都黑瞭。
飯菜都在鍋灶裡,一進屋,就聞到瞭魚香味。
“回來瞭?”
趙金花面上無悲無喜,隻是打瞭個哈欠,從被窩裡準備出來。
“你們娘倆都還沒吃?”
汪明奎進屋關上門,掀開鍋蓋,發現飯菜都原封不動地在鍋裡頭呢。
“你沒回來,我們哪會提前吃,不過我拿瞭紅薯幹給兒子墊肚子,你回來的正好,喊兒子起來吃飯瞭。”
趙金花穿鞋,說完後,推瞭推呼呼大睡的兒子。
“噗~”
回應她的是一個巨臭,巨響的臭屁!
“臭小子,你給老娘起來!”
“新被子裡你放屁,找打!”
“我怎麼生瞭你這麼個混不吝啊!”
“哎呦,媽呀,你打我屁股做什麼~”
“爸,救我!”
兩母子在屋裡追來追去,汪明奎看著看著,忽然笑瞭。
等妻子追瞭兩圈後,他才攔下妻子,一番拉架勸說,好歹平息瞭由於一個臭屁,引發的一場傢庭紛爭。
“媽,我想吃魚頭。”
“好好的魚肉不吃,你吃魚頭做什麼?”
“我聽二寶說吃魚頭的話,會長腦子啊。”
“二寶是誰?”
“班裡的一個同學,他可聰明瞭,回回測試得第一。”
“那成吧,魚頭你吃吧。”
“謝謝媽~”
母子二人沒隔夜仇,當場報瞭後,依舊是歡歡喜喜的母子情。
倒是汪明奎,他有些懷疑,吃魚腦子就長腦子?
他怎麼感覺,兒子的智商,有點遺傳瞭妻子......
“好吃,媽你也吃。”
“知道瞭,你吃你的,我自己夾。”
趙金花說是這麼說,但卻是夾肉,挑刺,將好肉夾到兒子碗裡。
要麼就是給丈夫夾菜,自己魚湯拌飯,香的不得瞭。
汪明奎卻是將刺挑掉,將好的魚肉夾到妻子碗裡。
兩口子都在為對方考慮,唯有吃魚肉吃的不亦樂乎的傻小子,是真吃過癮瞭.......
蘇梨落傢的晚飯,十分豐盛。
麻辣兔肉,紅燒魚,筍幹燒雞,炒包菜,辣椒炒豆芽,青菜湯。
一傢人圍著飯桌吃肉吃到爽,素菜也掃光瞭,光盤行動。
“要是能天天這麼吃,多爽啊。”
蘇梨落發出感慨,捂著肚子,打瞭個飽嗝。
“想的倒是美,這天天大魚大肉的,你不膩,我們膩。”
蘇宏軍笑罵瞭一嘴,這日子好的呀,他做夢都能笑醒瞭。
偶爾吃的豐盛點沒事,要是天天吃,恐怕有麻煩。
“我不膩,我才不膩~”
蘇梨落舔瞭舔牙尖尖,心想再過兩三年,大環境好瞭,她就出去搗鼓搗鼓生意,下海經商,賺錢錢,發傢致富,到時候買買買,給傢裡配電視機,配冰箱,配風扇,配取暖器!
到時候,別說大魚大肉,就是山珍海味,她也敢吃!
想到海味,她就想到瞭海鮮。
自從來這個世界,她還沒吃過海鮮大餐呢!
再忍忍,現在出個門都要這個蓋章,那個介紹信的。
再過幾年,出行更方便點。
天氣越來越冷,蘇梨落越來越不想出被窩瞭。
隻要是陸知年在傢,一日三餐都有他端上來,投喂她。
陸知年出去工作的時候,她就隻能自己裹厚實點下樓吃飯。
唉。
在這樣日復一日之下,很快到瞭年關。
傢屬院外的道路,都被士兵們鏟過瞭。
軍區貼瞭告示,接下來三天,軍區門口,早上八點開始,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停靠三輛卡車。
傢屬院,每傢可以出兩個人進行采購年貨。
卡車會在鎮上供銷社,縣裡供銷社,九、十、十一三個時間段接送軍嫂采購年貨回軍區,過期不候。
趙金花親娘來瞭,所以說完這個消息後,趙金花就急著拉親娘去采買瞭。
蘇梨落現在已經是懷胎六七個月瞭,肚子大啊。
原本尖尖的下巴,現在也圓潤瞭一點點。
這個時候的孕婦,需要走動走動,為後期生產,是有助力的。
磨瞭好一會兒,才說服瞭陸知年。
有他陪著,外公外婆才松口。
年貨其實就那幾樣,買吃的就行,要是能買到瓜子花生,就買點。
其他東西傢裡都有,就別浪費錢瞭。
聽完長輩的叮囑後,小兩口背著個背簍離開傢。
再晚去,恐怕就得等下一班車瞭!
“弟妹快上來坐,我給你占好位子瞭!”
嘖嘖,關鍵時刻,還是得看趙嫂子!
陸知年扶著媳婦兒上車,等媳婦兒坐穩瞭,他簡單蹬腿,就上來瞭。
車上人不少軍嫂,大男人亦如是。
趙金花挨著她親娘坐,蘇梨落挨著趙嫂子坐,陸知年挨著他媳婦兒坐。
又等瞭一會兒,一個男人上車,環視一圈後,坐在瞭陸旅長身邊,接著是他媳婦兒抱著他胳膊,坐最末尾的位置。
“轟隆轟隆轟隆~”
“都坐好瞭,要開車瞭。”
車上的人,扶著座位,扶著妻子,總之都做好瞭準備......
蘇梨落剛想抬起手挽上她男人的胳膊時,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向那個溫暖寬厚的胸膛,同時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也順勢護住瞭她的腰腹。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蘇梨落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安全感爆棚。
她微微仰起頭,目光恰好與男人深邃而熾熱的眼神相遇。
在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停止瞭流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清晰可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