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女人,怕是都無法辜負像傅司卿這樣的男人吧?
事業上面優秀,更關鍵的是對自己的老婆,那是真的深愛,她到底是何德何能,能夠有傅司卿這樣一個老公?
第一次,慕錦願意將自己以前的感情以前的婚姻生活正視,將傅司卿放在老公的位置上來看,這樣的男人,怕是什麼人都不想要辜負他的吧?
慕錦這樣想著,走進瞭,幾乎將房間快要參觀瞭一遍,慕錦這次啊想起自己這次進到房間裡面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想到自己要做什麼之後,慕錦的臉不出意外的紅瞭個徹底。
她到底是在做什麼?
她進到房間裡面不是為瞭找傅司卿的嗎?
怎麼現在反而在這裡參觀起瞭房間?還想著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醒悟瞭的慕錦急忙看瞭一眼四處,沒有看到傅司卿,卻在觸及才床上的血跡的時候,愣瞭一下,旋即轉身走到床的另外一邊,就看到瞭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床縫裡的傅司卿。
臉色一下子就變瞭。
“傅司卿!”慕錦沖過去將傅司卿扶起來,並且拍瞭拍傅司卿的臉,可是傅司卿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腰間還有血水流出。
看著傅司卿的腰部,慕錦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過生日的時候似乎是掐瞭傅司卿一下子,那個時候的傅司卿語氣有些虛弱,甚至還說疼,但是她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甚至還以為是傅司卿故意裝出來的,現在看來,是她錯瞭,傅司卿腰上真的有傷。
不對,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傅司卿的臉有些發白,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沒有在意,傅司卿這個傻瓜,為什麼不說出來?
為什麼受瞭這麼重的傷,都已經昏迷過去瞭,要不是因為管傢提起,要不是因為自己找到,傅司卿不就是要出事瞭?
想到這裡,慕錦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瞭,都是她的錯。
用瞭好大的力氣才將傅司卿從地上拖到床上,慕錦沒有敢拖延急忙找瞭管傢,因為慕容皝不在,傢裡的私人醫生更是被傅司卿不知道派遣到瞭哪裡,整個傅傢一時間因為傅司卿的受傷亂瞭起來。
最後好在有管傢的幫忙,將傅司卿送到瞭醫院。
看著緊閉的手術室,慕錦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整個人陷入瞭自責之中,在慕錦看來,要不是因為她傅司卿也就不會受傷,傅司卿的受傷都是因為她,所以她才會感到不安,甚至害怕,要是傅司卿真的出事瞭,她應該怎麼和幾個孩子交待?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掐傅司卿的……她也不知道傅司卿真的有傷,更不知道傅司卿會忍著傷痛一直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去醫院,昏迷瞭一天,傅司卿昏迷瞭一天,可想而知這次的傷多麼嚴重。
加上在傅司卿的臥室裡面看到瞭傅司卿這五年來的一字一句,慕錦的心裡的煎熬就更甚瞭,心裡五味雜陳,慕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想,自己怕是在失憶之後又喜歡上這個男人瞭。
明瞭瞭自己的喜歡,卻看到喜歡的人因為自己的失誤進瞭醫院,慕錦就像是被放在熱鍋裡面,渾身都不舒服。
管傢也看出瞭慕錦對自傢主人的擔心,心裡感覺到一絲欣慰,主人這是又再次將夫人的心拐到瞭,看來沒有多久,這一傢又能夠和和美美的瞭,隻要想想,就覺得主人這五年的等待也不算是白等瞭。
這要是讓其他人做夫人管傢的心裡當然還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對慕錦,那絕對是雙手雙腳都贊同的,隻要夫人回來瞭,相信沒有多久傢裡就會恢復以往的情景。
歡聲笑語已經漸漸的回來瞭,主人到時候也就沒有必要像現在這麼辛苦,每一次任務都是危及到生命瞭。
這邊慕錦推辭掉瞭下午所有的工作,眼睛都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門,不知道過瞭多久,醫生終於開門走瞭出來。
因為知道裡面的人是傅司卿,這傢醫院又是司命的醫院,送來的人是聖主的女兒,說實話,幾年前他還是見過慕錦的,隻是當時是聖主和這位確定父女關系,在一眨眼他已經成為瞭醫院的醫生,看到慕錦的時候眼神帶著敬畏。
