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互猜

作者:岸易通易岸 字數:2106

菲春打開大門,眼前站著一位美麗的中年女性,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又感覺非常的陌生,是一個熟悉的陌生面孔。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女性,想從她身上搜索出更多信息。

可是看瞭半天半,點收獲也沒有。

“你是?”

她不得不免開尊口,用一種低低的聲音拉著長調問道。

“哦,我找邰醫生。”

這個機靈的女性,用異樣的眼睛同樣也在打量著她,也同樣想搜到她的信息。

“他沒在傢,晚上再來吧!”

菲春不想與村子人見面,她怕把消息傳到瞭郎傢川村,壞瞭她的名聲。

但是,今天遇到這個女人,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本來大門已經打開瞭,她想躲起來都來不及。

她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因為,她不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更不知道她和郎傢川村是不是存在人際關系和親戚關系。

盡管她沒有暴露身份,但是,她的相貌早已經刻在瞭她的心裡。

她的心裡有瞭她的形象,那就會到處打問這個邰醫生傢裡的女孩子究竟是誰。

她這樣一旦刨根問底,那她的身份遲早是會暴露的。

那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呀?難道還要再打一次遊擊戰,再換一個地方不可?

她這樣想著禁不住出瞭一身冷汗。

“好吧,我走瞭!”

那個漂亮女人轉身走瞭。

人傢剛剛轉過身,大門就已經被她關上瞭。

回到屋裡,她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後悔不該倉促開門。

她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覺得大勢不妙,這才幾天時間就暴露瞭自己,恐怕住在姐姐傢的消息很快就會透露出去。

她覺得思想太馬虎、太草率瞭。

她心裡十分難過,覺得自己辦瞭一件非常不該辦的蠢事。

如果今天這個女人把風聲給她傳揚出去,那她的名聲可就一下掃地瞭。

她不僅在姐姐傢住不下去瞭,就是再換一個地方居住,也阻擋不住信息的傳播。

她在心裡罵自己太賤瞭,太不小心瞭,她甚至認為這都是自己上山惹的禍。

好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瞭,一旦看到瞭後山風光,就得意忘形,沾沾自喜。

結果一不小心打開瞭大門,這可是自己把自己推到大門外面的,絕對怨不得別人!

菲春在腦子裡開始搜索這個女人外貌特征。

是啊,這樣一個得意洋洋,滿面春風,一身健康腰板的女人,能是病人嗎?

她臉上春光無限,流光溢彩,似乎正在走著桃花大運,這哪裡是來求醫看病的呀?

不對,菲春想,這個女人來到姐夫傢是那樣大方自信,似乎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裡,否則她的言談舉止肯定會拘謹一些,她說話也會膽怯一些都。

哈哈,沒錯,這個女人和姐夫傢的關系很不一般。

這不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身材相貌不一般,太出眾瞭,可能是邰峪村最美麗的女性;另一種情況是,她肯定和姐姐或者姐夫關系不一般。

對瞭,她是來求醫的,和姐姐的關系應該排除掉。

看來,這個色姐夫在外面一定還有別的女人,說不定這個找上門來的女人就是。她這樣想著想著,就聯想到瞭上午,在後山對面山上唱歌的那個女人來。

女人啊,和男人最大的區別,莫非就是女人更傾向於直覺?

這個才十七八歲的菲春,怎麼對這個問題如此敏感呢?而且似乎她的預測都是真實的和準確的,這種情況是難以想象的!

客觀存在的現實,進一步證明瞭菲春的這種猜想是非常正確的。

而正當菲春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這個外門的曹寡婦,同樣也在思考著菲春的來歷和身世。

她在想,怎麼拉皂傢裡突然多瞭一位其貌不揚,肚子微鼓的大姑娘呢?

她在想,為什麼邰傢今天靜悄悄的,傢裡隻剩下一位小姑娘呢?這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但是,這裡面究竟是什麼文章呢?

難道說真的就她一個姑娘傢在傢嗎?

莫非……

這個曹寡婦也已經學會瞭換位思考。

她首先開始分析,拉皂這個心上人可能又有瞭新歡。怨不得上午在山上唱歌,唱得嗓子都啞瞭,也沒有他的消息呢?

看樣子這姑娘好像有點不太對頭,似乎肚子有些鼓鼓的,莫非這個傢夥跟人傢搞出身孕瞭不成?

呵呵,應該不對。

借給他邰拉皂一萬個膽兒,料想他也不敢把這種女人安排在自己傢裡。

那還瞭得呀,那他的老婆不給他拼命才怪呢?

那,那這個姑娘又是誰呢?

她聽邰拉皂說過,他有三個年輕的小姨子,其中,最喜歡那個四姑娘,莫非今天見到的就是四姑娘?

這也不對呀!

如果是他最小的小姨子,也才隻有十四五歲啊,這麼小怎麼可能挺起大肚子呢?

那,這個姑娘究竟是誰呢?

曹寡婦也犯瞭難。

她竟然一時不知道從哪裡尋找問題的答案,她的心火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她現在隻好停下原來的思維方式,開始瞭新的探索。

怎麼探索呢?

她大膽的猜測,現在拉皂的媳婦肯定沒在傢,弄不好這個狡猾的拉皂,就是利用媳婦回娘傢幹活兒的機會,專門把小三領進傢裡來伺候的。

說不定這個時候,他邰拉皂也躲藏在傢裡呢?

她這樣想著,就有瞭探索的動力。

她一下子想到瞭邰傢的後院。

她要繞到後山去看一看,看一看後院的牲口是否在傢。

如果牲口不在傢,那就說明邰拉皂和媳婦一起去老丈人傢幹活兒瞭;如果牲口在傢,那就說明這個邰拉皂就一定躲藏在傢中。

她這樣思考著,就沿著思考的方向,從大門的西邊向北繞過房屋,從佈滿荊棘的柵欄上,跳到柵欄裡面的後院裡。

她拐瞭一個彎兒,清楚地看到那匹棗紅色的騾子,正在馬槽上吃草。

她走進一看,吃的還是青飼料。

這個農忙時節,有誰還有功夫給牲口打青飼料呢?

這怎麼可能呢?

這怎麼可能呢?

這怎麼可能呢?

她的心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幾乎要跳出嗓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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