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這方面,蘇宏軍是不挨的。
因為在他小時候,見多瞭抽大煙的人,傾傢蕩產,折騰的瘦骨嶙峋比比皆是......
蘇梨落點頭,拆瞭一條煙,一共十盒。
跟陸知年商量瞭一下,走動的那幾傢,宋師長那送兩包煙,兩瓶酒,兩條魚。
汪政委傢,送一包煙,一瓶酒,兩條魚。
陳營長,葛營長那,到底是過命過的交情。
各自送一包煙,一瓶酒,魚就不送瞭,他們吃食堂,壓根就沒人給他們燒魚。
師兄弟們,每個人兩包煙,一瓶酒,一條魚。
雖然心疼酒,但蘇梨落知道,這個時代茅臺酒是有錢就可以買買買。
囤貨,不急於一時。
等天黑瞭,陸續開始先走禮。
這禮尚往來,太重太輕都不好。
“老傢那邊,到時候寄點佈料,裡面擱幾張糧票就成。”
煙酒不便郵寄,再就是,比起煙酒,糧油佈匹更適合送禮。
“嗯,聽媳婦兒的。”
陸知年完全沒意見,男主外,女主內嘛。
歸置半天後,年貨的事算是搞定瞭。
安心等待新年就是瞭。
中午吃過豐盛的午飯後,蘇梨落回樓上房間午休。
陸知年處理麻袋裡的野豬,好久沒吃豬頭肉瞭,這豬頭肉是有著落瞭。
另外的豬下水、豬心豬肺豬肝等東西,蘇宏軍也想鹵起來,到時候送一部分給忘年交周海那小子下酒吃。
“這麼大的一頭野豬,除瞭鹵肉,送人的,剩下這肉,還有兩三百斤啊。”
蘇宏軍犯瞭難,肉多,也是種煩惱啊。
就這麼放地上,冰天雪地的,他也怕耗子啥的啃瞭,亦或者被人看見瞭,影響不好。
“外公,這些肉,我跟落落商量瞭,留個二三十斤咱們日常吃,其他的做成臘肉,等做好瞭,寄給B市裡一直對我們不錯的朋友。”
陸知年早就跟媳婦兒商量過瞭,空間裡有兩頭豬,先處理這頭。
之前媳婦兒答應過章小棠,要寄肉幹給她的,結果懷孕後,被嚴防死守不準進山。
後來又帶著外公外婆一起隨軍,人多眼雜的,不好操作。
也就是現在告訴他空間的秘密,媳婦兒拉他下水,這下他來掃尾巴。
“可以,晚點的時候我來熏,不過煙大,你最好跟巡邏的小隊打好招呼。”
蘇宏軍點頭,外孫女剛回老傢的時候,發小朋友可是寄瞭一大包的錢票糧票呢。
熏肉他會,把野豬肉做成臘肉,寄給人傢,是應該的。
說著,他去廚房找香料瞭。
這熏臘肉,除瞭煙熏的火候,還有香料等好東西加持,那制出的臘肉,滋味才好......
很快暮色漸沉,許多人都是穿得嚴嚴實實的,或提,或背著背簍,開始提前送禮......
陸知年跟巡邏隊說瞭自傢媳婦兒懷孕中期嘴饞,想吃臘肉,這不趁著年關,在供銷社買瞭肉,等會要是看到他傢院子冒煙,不用理會,說完遞瞭煙給對方。
對方推辭後也就半推半就收瞭煙,但不舍得抽,吸瞭一口後,寶貝似的地放胸口口袋裡。
都是已婚人士,為何陸旅長還能隨身帶煙?
知道他是個疼老婆的,但是不知道人傢是雙向奔赴哇。
酸瞭酸瞭~
陸知年打過招呼後,備好三分禮,知道宋師長那忙,先沒去老領導那,先是去瞭汪政委傢。
正巧,他送禮,汪明奎也在被婆娘趕去送禮。
兩人在門口碰見,尷尬過後就是互相問候。
陸知年送的單拿哪個都是重禮瞭,趙嫂子笑的合不攏嘴。
禮尚往來,她送給弟妹傢的禮是一隻老母雞,是她親媽從老傢帶來的,可肥瞭。
還有一斤紅糖,下血本瞭。
紅糖水養人!
她自己都沒舍得喝,買來的,全包起來送弟妹瞭。
還有她老娘親手做的豆沙包,香得嘞,她撿瞭二十個,剛出鍋,裝起來是讓她男人趁著天黑送去弟妹傢的。
總之,別人傢,丈夫可以不去表示,但是弟妹傢,必須給她去!
汪明奎也沒說不去,就是逗他妻子的時候,正好被陸知年瞧見瞭......
唉,真尷尬啊~
“汪哥,嫂子,我剛好來,就不用汪哥跑一趟瞭。”
說著,陸知年閃身進院,將院門給掩瞭,從背簍裡掏出準備好的年禮。
然後又將人傢準備送到他傢的年禮,收到背簍裡。
特別是熱乎的豆沙包,不錯不錯,他媳婦兒有口福瞭。
“先不打擾汪哥跟嫂子瞭,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一步。”
陸知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快的,趙金花都沒來得及塞兩個豆沙包給人抓手裡嘗嘗味呢。
“又是煙,又是酒,弟妹傢日子還過不過瞭。”
魚還好,買得到,不算太貴。
但煙酒,趙金花一看就覺著是高檔貨。
“咳咳,這收都收瞭,我拿回屋瞭,咱禮薄瞭,以後還有機會,多還還人情。”
汪明奎看到瞭煙酒,詫異的同時,笑納。
這抽煙喝酒,是個男人都沾一樣。
隻不過,他以前一半的津貼都寄回老傢,另外一半給媳婦兒補貼傢用,不能有自己的愛好。
這下,他的精神口糧終於有著落瞭!
趙金花本來想說幾句的,看到丈夫的臉上,難得浮現笑意,想瞭想憋瞭回去。
她知道,這些年丈夫日子過的緊巴巴的,沒舍得買過煙酒。
罷瞭,弟妹的一片好心,她就容丈夫樂呵樂呵吧。
當晚,汪明奎就開瞭酒瓶,給自己倒瞭一杯酒後,又把瓶蓋子扣上,將酒藏瞭起來。
汪陽很好奇酒是啥滋味,趁他爸媽不註意,用筷子搗鼓瞭一下酒杯......
然後舔瞭舔筷子。
瞬間,臉皺瞭起來!
苦!
好苦!
又苦又辣!
不好喝!
沒汽水好喝!
“臭小子,你偷嘗我的酒瞭?”
“沒有啊~”
“慫樣,還不敢承認,你看你舌頭都沾瞭酒香!”
“爸你好討厭!姥姥救我~”
“咳咳,明奎啊,你跟陽陽鬧啥,還不坐下吃飯瞭。”
“哎,知道瞭媽。”
自從丈母娘來瞭,汪明奎再也沒打著過兒子,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