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到來,讓晨橋有瞭依靠。
他知道姐姐從小就對他好,什麼事都讓著他。
於是,他想借這次來縣城的機會去找二芹熱乎一會兒,釋放一下緊張的情緒。
他從年前和菲春吵架,到年後喝酒鬧事,再到爹住院,前前後後十多天裡,在傢裡憋得有些難受,他想出去放放風,痛快痛快。
姐姐和姐夫是老實人,晨橋一說要出去一趟,他們馬上就答應下來。
“站住,你小子出去幹啥勾當去?”
他爹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立刻警覺起來追問道。
張開順不是怕晨橋不在身邊,而是擔心晨橋壞瞭菲春的圖書生意。
他最擔心的是,怕晨橋去純譚那裡找菲春鬧事。
三嘎子給菲春幫忙的事,張開順心裡有譜。但是,他擔心這個不知深淺的逆子,會找三嘎子算賬,到時候假如再野一身騷,弄出個事兒來,那就更會加快菲春離婚的腳步。
現在好容易用自己受傷的身體,換來瞭暫時的安寧。可不能讓這個臭小子再壞瞭這個穩定的大局。
“爹,不是我說你,我都多大瞭?我去哪裡還用你操心呀?”
晨橋有些厭煩地反問張開順——意思好像是,自己辦事都是準頭的,無需老人操心。
他已經忘記瞭春節當天,跟人傢打架,給鄰居抹屎,讓老爹老娘貼臉磨皮的時候。
“你小子再說一遍?老子沒聽見!你小子這麼說,那就是你小子有準,對嗎?你他媽的,你有準去跟人傢打架?你他媽的,你有準還去給人傢門上抹屎!”
張開順狠狠地教訓瞭晨橋幾句。晨橋立刻低下頭,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我還能去哪?我就去大街上,隨便溜達溜達就回來。”
大約待瞭一分鐘左右,晨橋終於在老子面前,表現出服軟的樣子。他老老實實地給張開順說出瞭自己的去向。
其實,這是他一個聲東擊西,金蟬脫殼的技法,他就是利用這個時間段,繼續和二芹去幽會,他要到二芹傢瀟灑一回。
“記著早點回來?”
姐姐見爹不再理他,一句話給他松瞭綁,把他放走瞭。
晨橋一出醫院大門,急忙掏出一袋煙點上,招手打瞭一輛車,一邊抽煙,一邊向二芹傢方向走去。
最近一段時間,由於沒有瞭經濟來源,晨橋變得很少出門,也不再像原來那樣趾高氣昂,飛揚跋扈。
今天雖然想著去看二芹,可是,衣兜裡空空如也,他不知道見瞭二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於是,他先給二芹發瞭一條短信。
“二芹,我在縣城,正在去看你的路上,你在傢嗎?收到請回復。”
車繼續向前開著,晨橋一袋煙吸完,把煙頭扔到窗外,哼著小曲等待二芹的回復。
“老宋和孩子去瞭他姑姑傢……”
自從發出短信後,晨橋就每隔一兩分鐘看一看手機,看二芹是不是回復瞭他。
當他看到二芹短信說,老宋和孩子都去串親戚之後,興奮的有些安耐不住。他在心裡早已經開始胡亂想象起來,想著和二芹見面後如何長如何短的。
“師傅,快,開快點,我有急事!”
