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血本

作者:岸易通易岸 字數:2116

郎二芹好瞭傷疤忘瞭疼。

晨橋跟她一起玩兒的時候,用嘴咬她山峰、用煙頭燙她燙她峰頂,她早已經忘在腦後瞭。

他才幾天時間沒有來找她,她早已經忘記瞭晨橋的虐人把戲。

她認為自己是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她已經把晨橋當成瞭自己脫離苦海的救命恩人。

因此,她對晨橋的舉動,一再遷就,一再忍讓,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能成他張傢的兒媳婦。

她早已經做好瞭自己的安排。

等把晨橋打發的高興瞭,就叫他提前回傢,然後,自己後半夜就不再睡覺瞭。

幹什麼呢?必須趕在娘起來之前,把晨橋拉在院子裡的那一堆屎,提前用鐵鍁端出去。

這樣以來,就當昨夜裡啥都沒有發生。

因此,她極力順從晨橋的要求。

晨橋喝酒太多,動作顯得非常的笨拙。

二芹也不嫌棄他這些,主要目的是等幹完瞭事,他就可以早點回傢瞭,就會風平浪靜瞭。

誰知道,這晨橋越是笨拙,越是逞強,一次接著一次,沒完沒瞭。

這讓二芹非常惱火。

為瞭打發晨橋盡快回傢,她隻好哄晨橋,天就要亮瞭。

由於活動量太大,晨橋漸漸地有些清醒瞭。

見二芹已經滿足瞭自己的要求,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瞭。

在二芹的提醒下,這時他再次想起爹娘的要求。

可是,冬天裡外面那麼寒冷,他在被窩裡摟抱著這樣的一個小鮮肉享受,真是樂不思蜀,實在不想離開。

他向二芹提出要求,等黎明時分再走不遲。

二芹感覺自己還是一個小姑娘,更沒有膽量讓他黎明再走,就央求他早點回傢。

二芹告訴他已經夜裡兩點半鐘,晨橋不信,還認為是晚上九點多鐘。

二芹就讓他悄悄看瞭看放在床頭上的小鬧鐘,不錯,再過三個多小時天就要大亮瞭。

晨橋知道這個晚上註定是要回傢接受懲罰的,幹脆賴在二芹被窩裡不走瞭。

二芹非常著急,她怕晨橋走得晚瞭,被娘發現,更怕被鄰居們發現,那樣自己的名聲真的就壞瞭。

他們倆開始嘀嘀咕咕的說起話來。

“晨橋,二芹對你好不好?”

“嗯,好著哩!”

“那,我問問你,你對二芹滿意不?”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那,那我再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娶我?”

“那還用說嗎,一定要娶你的,一定娶你!”

“嗯,嗯,那你怎麼才能讓我相信呢?”

“我衣兜裡還有二百塊錢,我走之前給瞭你可以嗎?”

“不行,那可不能說明你愛我,更不能說明你要娶我!”

“我都給你那麼多錢瞭,還不能說明我愛你呀?”

“這樣吧,晨橋,我今天不要你的錢,你要是真心愛我、娶我,你就聽我一句話,好不好?”

“好,二芹,你說什麼話,我都聽!”

“行,這話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

“你現在就穿衣服出門,你要懂得愛惜二芹的名譽。”

二芹是一個機靈人,既然和晨橋把話說到瞭這個份兒上,晨橋要是再不走,那可就說不過去瞭。

“二芹,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晨橋,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你盡管說吧。”

“讓我把外面拉的屎,自己端出去,好不好?”

“不行,這個我不能聽你的!”

“為什麼?你不讓我端出去,我就不走瞭!”

“晨橋,你不是剛才答應我瞭嗎?我就是怕娘知道你來過,才讓你早點走的,你端屎驚動瞭娘,那不是違背瞭我的初衷瞭嗎?”

“那外面的屎怎麼辦?”

“這個不用你操心瞭,我會趕在娘起來之前打掃幹凈的。”

“那可就,讓你代勞瞭!”

二芹和晨橋交涉瞭大半天總算有瞭結果。

晨橋心滿意足的穿上衣服,在二芹小心謹慎的帶領下,打開屋門,又打開街門,把晨橋送出門外。

晨橋被二芹這大膽而細心的舉動所感動,在離別之前,又一次抱住二芹親瞭親,從身上掏出二百塊錢放在二芹手心裡,雙手握住二芹的手,久久不願意離去。

晨橋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喝瞭那麼多酒,時間又是那麼晚,又是從樹上、房上進入她傢的,她不僅半點也沒有計較,而且還那樣熱情的開門迎接自己,並且盡其所能,滿足自己要求,真的好生感動啊!

他一路走,一路滿心都是二芹的好。

自己這樣一個醉鬼,竟然在大晚上,跑到人傢院子裡拉屎拉尿,又偷偷鉆進人傢姑娘被窩,人傢不但不嫌棄,並且,還要起早為自己清理垃圾。人傢傻瞭嗎?

晨橋這次真的被二芹的行為所感動,感覺自己比以前長大瞭許多,似乎有瞭一種負罪的感覺,而且從心裡產生瞭對二芹的責任感。

他在路上越走越清醒,越走越有力量。他感覺這種清醒是二芹的舉動給的,這種力量更是二芹的熱情給的,以後,他要對二芹負責,不,他還要對二芹的傢庭負責。

可是,越是接近自己的傢,自己就越是害怕。

這回到傢裡可怎麼給爹娘交代呀?

難道實事求是地說,自己跑到二芹傢裡,跟二芹在一個被窩裡睡瞭一個晚上不成?

爹娘為瞭二芹她娘的哭鬧,還在耿耿於懷呢。

自己又該如何應付這個局面呢?

唉,有瞭,有瞭,我不是昨天晚上和三嘎子在一起喝酒瞭嗎,我就一口咬定是三嘎子請我喝酒的,整整一個晚上我一直在三嘎子豬場。

對瞭,就這麼辦,一口咬定豬場。

有瞭這個想法和理由,他又理直氣壯的向前走去。

他很快從村東二芹那裡來到瞭河南岸站住。

雖然到瞭十一月,但是河水並沒有結冰,他聽到瞭嘩啦啦的流水的聲音。

他來到河邊,兩隻腳踩著石頭,貓下腰,雙手捧瞭兩捧河水,洗瞭一把臉,又往嘴裡喝瞭一口,漱瞭漱口,冰涼刺骨的河水,一下子讓他有瞭精神。

他邁過河,繼續向自傢方向走去。

當他剛剛走到自傢門前時,他驚呆瞭。

娘手裡拿著一把掃帚,爹手裡拿著一把鐵鍁,正站在門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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