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芹的日子實在太難熬瞭。
女兒就業到外地,在外地和同學結瞭婚,她結婚以後,就很少回傢瞭。
本來因為男女作風問題,女兒就已經不再對她熱情,又因為婚前的彩禮問題,就和二芹產生瞭更大的隔閡。
更可恨的是兒媳。
兒子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傢醜告訴給兒媳,可惜的是,這個兒媳婦在婚前就已經聽說瞭二芹的醜聞。
盡管她嘴上不說,可是在心裡從來不高看這個浪蕩的婆婆。
於是,經常對她吹葫蘆瞪眼,輕則指桑罵槐,重則直面和她頂撞,在眾人面前絲毫不給她留情面,甚至當面給她難堪,讓她下不瞭臺。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兒子並不嫌棄她呀!
老宋走得早,她隻有這一處單元房,想逃避都沒有去處。
她曾經也曾和晨橋一樣,在運河大橋上徘徊過,彷徨過,她想一跳瞭解瞭一輩子的憂愁和苦難。
她甚至偷偷地攢足瞭安眠藥,想著一睡萬事休。
也許今天碰不到晨橋,她會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裡,選擇在此跳進這個運河輕生瞭事。
她在內心裡感謝此時此刻遇到瞭晨橋。
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天註定的,都是老天安排。
這些年來,由於受到各種不同的折磨和打擊,她已經把自己交給瞭上帝,交給瞭天意。
她開始接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命運。
那就隨遇而安吧。
今天見到瞭晨橋,想起過去晨橋對自己的種種“寵幸和欺負”,現在她都會把這些當成是一種甜蜜幸福的記憶。
她又一次想起瞭晨橋和她第一次在玉米地裡“勇猛格鬥”的情景,以及後來的浪漫時光,當然也包括一些不給力的情景。比如晨橋半夜裡在她傢裡撒尿拉屎的細節來。
她又一次想起瞭晨橋和她在縣城出租屋裡“甜蜜溫馨”的鏡頭,以及後來的苦澀經歷——主要是他們租住的地方正是小薑所居住的小區。
而正是因為晨橋無意中在這裡租住房屋遇見瞭小薑,才有瞭後來小薑對她的無情報復和打擊。從此她才開始一蹶不振,苦難連連,叫苦不迭。
她又一次想起瞭她對那個鄰居胖子“軟弱無能”的嚴厲呵斥。
她感覺一生中能夠遇到胖子,那是她的一種恥辱。誰曾想到,老宋不行瞭以後,竟然能夠接納一個老宋下屬那種“失敗”的進攻。
她頓時又感覺自己也太爛瞭,失去瞭應有的人格和品位,尊嚴和信心。
她又一次想起瞭老胖子和晨橋對比之後,晨橋的“及時照顧”。
她個人認為,在她所接納的所有男人中,除瞭晨橋,還沒有第二個男人可以和他相媲美。
晨橋對她極度呵護,百般關愛,對她影響是最大的。
她也非常理解和可憐晨橋與菲春那種已經死亡的不幸的婚姻。
在今天遇到晨橋之前,她曾經失去瞭信心。
因為,他知道晨橋已經被這個小薑女妖精給纏住瞭,她在晨橋這裡已經沒有瞭半點席位和可能。
可是,今天遇見瞭晨橋後,才有瞭一個驚奇的重大發現——對她構成最大威脅的,她那個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已經撒手人寰瞭。
這個消息對於小薑是殘酷的,也許對晨橋也是殘酷的,可是,這個包含豐富內容的消息,對於今天的二芹來說,那將是一個最亮的指路明燈。
也就是說,二芹現在已經擁有瞭對晨橋的絕對追求。
她和晨橋的老婆菲春是一個村老鄉,對於晨橋的婚姻狀況瞭如指掌。因此,她現在有信心有能力,把十七歲就給瞭他的晨橋,再次爭取到自己的石榴裙下面。
她遇到晨橋後,就開始瞭新的打算和安排。
可惜,現在她和晨橋已經沒有瞭去處——她傢裡已經是兒子兒媳婦的世界,萬萬是進不得的。
過去他們一起在縣城租住的房屋早已經到期,歸還給人傢瞭。
再說瞭,那個傷心的地方也是萬萬去不得的,即便是去瞭也是一種心靈上的傷害和折磨。
“晨橋,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二芹心裡有瞭最基本的準備,也就充實瞭許多。
於是,她開始試探著晨橋的想法。
“二芹啊,這幾天你先讓我靜一靜好嗎?”
晨橋原來緩和點表情,聽到二芹這樣的問話後,又一次緊張起來。因為,現在他的心裡仍然放不下小薑。
小薑才去世沒有幾天時間,他仍然處於對小薑的思念和悲痛之中。
可是,他的話對於二芹來說,確是有點殘酷。
你晨橋算什麼東西?
過去,二芹小的時候,你欺負她年幼無知;後來二芹結婚瞭,你又找村裡的小芹和小慧廝混;再後來人傢嫌你窮,你二番又找到二芹門上,二芹不計前嫌,又一次接納瞭你;等你遇上瞭你的小薑以後,小薑背地裡搗鬼,又害死瞭老宋,害慘瞭二芹;如今你的相好小薑走瞭,你再次遇見二芹,二芹不嫌棄你,你卻又豎起大拇指來!
你說你到底算不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啊?
“晨橋,我讓你靜幾天?這些年來,你讓我靜瞭幾天?有必要嗎?人都變成鬼瞭,你還經個屁呀?那好,你就在這裡靜一靜吧,我走瞭!”
在二芹心裡,這叫給你臉你不要臉。我二芹難道是不要臉的主兒嗎?
二芹這是在激將晨橋。
她說完這幾句狠話,裝作對晨橋毫不在乎的樣子,起身就要離開。
“別,別……,二芹你聽我說!”
晨橋知道二芹的脾氣,聽見二芹在說氣話,就趕緊站起來拉住二芹的手。
二芹看他拉住她的手也不表態悔改,就強行從他手掌裡把自己的手抽瞭出來,繼續向前拿出邁步的姿勢。
晨橋看拉手也不行,就上前抱住瞭正要邁步離開的二芹。
二芹在掙脫他的時候,跨在肩上的金褐色小包掉在瞭地上,二芹正要掙脫晨橋,彎腰去拿起的時候,晨橋快速地搶先從地上撿瞭起來。
“二芹,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你可千萬不能走!”
晨橋在向二芹手裡遞小包的時候,馬上服瞭軟,說瞭軟化。
二芹這才趕到瞭一絲的慰藉。
“這還差不多!”
於是,她又回身坐瞭下來。
“嘿嘿嘿!”
晨橋這時看到二芹再次留瞭下來,“嘿嘿嘿”地笑瞭起來,他緊張的心理再次放松瞭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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