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回到輝煌別墅,還沒進門呢,就看到門口跪著兩個人。
衣衫襤褸,滿身的血跡。
看著極為淒慘。
正是鄭傢父子鄭康勝和鄭中學。
“爸,我們這要跪到什麼時候啊?”
鄭中學委屈吧啦的問。
想他堂堂鄭傢的大少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跪在人傢的別墅門口都兩個多小時瞭,愣是沒有見到人。
關鍵是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兩個黑衣壯漢,手中都拿著傢夥什,他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跪到江神醫原諒我們。”
鄭康勝同樣覺得憋屈。
可他畢竟年長一些,經歷的事情比較多,能夠把這股子憤怒給隱忍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鄭傢的實力抵不過葉傢,此時隻能認栽。
等這次的風波過去之後,他便要去燕都尋找蘇公子,請他來為自己主持公道。
到時候,他會讓江帆和葉傢償還百倍的痛楚。
“可江帆壓根不出來見我們啊,難道我們要跪倒明天早上他上班嗎?”
“萬一他沒有工作,一直躲在別墅裡面不出來,我們該怎麼辦?難道一直跪下去嗎?”
“現在是深夜,倒還好一些,可若是白天的話,這人來人往的,我們兩個不要面子的嗎?”
“面子?”
鄭康勝冷笑起來,“你覺得我們把鄭氏集團都給弄丟瞭,還有什麼臉面可言啊?”
“爸,你說什麼?”
鄭中學大驚,“什麼叫把鄭氏集團給弄丟瞭?”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他懂,隻是不敢相信罷瞭。
畢竟鄭氏集團在江城市都是排的上號的企業,外加有燕都的蘇公子扶持,誰敢動他們?
四大豪門都要給幾分薄面的啊。
怎麼就丟瞭呢?
“被葉傢收購瞭。”
鄭康勝嘆息一聲道:“在我們被抓之後,鄭氏集團的所有核心成員也都被抓瞭。”
“所有合作商都跟我們鄭傢終止瞭合約,再加上銀行的催債,我們鄭傢根本堅持不下去,隻能轉手。”
“賣瞭多少錢?”
這才是鄭中學最為關心的問題,“按照市場估價的話,咱們鄭傢怎麼也得幾十個億吧。”
“有這麼多錢,咱們換個江帆和葉傢夠不到的城市,照樣能生活的非常愜意。”
“實在不行,咱們還能跑到國外啊,那裡可都是大洋馬。”
“嘿嘿,隻要有錢,到哪都是爺。”
“一分錢都沒有。”
鄭康勝恨鐵不成鋼道:“你動動腦子想一下,咱們這又不是破產清算,也不是正常的轉讓。”
“而是在我們鄭傢無人管轄的時候,對方已經拉低瞭鄭氏集團的資產,不花一分錢,就把公司給奪走瞭。”
“屬於強買強賣,我們不簽字,隻有死路一條。”
“啊!”
鄭中學驚訝的張大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爸,這可是幾十個億啊,你就這麼贈送給別人瞭?”
“你的心不痛嗎?”
“痛啊!”
提到這個事情,鄭康勝都快哭瞭。
嗎的,他會不知道鄭氏集團值幾十個億?
可真的守不住啊。
難道不要命瞭?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簽字的話,咱們兩個一輩子都待在牢裡面過活吧。”
“真那樣的話,鄭氏集團還是會落入別人手中。”
“還不如眼下呢。”
“至少我們出來瞭,運作運作,說不定還能奪回公司。”
“我的錢啊,我的女人啊,都讓你這個敗傢子給敗沒瞭啊。”
鄭中學指著老爸,哭著埋怨。
“你說誰是敗傢子呢?”
鄭康勝一瞪眼,抬手就拍瞭兒子一巴掌。
這個混賬小子,越來越不像話瞭。
難道他看不出來,眼前的局勢,完全就是大佬們的博弈嗎?
他們鄭傢不過是炮灰罷瞭。
“我錯瞭,爸,我錯瞭,你別打瞭。”
“你們鬧夠瞭沒有?”
江帆一下車,就看到這麼一幕場景,眉頭緊緊的皺瞭起來。
心中對宋缺的做法非常滿意。
說讓這兩個人如同乞丐一般跪在自己面前,一天都沒有過去,竟然全部實現。
“江神醫,你,你回來瞭啊?”
看到江帆,鄭康勝急忙跪走到他面前。
抱著他的褲腿哭訴道:“江神醫,求求你瞭,放過我們吧。”
“我們真的不知道你跟葉傢有關系,所以才得罪瞭你。”
“現在鄭傢已經完瞭,鄭氏企業也到瞭林小姐的手上,你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瞭吧。”
“我問你們,為什麼非要逼小雅嫁給鄭中學?”
江帆才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呢。
他總感覺,這件事情鄭傢就是幕後主使。
畢竟從端木華和張房門這邊來看,他們都聽從鄭傢的調遣。
所以他們應該知道一些內幕。
“林小姐長的太漂亮瞭,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見色起意,所以才會對林傢進行打壓,逼迫林小姐嫁給他。”
鄭康勝解釋道:“不過你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兒子再也不會找林小姐的麻煩瞭。”
“我們鄭傢也會遠離江城市,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呵呵,你覺得這樣的話我會信嗎?”
江帆冷笑一聲,“以你們鄭傢的身份和地位,想要逼迫小雅嫁給你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可你們呢?”
“卻偏偏想要小雅心甘情願的嫁給鄭中學,這有點說不通吧?”
“我兒雖然好色,但並不喜歡用強。”
“這解釋你自己會信?”
江帆又問道:“再說,小雅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小雅,她的皮膚已經被歲月侵染,出現瞭皺紋。”
“臉上更是帶瞭傷疤,連個美女都算不上。”
“鄭中學可是堂堂鄭傢的大少爺,他會看上小雅?”
“這個……”
鄭康勝支支吾吾的解釋不出來瞭。
關鍵是他也不知道啊。
他隻是遵從上面的吩咐,在執行命令罷瞭。
至於為什麼非要讓小雅心甘情願的嫁給鄭中學,他還不清楚。
“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江帆身上陡然散發出來一股子冷意,狠戾的說:“等我動手的時候,恐怕你們兩個都得脫一層皮下來。”
“到時候,該說還是要說。”
“現在我再問最後一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