“幸好送來的早,也沒有傷害到要害,要是晚一點,情況就真的危險瞭,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搶救過來。”真的不明白傅總是怎麼搞得,整個身體都被拖成瞭這副樣子,加上這傷口感染的迅速,已經發膿瞭,還有些感染,差點演變為破傷風等更加厲害要命的疾病。
慕錦聽著醫生的話,心高高提起,還有一絲後怕,危及生命?這麼危險,都怪自己要不是她的話,傅司卿也就不會這樣瞭,都是她的錯。
慕錦更加的自責瞭,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瞭她自己的身上,認為一切都是因為她造成的,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聽不進去別人的話,最後還是管傢說瞭傅司卿要人照顧慕錦才猛地恢復瞭過來。
因為傅司卿脫離瞭危險,所以醫生就讓人將傅司卿送到瞭特護病房,看著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傅司卿,慕錦的心情有些沉重,拿瞭毛巾擦拭著傅司卿的臉,之後就守在傅司卿的身邊,時不時用棉簽沾點水在傅司卿的嘴唇。
傅司卿都快暈瞭一天瞭,也確實是應該吃點食物瞭,不然就算是這並暫時的控制住瞭,傅司卿醒來之後的身體怕是也是虧空的厲害。
昏迷中的傅司卿也沒有閑著,夢裡,又回到瞭五年前,他丟瞭慕錦,找瞭好久,一直找啊找啊,終於在五年之後找到瞭,可是就在他以為找到瞭的時候,卻發覺自己隻是做瞭一個夢,一個關於找到瞭槿兒的夢。
這是他對自己的自我催眠,他的槿兒,還是不見瞭,他沒有找到槿兒,是他弄丟瞭自己最心愛的人。
傷心之下的傅司卿掙紮著,不甘心,他就這麼找啊找啊,找瞭一生,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找的人的消息,他的槿兒就像是失蹤瞭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都快要將這個世界翻瞭一遍瞭,可是還是沒有。
他將他的槿兒搞丟瞭,他再也沒有他的槿兒瞭。
兒子也因為他沒有找到槿兒的關系,不願意親近他,甚至和他成為二樓仇傢,俯身且不斷的在夢裡和自己說著這不是真的,可是還是忍不住顫栗。
“槿兒!”
“怎麼瞭?沒事吧?你醒瞭?”
趴在床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慕錦一下子驚醒,恍然似乎是聽到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入眼的隻是傅司卿痛苦的皺成一團的眉頭,似乎是有化不開的憂愁,看著這樣的傅司卿,慕錦的心更是一抽一抽的。
這不僅是因為她成為慕錦之後對傅司卿的心疼,還有自己內心深處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她就算是失憶瞭,其實還是愛著這個男人的,深愛著……
“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慕錦輕輕的撫平傅司卿的眉頭,貼著傅司卿的耳朵溫柔的說著,還拍著傅司卿的胸口,安慰著。
本來慕錦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誰知道這樣真的還有用,不一會兒傅司卿平靜瞭下來,慕錦打電話給管傢,要他看好幾個孩子,自己和傅司卿今天是不能夠回去瞭,交待好之後慕錦再次趴在床邊瞇著眼睛睡瞭過去。
這一天她自己也很累的,早晨為瞭聯系那幾個人她雖然說是很早就完成瞭可是也走瞭好久的路,廢瞭很多的心神,之後又因為傅司卿的事情心都揪起來瞭,也沒有放松,加上昨天休息的晚瞭,今天更是起瞭早。
這會兒累的不行,不過在瞇眼之前慕錦還是給傅司卿的嘴裡用棉簽灌瞭一些水。
想到這裡慕錦不由得想到晚上喂傅司卿吃晚飯的時候,傅司卿這傢夥昏迷著,身體也虛弱,按照醫院的吩咐,最好還是想辦法讓傅司卿吃點東西,可是這人昏迷著怎麼吃?
最後還是管傢間接的暗示瞭一下,慕錦這才一點點的用嘴將煮好的粥喂給瞭傅司卿,看著本來昏迷的人將半碗粥解決瞭,慕錦松瞭一口氣的時候又覺得羞愧,可是轉而想到自己是傅司卿的老婆,做這些是正常的事情,也就釋然瞭。
誰讓她是傅司卿的老婆呢?要是真的找一個護士這麼喂,慕錦也是不願意的,想到今天下午進來眼珠子都快要長到傅司卿身上的女護士,慕錦的眼神就是一暗,那女人分明知道她是傅司卿的老婆。
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著要給傅司卿喂粥,還是用嘴喂?
她這個正牌老婆都在旁邊呢,還需要她一個小護士?
用嘴喂?她怎麼想的這麼美呢?
想到這裡,慕錦幽怨的看瞭一眼傅司卿的臉,長得這麼妖孽,就知道招桃花,要不是傅司卿現在是昏迷狀態,她一定會好好的說道說道的。
想著自己心事的慕錦紅瞭臉,趴著不再去看傅司卿——她什麼時候已經將傅夫人這個身份用的沒有一點點的芥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