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嘎子從老唐嘴裡知道瞭資金補償的來龍去脈,心裡突然開朗起來。
當他正準備去車上和菲春聊天的時候,他從窗戶裡看到瞭科長。
這時,科長準時回來瞭。
“科長好,你總是這麼忙碌啊?辛苦啦!”
三嘎子從局長那裡出來,在樓道裡和科長寒暄瞭幾句,就和科長進瞭他的屋。
“貴友,又有什麼貴幹?”
科長面無表情,也不看三嘎子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是村裡洪水災害資金的事,老唐托我來找你。”
三嘎子看科長比局長的脾氣還大,就口氣溫和,戰戰兢兢的向科長解釋道。
“老唐算什麼鳥?他派你來能幹什麼?你當這裡是電影院呀?看完電影拍屁股就走?沒那麼容易!”
科長一進屋就有機關的人找他,科長損瞭三嘎子幾句話,後來三嘎子就再也沒有機會“挨訓”瞭。
三嘎子看著一波人進進出出的忙碌相,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面等待。
三嘎子心裡想,如果事情能夠順利辦成,自己寧可挨訓挨批,甚至打兩拳都行。
老百姓都說,縣官不如現管,三嘎子這次是徹底領教瞭。
自己想挨損都排不上隊呢?
機關裡的人和外面來的人,他一時也搞不清楚瞭。
原本隻有兩三個人,不大功夫,從四面八方各個房間裡,一下子湧出來七八個人。
三嘎子本來是排在第一位的,因為機關裡來人,科長把他帥到瞭一邊。
而當他再去排隊的時候,早已經拍到瞭第七位。
原來這些來人大都是來辦理洪水災害資金補償問題的。
當他站在那裡等待的時候,無意中發現過去那個帶頭到他豬場鬧事的粗脖子也在隊列其中,並且還排在瞭他前面的第五位,中間和他隔著一個人。
看樣子他前面這個人和粗脖子非常熟悉,他們已經開始聊天瞭。
三嘎子默不作聲,隻管偷偷的聽他們之間談話。
原來,這個粗脖子在他們村當村支書已經很多年瞭,那個人直接稱呼他老支書。
三嘎子心裡有些納悶,這樣的人竟然能夠被村民選舉為村支書!
這樣的村幹部能帶領村民致富嗎?他應該是德不配位吧?
根據以往的經驗,三嘎子判斷,這個粗脖子一定是他們村裡有傢族勢力的那種人。
否則,還有誰樂意選舉這樣的人進入村委班子呢?
他繼續側耳傾聽他們的談話。
原來這個粗脖子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他的父親就是村裡的老支書,他是子繼父業接班的。
從談話中他還知道瞭粗脖子是村裡的大戶。
他們村一共才二百多戶人傢,他們一個傢族的就占去瞭四十多戶,他父親就是依仗傢族勢力當上村支書的。
看來這個粗脖子和他父親一樣,都是依仗傢族勢力當上村支書的。
菲春在外面一直等瞭三嘎子將近一個小時,也不見三嘎子出來,她仍然在思考著下一步計劃。
她坐在車裡不斷向外面觀看外面大街上的人流。
財政局才搬到這裡辦公不久,建在縣城西南郊區。這裡公路特別寬闊,路邊也是垂柳茵茵,路人匆匆的靚麗風景。
沿著西南方向不遠就是一條圍城運河,這裡常常是男男女女們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運河邊上就是一個很大的公園,似乎這裡就是唧唧我我的天堂。
菲春看到路上的車水馬龍,非常熱鬧,有意無意的就把註意力放在瞭大街上。
忽然一輛轎車從她眼前緩緩駛過,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看樣子好像是車上的人正在商量行走路線一樣。
可是,令她想不到的是,距離她車輛比較近的副駕駛上坐著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晨橋。
她仔細看去,晨橋左邊竟然是一個女司機。
因為是側面而過,她一時看不清楚這個女人都模樣。
她立刻開車跟在那輛車後面,她要看一個究竟。
平時她根本不在乎晨橋這個那個的胡來,那是因為自己沒有時間和精力跟他糾纏。
今天正好等著三嘎子也是等著,那就要看一個明白,他晨橋到底在外面都幹瞭些什麼。
本來前面的車輛是緩慢的,也許是晨橋從倒車鏡裡看到後面跟蹤的緣故,這輛車突然加速向縣城外面駛去。
因為晨橋知道三嘎子的車輛牌子,他剛開始還認為是三嘎子在盯他的梢,很快她就發現車上是他的老婆菲春,而不是三嘎子。
他作賊心虛,一溜煙下去瞭。
而菲春後悔當初跟得太急,讓人傢發現瞭自己。
本來晨橋心裡就慌張,他從內心深處,還是非常害怕菲春跟她鬧騰的。
最起碼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讓小薑目睹即將發生的一切。
因此,她編造理由,哄小薑加速前行。
原來,他得知菲春出門以後,自己因為老人的關系,和菲春在傢的緣由,很久沒有和小薑熱乎瞭。
他想趁著菲春離開郎傢川的時候,跟小薑熱鬧一番。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走得很近,因為小薑還沒有徹底瞭解晨橋的人品和好惡。
晨橋賭債那麼大,都是貴良和他傢人幫他解決的,包括後來的十萬塊錢,也是菲春幫他解決的。
所以,這些賭債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壓力。
因此,他仍然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他才不會體諒傢人的難處呢!
父親才走瞭沒有多久,他就又開始到外面尋花問柳來瞭,他才不會念及,他老娘在傢裡是怎麼生活不便的呢!
菲春本想一跟到底,可是,她隻追瞭一刻多鐘就接到瞭三嘎子打來的電話。
因為出門主要是為三嘎子辦事的,再加上開的又是三嘎子的車,就是追上瞭晨橋又能怎樣呢?
假如晨橋反咬一口,說她和三嘎子開一輛車出來鬼混,自己能說的清楚嗎?
因此,她思來想去,再加上電話一直響,她隻好慢慢停下來,掉頭回轉。
菲春是非常聰明的。
她盡管沒有繼續跟蹤,但是,她已經拍瞭照,不僅拍到瞭他們二人的背影,更重要的是,她拍到瞭這輛車的車牌號碼。
有瞭車牌號碼,她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機會,不愁找不到她。
多少年來,其實菲春早已經不在乎他晨橋這些瞭,現在之所以在乎,其實還是為瞭她和晨橋離婚做準備。
隻有有瞭一定的證據和理由,才不會讓鄉親們笑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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