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咱們是真的在正當防衛,就算是防衛過量,也不需要承擔太大的責任,畢竟這傢夥是個慣犯。”
江帆解釋道。
“在江城市,他惡貫滿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已經是榜上有名的人物瞭。”
“殺瞭他,不但不用償命,興許還會獲得獎勵。”
“最起碼有一個為名除害的稱號。”
“第二,他是斷山門的人,而斷山門不再社會的管轄范圍,也就是說,普通的戶口沒有他們的名號。”
“死瞭也就死瞭,除非他們師門有人出面問責,否則的話,沒人會管。”
“第三,我在江城市還是有點能量的,死個人算啥。”
“昨天一天,我殺的人就上瞭兩位數,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嗎?”
“所以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既然我敢殺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行瞭,別理會他瞭,咱們趕快回去喝酒吧。”
“老同學,這麼多年沒見,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咱們趕快喝酒,敘敘舊。”
“真的?”
何東升不敢置信道。
老同學這麼有本事瞭嗎?
殺瞭兩位數的人都不帶有任何問題的。
不過他瞭解江帆,在學校的時候,江帆就從來不說謊話。
現在也沒必要騙他。
畢竟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長,最為之前的人參已經賣出去瞭,和他沒有關系瞭。
江帆還能覬覦他什麼呢?
說的肯定都是實話。
何東升忍不住嘆息一聲。
在大學的時候,兩人可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成績也旗鼓相當。
怎麼畢業之後,差別就這麼大呢?
難道一個回農村發傢致富,一個在大城市呆著創業,就能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可何東升不後悔。
他能上學,全靠村民的支持。
既然完成瞭學業,就應該回來回報這些淳樸的村民,讓他們都過上富足的生活。
當然,羨慕那是肯定的。
同時也為自己的老同學高興。
“必須是真的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江帆大大咧咧的說。
“中,咱們去喝酒。”
何東升也笑瞭起來。
“算我一個。”
孫德望在一旁湊熱鬧道:“咱們回去之後,先把合同簽瞭,我把十個億轉給你,然後慶祝我們合作成功,好好的喝上一杯。”
“你還喝啊?不把怕自己喝死?”
江帆忍不住道。
“我……”
孫德望一陣無語。
這混蛋,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老子不就是想喝個酒嗎?礙著你什麼事瞭?
就算死,也是老子我自己想死,和你並沒有關系。
江帆似乎讀懂瞭他的心思,笑著說:“老爺子,你若是死在青崖山村的話,真的跟我們有關。”
“你可不像謝文光那個混蛋,他是榜上有名的存在,我是他,理所當然。”
“可你不同啊,你是國醫聖手,是咱們華夏國僅存的幾個國醫聖手之一,位高權重。”
“而且還是孫傢的傢主,你若是死在瞭我們的酒桌上,恐怕我們所有人都逃脫不掉制裁。”
“這樣吧,你先把病治好,等身體恢復之後,再跟我們喝酒。”
“那會,你想喝多少,我們都陪著你,不會阻攔。”
“我自己就是國醫聖手,這病能不能治好,我自己不知道嗎?”
孫德望忍不住翻瞭翻白眼。
明顯不想讓自己喝酒,竟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
“我能治。”
江帆笑著說。
“你能治?”
孫德望一愣。
剛想反駁,可又覺得有可能。
畢竟今天是他跟江帆第一次見面,兩人之前從來就不認識。
江帆都沒有給他診脈,竟然能把他的病情說個七七八八,這絕對是高手。
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能治。”
江帆說:“一個肝癌,那都是小病。”
這還是小病?
吹牛的吧。
嗎的,我這個國醫聖手都被折磨的“離傢出走”,你到你嘴裡,竟然成瞭小病。
那什麼才是大病啊?
“隻是我為什麼要給你治療呢?”
江帆問。
“江帆,你若是能行的話,就給他治療唄。”
何東升在一旁說:“在怎麼說,他也算是解決我們村的燃眉之急。”
“你是不知道,若非他前來購買我們村的人參,而且現在就支付全款的話,我都堅持不下去瞭。”
“畢業之後,我就回到村裡,幹啥啥不行,就種植人參有點苗頭,結果購買的種子可能出現瞭意外,原本五年熟的,現在五年才剛剛開花。”
“我們村已經等不起瞭。”
“說句實話,今天若非遇到你們,恐怕我都有自殺的念頭瞭。”
“一瞭百瞭,再也不想為這些事情煩心瞭。”
“所以,孫神醫真的是幫瞭我大忙,是我的大恩人。”
“小帆,你幫幫他吧。”
“何東升,這是我跟孫神醫之間的合作,跟你沒有關系。”
江帆皺瞭一下眉頭,又忍不住說教道:“生在這個社會,不能全靠感性來活著,有時候也需要理性。”
“就像剛剛,明明是我殺的人,為什麼要往自己身上攔呢?”
“我若是心懷歹意,直接就承認瞭,你這一輩子就徹底毀瞭。”
“如今也是,你跟孫神醫隻是交易,既然交易以及達成,你們之間彼此就不欠人情瞭,又何必為瞭他來求我呢?”
“要知道,我治好個的病,最起碼能從他的手中得到好多錢。”
“而這些錢,完全夠你們村在江城市買房安傢,從此搬離這個窮山溝。”
何東升被憋的滿臉通紅,但也沒有反駁。
他明知道是這種情況,可就是有些白蓮花。
畢竟生在這個淳樸的環境當中,他沒有那種狼性,一直想著的就是互幫互助,解決問題,大傢都過好日子。
倒是孫德望看的比較開,笑著道:“何村長,江神醫說的不錯,生活不止是需要感性,也需要理性。”
“隻有時時刻刻保持著一顆理智的心,才能不犯錯誤。”
說完之後,他又沖著江帆道:“江神醫,你說吧,需要我付出什麼你才肯幫我治療?”
“隻要我能做到,都會盡可能的滿足你。”
“若是要錢的話,十個億以內,隨便你開。”
十個億,這是孫德望開始的極限。
雖然孫傢富足,可購買人參已經花掉瞭十個億,再出十個億治病的話,也會讓孫傢傷到根本。
就算他能多活個幾年,恐怕也彌補不瞭這麼大的開銷。
何東升聽到,卻皺瞭一下眉頭。
現在錢這麼不值錢的嗎?
張口閉口就是十個億,自己是不是要少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