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菲文去硫鐵礦上班,二鬼子一傢一切都變瞭樣。
二鬼子夫婦隻管從山場獲得年終分紅,剩下時間打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他們沒有和別的傢庭一樣去山場當工人幹活,再去掙一份工資。
他們拉扯五六個子女,現在都各自安好,他們也該歇歇瞭。
大兒子大學畢業已經在GY市成傢立業。二兒子也要參加高考瞭。
芳文的美容店生意興隆,菲文按部就班到硫鐵礦上班。
平時傢裡隻有他們夫婦在傢。
真是樂樂呵呵,其樂融融,心情好精神好,夫妻生活到瞭中年之後,更是出奇的好!
更好的感受是女婿拉皂來的也少瞭。
隻有曹寡婦離開邰峪村,去礦上兒子那裡居住之後,拉皂才會在後面催著芳春一起來丈母娘傢看看。
和以往不同的是,傢裡隻有嶽父嶽母生活,而且,他們大多形影不離,拉皂幹著急,沒有任何好辦法把嶽父支開。
她也想和菲文親熱,然而,菲文整天在硫鐵礦上班,他根本摸不著菲文的一根頭發。
拉皂一次次興高采烈的來,又一次次垂頭喪氣的去。無奈之下,他隻好再到其他地方尋求刺激,或者再去開墾新的領地,耕耘新的土壤,培植新的希望。
村裡村外隨著人們忙碌的腳步的遠去,三嘎子和菲春的事,也已經由原來的沸沸揚揚,到現在的風平浪靜瞭。有些人甚至早已經遺忘腦後瞭。
他們之間的事為什麼會很快就風平浪靜瞭呢?
三嘎子去瞭硫鐵礦上班,菲春外出打工去瞭,甚至過春節都是在外面過的,晨橋也已經到黨校脫產學習去瞭,還有二芹和菲文,她們每天早出晚歸,披星戴月,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和悠閑自在的心情,去考慮這些老掉牙的問題。
在他們幾個之間,新故事、新情況早已經把陳舊往事淹沒在瞭風塵裡。
三嘎子和二芹談起瞭對象——二芹還把希望寄托在晨橋身上,但是,她並沒有拒絕三嘎子的追求,至少從表象上和形式上是在談對象。
三嘎子沒有瞭父親管教,越發大膽起來。
他的大膽來自晨橋嘴裡的故事,他認為晨橋和二芹睡瞭那麼多次,都是二芹主動的、自願的,這就足以證明二芹是開放的,是可以得到的。
因此,最近他的腳步邁得有些急也有些大,他已經吻到瞭二芹濕熱的紅唇,也摸到瞭二芹滑嫩的肌膚。
但是,二芹是有底線的人,盡管三嘎子不失時機的付出瞭很多,也千方百計制造誘惑的環境,然而,二芹就是不吃他那一套,把他拒絕在雷池之外。急得三嘎子火冒三丈,嗓子都啞瞭,身體都垮瞭!
說身體都垮瞭有些誇張,不過,經過費盡心機努力之後,他仍然得不到二芹,氣瞭一場大病。
他有足足一個禮拜沒有上班,整個人都消瘦瞭一圈,精神狀態也趕不上過去。
這些新鮮故事,都成瞭街談巷議的焦點!
三嘎子想,隻要菲春回來,隻要菲春還有半點心思,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菲春。
現在自己年齡大,等不得瞭,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爹臨死前沒有看到他結婚,本身就是一種遺憾,娘的身體越來越糟糕瞭,如果娘走之前再看不到他結婚,那就遺憾大瞭,那就更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瞭。
所以,經過幾天的休息和調整,他還是要繼續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打起精神去上班,費盡心思去追求。
現在二芹在村裡是他的唯一目標,他對晨橋太瞭解瞭,他自認為追求二芹,並不是拆晨橋的臺。
但是,這事經過一陣陣傳揚之後,最終還是傳到瞭晨橋的耳朵裡。
“三嘎子老兄,下手挺快的呀!”
有一天,晨橋下班回傢正好在村外碰到三嘎子從硫鐵礦回來,就直言不諱的問道。
三嘎子尷尬的向晨橋笑瞭笑。
“晨橋老弟,你哥是瞭解你的,你跟二芹分手是早晚的事,你哥幹脆就搶先瞭一步!你老兄要是猜錯瞭老弟的心思,那就立刻懸崖勒馬,拔出手腳!”
三嘎子盡管人長得醜一些,看上去老一些,可是腦袋一點也不笨。
他聽晨橋問話裡大有埋怨斥責之意,就馬上改變瞭口氣,把話說開,給自己留下一個廣闊的空間。
對呀,你晨橋總不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吧!
“晨橋老弟,我聽說你都快成駙馬瞭對嗎?”
三嘎子不僅把話說開瞭,而且還反守為攻,把晨橋逼在瞭死胡同。
意思是說,你晨橋放著副縣長的公主不娶,你還會回來和二芹結婚嗎?
這是非常明顯的反差啊!一個是地地道道的村姑,一個是漂漂亮亮的公主,不相信你晨橋會在這二者之中,去選擇二芹。
這話真的說到瞭要害處!
但是,現在的晨橋不必以往,他畢竟是一個場面上的人,經歷和見識要比三嘎子多得多。
“老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晨橋是嫌貧趨貴之人嗎?”
真是一個勝似一個,真是山外有山樓外樓,強中更有強中手。
三嘎子本想自己把話逼到瞭這份兒上,晨橋一定會打一個哈哈,給自己留下餘地,或者幹脆給他一個痛快話,你三嘎子追去吧!
誰曾想晨橋不但沒有半點退讓,反而步步緊逼,把自己又將瞭一軍,真是有些晦氣。
“玩笑,玩笑!我三嘎子可不是喜歡侵占他人領地之人,更不會跟晨橋兄弟爭高低,既然兄弟真心喜歡二芹,那你哥日後絕對不會冒犯!”
三嘎子從晨橋的話裡聽出瞭弦外之音。
看來,晨橋一時半會兒還離不開二芹,估計還是與二芹藕斷絲連。
但是,他心裡清楚,晨橋和二芹暫時不分手,隻是貪戀二芹的美色和肌體而已,充其量就是把二芹當成他發泄**的工具而已。
盡管他爹娘不允許他再跟二芹來往,但是,誰都明白,男女之間一旦睡在一起,是難以立刻割舍的。
“這還差不多!像一個當大哥的樣子。我走瞭!”
晨橋盡管是一個一喝酒就醉的醉鬼,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智商。
他看三嘎子已經說瞭軟話認瞭輸,就發動摩托車往村裡趕去。
三嘎子看著摩托車漸漸遠去,就沖著摩托車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吐瞭一口唾沫,心裡一萬個不服輸。
“我才不信你這傢夥的鬼話哩,你不過願意跟二芹多睡幾次罷瞭!真是一個禽獸!”
三嘎子在心裡打定主意,在晨橋面前絕不後退,上班繼續追求二芹,他要想辦法規勸二芹,保護二芹,揭發晨橋的險惡用心。
為瞭得到二芹,他決心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