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份量足,滋味又好,紛紛誇贊蘇大爺的廚藝好。
當然瞭,也不忘誇贊弟妹持傢有道。
蘇梨落聽到都不大好意思,她?持傢有道?
咳咳,她不敗傢就不錯瞭。
等酒過三巡,眾人吃的差不多後,這頓宴請,完美落幕。
周海也是趁著酒勁,給自己鼓足瞭勇氣——
請弟妹為他看看手。
蘇梨落收到外公拜托瞭的眼神,自然不會拒絕。
其他人識趣地各回各傢,醒酒,午休後還要繼續上班。
趙金花去廚房幫忙洗鍋刷碗去瞭,汪明奎先抱著閨女,帶著吃的撐圓瞭肚子的兒子先行回傢。
葛光明被趙嫂子給趕出廚房,催促他送蓉蓉回傢燒炕.......
陳向東在離開時,跟陸知年在門口說瞭幾句話,弄得陸知年一臉嫌棄。
“拜托瞭兄弟~”
“......”
陸知年關上院門,回屋清理桌面跟地面。
“我來就好瞭,小陸你回屋陪崽子們就好。”
趙金花攔道,這點小事,她來做就行!
陸知年搖頭,堅持:
“嫂子休息吧,我在傢常幹活的。”
趙金花聽瞭後,暗嘆都是男人,小陸就很出色,自傢那口子~
害,不能對比!
客廳角落那邊,弟妹在給周教官把脈呢。
趙金花見活計差不多瞭,就小聲說瞭聲告辭離開瞭弟妹傢。
蘇宏軍的註意力在外孫女身上,故而沒發現人都走完瞭。
蘇梨落摸瞭脈,又在對方的舊患處檢查瞭一二,詢問:
“周大哥,你這傷有很多年瞭,有在定期做復健訓練吧?”
“嗯,在縣裡的醫院做復健治療訓練,但一直沒有好轉,握不穩槍,手抖,下雨天會有酸疼感......”
周海一五一十說瞭自己的癥狀,感受。
“嗯,你的這個癥狀醫生有說是什麼病狀嗎?”
“醫生說是創傷性後遺癥,需要一直做復健訓練,不能中斷,中斷後手骨經絡會萎縮,手掌會逐漸形成彎曲狀......”
周海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若是手骨經絡萎縮,他還能繼續留在軍區,擔任教官嗎?
那時候,他連出拳都做不到!
還有什麼資格留下來?
“周大哥,你這個病情,我可以先給你用銀針紮紮看,再給配合一些中藥材相輔相成。
不說讓你恢復如初,但能讓你的手,恢復成常人的狀態。”
蘇梨落治好周教官的把握隻有七成,且是恢復對方常人的臂力,腕力,跟當兵的力氣肯定是有差距的。
“恢復常人的狀態?”
周海聞言抬頭,愣愣的看著弟妹。
弟妹真的可以讓他的手,恢復嗎?
哪怕是常人的狀態,也足矣!
“對,可以恢復正常,但無法恢復你從前的臂力與腕力的,你之前受的傷太重瞭,已經對你的手腕筋骨造成瞭不可逆轉的傷害!
我是醫生不假,但是做不到讓你完全恢復,隻能盡力恢復到常人狀態。
並且恢復後,你不能做高強度的訓練,需要修養一年半載。”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是手腕這麼重要的地方,需要好好養著的。
“可以,隻要能讓我的手恢復正常,我都聽弟妹的!”
周海有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感,真的,他的手真的還有救?
“過幾天,等我準備好藥材後,再讓我外公跟你說,到時候你來藥店,我給你紮針,再結合中藥治療。”
蘇梨落約定瞭時間,醫藥費都好說。
重要的是她外公高興,另外就是,周海的傷是為瞭捍衛祖國的疆土落得病根。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她有這個能力醫治,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好,多謝。”
周海激動道,憑弟妹這副篤定有把握的樣子,他信瞭。
然後看瞭看時間,不再逗留打攪人傢午休,起身告辭。
今天這算是意外收獲,可喜可賀!
蘇宏軍將人送到門口,栓上院門後,哼著戲曲小調,心情很好地回屋裡。
王錦繡瞧瞭,失笑道:
“這麼高興?”
蘇宏軍點頭,來到炕邊上坐下,放下拐杖,解釋:
“嗯,小周的手能醫好,以後也不用看他愁眉苦臉,暗自神傷瞭。”
“祖祖,抱~”
二寶可喜歡祖祖瞭,催促祖祖坐過來,鉆進祖祖懷裡睡覺覺。
“你可不許在祖祖被窩裡尿瞭,祖祖的褥子沒得換瞭。”
蘇宏軍嘴上嫌棄,動作卻是難以掩飾慈愛歡喜。
給二寶多墊瞭一個塊尿佈,摟著小崽子哄著睡覺。
大寶跟小寶早就撅著屁股,在太奶奶左右腿邊睡著瞭。
香迷糊瞭,還在打鼾。
距離陸知年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掃好地後,他回到樓上,小瞇一會兒。
因為酒氣的緣故,蘇梨落嫌棄地裹緊被子,滾到另外一邊午休......
傢屬院另外一頭,趙金花回傢後,寶貝閨女已經被丈夫哄睡著瞭。
連帶著缺心眼的傻兒子,此時也睡的正香。
汪明奎隻是瞇瞭瞇,醒神中。
從妻子回傢的時候,他就睜開眼睛瞭。
“不休息休息?”
“不瞭,下午還有正事要忙。”
“啥正事也沒身體重要,你要是操勞過度猝死瞭,我可不給你守活寡。”
“是是是,你改嫁,能帶娃就帶,不能就把娃托付給我戰友們。”
“瞧你這話說的。”
“這個世上啊,除瞭你,也就是戰友靠譜瞭。”
“哼,我看你是酒喝多瞭,醉瞭,說胡話,瞇一會吧,到時間我喊醒你。”
“嗯,謝謝媳婦兒。”
“去去去,睡去~”
趙金花嫌棄道,等丈夫閉上眼睛瞭,她看著丈夫頭發裡夾雜瞭銀色的發絲,心裡也不大好受。
一晃眼都結婚十幾年瞭,丈夫還沒到四十呢,頭發都花白瞭,可見工作多累人,操心。
“媽,豬蹄~我要吃豬蹄~”
“謝謝蘇阿姨~”
“好吃~”
冷不丁的,兒子忽然發出夢話,嚇瞭她一跳。
這睡著瞭還不忘吃吃吃,真是個吃貨!
為兒子重新蓋上踢掉的被子,又將閨女調整瞭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唉,她何嘗也不是個操心的命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