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舉行得很順利。
因為取消瞭雙方父母上臺環節,所以時間比原定的縮短瞭不少。
王蘭和凌倉在休息室裡等著上臺,結果還沒上去,就收到儀式已經舉行完畢的消息,他們兩個人都懵瞭。
賓客們對於具體的環節並不清楚,所以雙方父母不上臺的事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
反而是親戚這裡。
所有人都問過訂婚儀式的具體環節,發現雙方父母上臺的環節突然取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搞不清楚到底發生瞭什麼事。
簡悅小聲問陸焱白:“二哥,我記得不是有一個雙方父母上臺的環節麼?怎麼突然取消瞭?”
她明明記得,還彩排瞭的。
陸焱白搖搖頭,也是一臉疑惑:“不知道!”
陸洛汐小聲道:“我剛才找瞭一圈,都沒有看到老媽!他是不是突然有重要的事,所以把這個環節取消瞭。”
簡悅不解:“再重要能有兒子訂婚重要?”
陸簡冷靜道:“既然取消瞭,自然是有原因,晚點回去問父親就知道瞭!你們不要再說瞭,免得被旁人聽見。”
簡悅癟癟嘴:“明明你是傢裡最小的,高得好像是老大一樣,年紀輕輕就板著臉!”
她明明天不怕地不怕,連爹地都不怕。
唯獨怕這個不茍言笑的弟弟。
還比她小六歲。
說出去都丟人。
儀式結束後,簡司辰牽著凌薇的手直接從舞臺後面離開,再從舞臺後面的那道門出瞭宴會廳。
凌薇激動的全身發抖。
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阿辰,訂完婚後,我們是不是就回D國啊?”
簡司辰不冷不熱道:“還要在這裡呆幾天!等把餘下的事情辦完後,我們就出去旅遊。當初不是說好瞭,你想去普吉島。”
凌薇仿若想起什麼,恍然大悟:“哦!我記起來瞭!出去玩,說好出去玩的。”
簡司辰眸光閃瞭閃,打開休息室的門。
凌薇反手關上門,踮起腳尖,雙臂勾住簡司辰的脖子,打著膽子要去吻他的唇。
在兩個唇瓣即將碰到一起時,簡司辰躲開瞭。
凌薇蹙著眉頭,不滿道:“人傢高興。”
簡司辰從化妝臺上拿起保溫杯,將裡面的水倒入瓶蓋子裡,遞到凌薇面前:“剛才說瞭那麼多話,你肯定渴瞭吧!喝點水潤潤嗓子。”
凌薇嬌嗔道:“你親親我,親親我,我就不渴瞭。”
簡司辰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嫌惡,嘴巴卻一直帶著笑:“乖!今天溫度低,喝點熱水暖身子。”
凌薇甚至都酥瞭,嬌羞的接過保溫杯蓋子,將裡面的水喝瞭。
簡司辰雙眸一眨不眨滴盯著她的喉嚨,看著她喉嚨滾動,嘴角的弧度逐漸變冷。
凌薇發現自己是真的渴瞭。
把保溫杯蓋子裡的水喝完後,又倒瞭一杯喝瞭。
簡司辰拍著她的肩膀道:“你等一會兒,造型師馬上就來。儀式舉行完瞭,再換一套造型出去。”
凌薇挽住簡司辰的手臂,想拉著他一起坐到沙發上。
兩個人好不容易有機會獨處,她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兩個人剛坐下來,她的身子就軟到瞭簡司辰懷裡,雙臂勾住簡司辰的脖子,想湊上去吻他。
簡司辰眉頭微不可察的擰瞭一下。
他故意將手放到凌薇的額頭上,擔憂道:“小薇,你怎麼瞭?是不是不舒服?”
凌薇扒開他的手:“沒有,我好得很!阿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瞭?”
簡司辰道:“怎麼會呢!我說過,我這輩子隻愛凌薇,除瞭凌薇,我不會再愛別的女人。”
凌薇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很快恢復正常,委屈問:“那你為什麼不親我?”
簡司辰笑道:“萬一把妝親花瞭怎麼辦?到時候我嘴巴上全是化妝品,也不好清洗!乖,晚上回傢瞭再親。”
凌薇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道理。
這會兒親瞭後,又需要好久去整理儀容。
晚上時間多的是,長夜漫漫,他們在慢慢親。
剛這麼想,她便覺得一股困意湧瞭上來,忍不住打瞭一個哈欠。
簡司辰馬上問:“怎麼瞭?是不是困瞭?”
睡意來得又兇又猛。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眼皮子就好像有千斤重一樣,睜都睜不開瞭。
凌薇強打起精神:“呃,那我小睡一會兒!你過一會兒叫我!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不能缺席。”
簡司辰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嗯!你睡吧!我稍後叫你。”
不等他話音落下,凌薇便已經徹底撐不住,閉上眼睛沉沉地睡著瞭。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簡司辰不再偽裝,臉徹底冷瞭下來。
他嫌棄的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凌薇掀開,看著她身子軟趴趴的倒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任何心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給陸焱白撥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沒有多餘的廢話,他直接道:“我在休息室,你趕緊過來。”
陸焱白沒有多問,爽快答應:“好!我馬上過去。”
得到陸焱白回應,簡司辰便掛瞭電話。
片刻後,休息室門被敲響。
“進來。”
隨著簡司辰話音落下,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陸焱白走瞭進來,反手關上門,見凌薇歪歪扭扭地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他面露驚訝。
“哥,發生什麼事瞭?小嫂嫂這是怎麼瞭?她怎麼睡著瞭?”
訂婚而已,有這麼累嗎?
簡司辰拍拍手,從沙發上站起來:“我現在有事必須出去一趟,你在這裡替我看著她,如果她醒瞭,你給我打電話。”
陸焱白驚的說不出話來:“出……出去?去哪?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
簡司辰歪頭看著沙發上的凌薇,緊緊的咬著後槽牙,拳頭捏得咔咔響,努力克制著滔天的怒火。
“事情很復雜,一時半會人解釋不清楚。你如果無聊的話,可以找可馨來陪你。至於外面,我會和三個舅舅還有表舅說一聲,讓他們替我照看著。如果她醒瞭,問起來,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話,就把化妝臺上面保溫杯裡的水給她喝一口。”
簡司辰一邊說,一邊走到休息室衣櫃旁,從裡面拿出一件鵝絨服穿上。
陸焱白:“……??”
交代完事情後,簡司辰頭也不回地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