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皂剛把黃林草哄的高興,並介紹瞭她們四朵金花,難題就擺在他的眼前。
他想,要是進瞭廠門,先見到黃林草就好瞭。
或者黃林草在他規勸兩個小姨子留下之前,告訴他芳春的事就好瞭。
可是,現在兩個小姨子已經留下來瞭,晚上聚餐倒底還叫不叫黃林草呢?他在思想上展開瞭激烈的鬥爭。
他最大的擔心,就是怕他的隱私暴露在別人面前,尤其是自己人面前。看來今天這個考驗,就在他的眼前瞭。
如果今晚隻把黃林草甩開,一幫人去吃飯,留下她一人在廠,那就太不近人情瞭,日後還指望著人傢給賣力管理廠子呢?
看來即便冒著透露隱私的風險,也必須帶上黃林草。至於是否露餡,那就看自己的造化瞭。
因為芳春的挽留,拉皂的推波助瀾,四朵金花晚上再次聚到一起。
拉皂帶她們去瞭純譚一中附近的一傢酒樓。
這裡裝修豪華,酒文化氣息佈置的非常到位。
每一個房間都裝有精美的壁畫,恰似浮雕一般,活靈活現,生龍活虎,惟妙惟肖。
四朵金花一走進房間,就驚呼起來,然後由衷地發出一陣陣感嘆,尤其是菲文。
“臥槽,太神瞭!真開眼界,臥槽,真過癮!”
她的話說得如此痛快,如此露骨。她的驚呼和感嘆引來瞭所有人的眼光。
“臥槽,真過癮!臥槽,真過癮!”
黃林草有意從菲文的話題裡,挑揀出最敏感,最容易引起人們誤會的兩個詞,重復瞭又重復,有意引起人們的註意。
菲文有些驚嘆,姐夫廠子裡怎麼還來瞭這麼一個浪蕩娘們兒呢?看她和姐夫坐在一起的親密勁兒,說不定這傢夥跟姐夫還有一腿呢!
隨後她看到姐夫的一隻手,果真正在推她的腰肢。
所以,她就留意她們之間倒底有什麼秘密。
她原本打算回敬她一句,後來多瞭一條心,挑明瞭不如暗暗的觀察,還是多觀察一下更好,畢竟自己對她還不夠瞭解。
在安排座次的時候,三個小金花把大金花緊緊地圍在中央,黃林草緊挨著菲春坐下。
這樣坐下來,拉皂左邊正好挨著黃林草,右邊挨著菲文。
菲文等大傢都已經坐下瞭,才發現自己是挨著姐夫的,她怕挨著姐夫吃虧,她怕趁她不備,被姐夫私下偷偷摸她扣她,吃她的豆腐,提出要和大姐換一下位置,因為這樣安排他們夫婦就可以在一起瞭。
可是,讀不懂她的意思的芳文和菲春,在兩邊摟著大姐胳膊,就是不松手,她隻好作罷。
她看瞭看菲春的位子也不錯,一邊緊挨著大姐,一邊又挨著黃林草,她正好多觀察一下這個黃林草,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她剛站起來提出問題,就被菲春拒絕瞭,因為菲春之前也常常被姐夫騷擾過,知道姐夫會動手動腳的。
姐夫看菲春不同意,隨後又被他的大手掌按在椅子上。
在按壓她的時候,她感覺到姐夫,手掌力氣十足,把她一下子按住,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容易,她立刻就無法動彈瞭。
她想到瞭丈夫傢寧的手掌,那是一隻文人的手掌,不僅短小柔軟,而且沒有半點骨感和力氣。
她又聯想起姐夫在她傢幫忙幹活時,那剛硬的體質,那扛麻袋的動作,那裝車的力氣,知道姐夫身體非常厲害,於是她聯想到夜晚。