不到十分鐘,晨橋已經來到二芹門前。
其實,他不知道,在此之前,有一個大胖子剛從二芹傢走瞭不久。
二芹開始找野漢子的事,也是最近的事,目前還沒有別人發現。
二芹在小區是有名的一朵花,又是一個小媳婦,深得小區男人們青睞。小區裡有一個大胖子和她年齡相仿,是她老公老宋單位裡的員工,以前也經常來她傢裡串門。
說是大胖子其實並不很胖,大胖子是他的外號。
這個人的老婆長期在外地上班,他們夫妻兩地分居已經多年,大胖子為此心裡非常苦悶。
他常常在二芹面前表現的彬彬有禮,殷勤伺候,幾年之中,從不跟二芹提出非凡的要求。
二芹覺得這個男人多好啊,比自己的臭老宋強多瞭。尤其最近幾年,老宋身體不好,晚上根本伺候不瞭她。
二芹心裡非常痛苦,可是又不能天天讓晨橋來,尤其是現在,老宋又提前離崗在傢,那就更不方便瞭。
於是,她希望能找一個能隨叫隨到,非常便利的男人。於是,她產生瞭要和這個大胖子相好的想法。
但是,處於人傢對自己的禮貌,感覺無從下手,為這事她非常苦悶,火急火燎,束手無策。
前不久,機會終於來瞭。
小區裡有人組織瞭一次外出旅行活動,老宋覺得二芹每天在傢也挺辛苦的,就讓二芹出去散散心。
二芹仔細看瞭看名單,裡面還真有這個大胖子,於是趕快報瞭名。
這次是三天的旅程,在外住宿兩個晚上。
二芹報瞭名之後,就開始琢磨著怎麼和大胖子很自然的聯系。她知道大胖子是單身去,於是,她設計瞭可能會讓大胖子上鉤的幾個特殊動作。
第二天她早早上瞭車,當看到大胖子後,立刻向他招手把他拉到瞭自己身邊。
一路上他們聊天非常愉快,大胖子還拿出自己隨身帶的東西給她吃。
當車走瞭一陣子之後,二芹看到前面要穿越一個山洞隧道,她推說自己暈車,幹脆依偎在大胖子身上。
大胖子哪裡受得瞭這樣美麗女子的誘惑,他看瞭看車上的人都在閉目養神,就試探著用手去撫摸二芹的頭發、額頭和臉頰,關心地問:“感覺好點瞭嗎?還頭暈不?想不想吐?”
他一邊問話,一邊用手在二芹身上試探著動作。
二芹其實也在試探這個大胖子,看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態度。所以,任憑大胖子如何動手試探,她都裝作頭暈難受的樣子,也不去阻攔,這就給瞭大胖子一個明確接受他的信號。
大胖子心裡一下子有瞭底數。
其實,過瞭一段隧道後,二芹子的心裡也有瞭底數。
他們這是在為晚上打前站做基礎。
不出二芹所料。到瞭第一個目的地,太陽已經落山。
在分配房間的時候,男士和女士正好是對門,而大胖子正好和二芹是對門。
晚餐結束之後,小區裡的人各自分散開來,隻剩下瞭二芹和大胖子。他們沿著湖邊,在月色朦朧的柳樹倒影下,嫣然像一對親密夫妻一樣,漫步在這靜謐之夜。
他們回到旅店已經是快要十一點鐘瞭。
大胖子推說要送送二芹,就直接和二芹一塊進瞭二芹的房間。
已經心照不宣的兩個人,相互關照著洗瞭澡。
大胖子不說離開房間,二芹也不說攆他走,然後又心照不宣地上瞭床。
令二芹遺憾的是,這傢夥別看人高馬大的,幹起活兒來非常差勁兒,甚至比老宋也不強。
二芹現在有些後悔。
怎麼費盡心機,找來這麼一個窩囊廢呢?
大胖子隻好向二芹解釋各種理由。
其中說到,兩大理由。
一個是長期兩地分居,生理上受到瞭壓抑,如果和二芹長期好下去,慢慢培養一下,就不會出現這樣問題;第二個理由更充足,那就是二人首次親密接觸,太激動太緊張太刺激。
有瞭這兩個理由,二芹也就信以為真瞭。結果第二個晚上,大胖子在半路提前吃瞭那種藥,讓二芹總算有瞭笑臉。
這次二芹瞅準瞭老宋串親的有利時機,再次要瞭大胖子。
因為沒有想到二芹會這麼快叫自己,大胖子來的倉促,結果又讓二芹非常失望。
就在二芹大失所望的時候,接到瞭晨橋的短信,她立刻打發大胖子出瞭門。
心裡對晨橋充滿瞭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