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沅和於橙橙去廁所的時候再次碰上瞭姚夢琪。
對方整個人都陰沉沉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
不過兩人誰也沒有開口,畢竟和對方的關系還輪不到她們兩個去關心。原本擦肩而過,各自走各自的,誰知道對方突然從後面沖上來,猛地推瞭江沅一下。
江沅沒防備一個踉蹌,直接撞上瞭廁所旁邊的花壇。
“你幹什麼?”於橙橙扭過頭狠狠瞪瞭對方一眼。
這人有病吧?
姚夢琪卻是目光陰沉地看瞭一眼江沅的方向,然後扭頭跑瞭。
“什麼人啊!也不知道咱們倒瞭什麼黴,和這種人做同學!”於橙橙氣壞瞭。轉過身,才發現江沅不對勁。
“沅沅你怎麼樣瞭?”於橙橙忙不迭地過去扶她。
“我腿上好像受傷瞭。”江沅臉色疼得發白。
於橙橙這才發現她小腿上被割破瞭很大一個口子,鮮血淋漓,溫熱的鮮血順著腳踝滑落,很快便染紅瞭白色的襪子。
“啊——”
於橙橙忍不住驚呼瞭一聲,被她腿上的傷嚇到瞭,瞪大眼睛道:“怎麼傷得這麼重?”
“沒事。”江沅咬著牙道:“先扶我過去坐下,我看下傷口。”
“還是直接去醫務室吧?”於橙橙擔心道:“傷口看著挺嚴重的,得快點止血才行。”
江沅試瞭試,發現腿疼得很,而且稍微一動血就流得特別厲害,不由得皺眉道:“我好像沒辦法走路,要不你去幫我把瑾言叫過來吧!”
“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於橙橙也覺得需要人幫忙,先扶著江沅去花壇邊的石頭上坐下,然後便快速地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等到徐瑾言和張奕聽到消息趕過來,江沅腿上的血還在流著。
“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樣?”看到她腿上的傷,徐瑾言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剛才於橙橙去找人,隻說江小沅腳受傷瞭,卻沒說她傷得這麼重。
花壇四周圍瞭一圈白色木制的柵欄,大概到膝蓋那麼高,裡面種的都是月季。江沅撞上的位置剛好有一截柵欄松瞭,釘子露在外面。
她腿上的傷就是被釘子劃破的。
這個季節,月季上的葉子都差不多快要掉光瞭,露出光禿禿的桿子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尖刺。
萬一人摔進去,就算不被劃傷,也很容易會被上面的刺紮傷。
對方也太狠瞭!
於橙橙盯著上面的那些刺,忍不住打瞭個激靈,然後催促徐瑾言道:“先別管那麼多瞭,趕緊把人送醫務室。”
徐瑾言抿著唇在江沅面前蹲下道:“上來。”
從小到大,徐傢兩兄弟沒少背她,江沅已經習慣瞭,在於橙橙的攙扶下趴到瞭徐瑾言的背上。
後者熟練地背起她,難得的沒有調侃她重。
江沅的傷口有點深,要消毒止血,還要打破傷風針。
等到包紮好回教室,已經過去瞭大半節課。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徐瑾言瞭解她受傷的原委。
回到教室,把那丫頭放下,轉身便朝著姚夢琪走去,直接把人從位置上拽瞭起來。把班裡的同學,連同老師在內全都嚇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