她在心裡暗暗為大姐叫好,同時又暗暗吃大姐的醋,怨恨傢寧的弱小無力。
她非常羨慕大姐,有如此強悍的男人伺候。
因為自己兩次提出要求,都被姊妹們一一拒絕,她也就死心塌地挨著姐夫坐下來。
這時,服務生已經吆喝著讓客人點菜,菲文看別人都躲躲閃閃,她依仗姐夫吃過她的豆腐,就主動拿起菜譜,狠狠實實地一口氣點瞭六道硬菜。
她的舉動引起其她姊妹們的註意,她們好奇地看著她發愣。
黃林草更是例外。
原本像這樣的場合,都是黃林草站在前沿,是最受寵,她總是在點菜的時候拿一個大頭。
沒成想到,這次出風頭的,竟然是酒桌上最年輕的菲文,她心裡醋意大發,臉色不悅,一副失寵瞭表情。
菲文剛剛放下菜單,黃林草就搶瞭過去。
她要求服務生,又重復瞭一遍菲文剛才點好的硬菜。
“把紅燒鯉魚去掉,口感不行。把龍蝦也去掉,不是你們主打的!另外加上……”
黃林草非常熟練地一一調整瞭菜單,砍掉菲文的兩道硬菜,換成瞭兩個普通菜,又增加瞭她喜歡的六道菜。
菲文覺得非常委屈,趁著服務生還在,其她三朵金花開始為菲文打抱不平。
“我也喜歡吃紅燒鯉魚,別砍掉瞭!”
大姐覺得小妹喜歡吃的,讓黃林草砍瞭有些不妥,她以自己愛吃為由糾正瞭過來。
黃林草狠狠地瞪瞭她一眼,又看瞭看拉皂,沒有說話。
“哎嗨嗨,大姐你隻管自己的喜歡,我還喜歡吃那個龍蝦呢!服務員,你幹脆把龍蝦再添上吧!”
芳文其實也領會瞭大姐的用意,接著又把龍蝦也爭取瞭回來。
她們姊妹兩個,經過這麼折騰,又找回瞭小妹菲文的面子。
拉皂一看,這個簡單的點菜過程,鬥爭還挺激烈的,女人們問題還真不少哩!
等她們拉鋸戰一結束,他就發話瞭。
“我看幹脆這樣,你們點過的一個也不能少,哪個也不要去掉瞭,紅燒鯉魚和龍蝦繼續保留。這樣都有瞭!”
拉皂幹脆來瞭一個折中主義,一邊是四朵金花,一邊是老情人,誰也惹不起啊!
他現在還能怎麼樣?隻有折中才是他的唯一選項。
這邊的服務生與惠逢春飯莊不同,她們沒有經過培訓,一個個來回攢動,房間裡常常抓不到人。
好大功夫酒才上來,拉皂要的是本地的“五糧液”——純譚精釀。
“有沒有法國紅酒?”
菲春和芳文幾乎同時說出來。
“怎麼啦?”
黃林草平時喜歡喝點白酒,她知道在點菜的時候,拉皂偏向於小姨子,而在拿酒的時候,優先考慮的是她。
所以,她首先站出來發聲。
“中午我們喝瞭紅酒,晚上還是喝點紅酒吧,實在受不瞭瞭!”
迷迷糊糊的大姐,還是站在瞭姊妹們一邊。
黃林草看瞭看拉皂,右手在他大腿上擰瞭一把,她不希望拉皂這次再依瞭她們。
“既然中午都喝瞭不少,幹脆咱們晚上換換口味,少來點白的吧?”
因為上次拉皂和黃林草,都默認瞭她們要回菲文點的兩個硬菜,所以,這次拉皂堅持讓她們喝點白酒,誰也不願意再去否定瞭。
白酒剛剛拿過來,又看不到服務生瞭。
菲春幹脆當起瞭服務生開始為各位斟酒。
她知道白酒厲害,她主動斟酒也是為瞭讓姊妹們盡量少喝些。
所以,她除瞭給姐夫、黃林草和自己斟滿外,給大姐、芳文和菲文少斟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