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楚流雲見到皇宮被自己控制,一時不敢現身,他一定是在想辦法要進到香羽坊,然後找到密室,再拿到密旨,他想直接知道先皇留下的秘密,想直接等得到寶藏。
懷王一直都知道在宮中暗自流傳的傳說,隻有皇帝才知道的秘密,確定皇位的穩固以後,皇帝就會知道寶藏的所在,可以從寶藏裡面得到一部分的寶物保障自己的皇位,發展國力,在駕崩之前,再把賺到的錢財或者寶物送回去寶藏,保證寶藏的價值不會變,也保證寶藏可以綿延流傳,保障每一位皇帝的利益和皇位穩固。
“殿下怎麼不說話瞭,這個鴨肉真好吃。”沈七七似乎對眼前的美食很在意,說著說著又吃瞭一塊鴨肉,她的眼神變得飄忽,夾在筷子中間的鴨肉掉在桌子上,焦距失衡。
“如此說來,這個密函真的是太重要瞭,可惜本王還不知道皇上在哪裡,無法幫到皇上,要是皇上能現身,本王身為皇上的皇叔,一定會幫他找到地圖。”懷王見到沈七七對著鴨肉對自己說話,趕緊對沈七七說道,隨即沈七七竟然把碗打碎瞭。
“對不住啊,殿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瞭,感覺頭很暈,我想回去休息瞭,真是失禮瞭。”沈七七覺得自己就要分不清東南西北瞭,站起來對懷王拱手作揖,她望著懷王也是有點左右搖晃,她在對著懷王的右邊的吳浩說話。
“殿下,我也不知道為何如何疲憊,感覺很想睡覺休息。”沈七七站起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祁昭一把扶住。
“長公主一定是長途跋涉太累瞭,都是本王不好,拉著長公主東拉西扯的,讓長公主累著瞭,長公主不必拘禮,本王命人送你回綠蔭宮休息。來人!”懷王最後揚起聲音,頓時來瞭好幾個太監和宮女,他直接站起來就等於是結束宮宴。
“長公主好生送回綠蔭宮,不可怠慢瞭長公主。”懷王對吳浩給瞭一個白眼,吳浩點頭。
“不用你們扶,我自己來。”祁昭推開要過來攙扶沈七七的宮女,自己一手攙扶沈七七,一手握住佩劍,要宮女和太監在前面帶路,沈七七靠在祁昭身上,已經是腳步虛浮,她還記得對懷王行禮,免得太失禮瞭。
祁昭幾乎是拖著沈七七回到綠蔭宮,宮女和太監跟在後面,其實是有意觀察沈七七和祁昭的動靜,沈七七似乎睡著瞭,祁昭半拖著沈七七,把她放在床上,隨後就關上瞭殿門。
沈七七過瞭好一會才睜開眼睛坐起來,手裡拿著手帕子在繞圈圈:“看來楚流雲沒有騙我,這個手帕能防毒,懷王以為在喝酒不成就在燕窩羹裡面下毒,還不是一般老謀深算。”
“他想從你的口裡知道的東西,要是直接問你當然不會很順利,隻有對你下藥,隻要是一般的迷魂藥,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就可以瞭,你睡一覺就可以過去。”
祁昭對懷王的策略早就瞭然於胸,幸好沈七七也-->>
早有準備,而懷王對沈七七下的藥也是一般的迷魂藥而已,他在扶沈七七回來的時候扣住沈七七的手腕,發現沈七七沒有深度中毒。
“現在就等著某人自己跳進去瞭,你說,他會不會迫不及待?”沈七七手裡揚著手帕繞著玩,他們要做的都做瞭,接下來就隻有等待。
“這個老狐貍,不會立即就進去,他也許還是想找到皇上再說,隻要找到皇上,密室裡面的東西他就志在必得”
“那麼就實行第二個計劃,讓一些心急的人進去。”沈七七把手帕拋向空中,接住,臉上的笑容消失,懷王不上鉤,就讓大魚遊出來,讓懷王抓緊上鉤。
祁昭答應,按照計劃行事,沈七七沒有其他事情可做,見到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她幹脆伏在桌上開始畫漫畫,她心裡惦記著蕭霽景,不知道這個小皇帝是不是又在頑皮瞭,他會不會很想念自己的漫畫,想起蕭霽景,沈七七很自然想到瞭墨炎。
多日不見,沈七七想念墨炎,想起以前在墨炎身邊,凡事都有墨炎處理,墨炎簡直就是無所不能,他處理政事簡直就是面面俱到,可惜先皇留下的缺憾太多,墨炎為填補缺憾已經花費瞭太多的精力,沈七七想到這裡對墨炎還是有點內疚,要是蕭霽景能盡快長大,獨當一面就好瞭。
沈七七的嘴邊不知不覺溢出笑意,筆下的人物越來越像墨炎,她自己卻是渾然不覺,漫畫的情節也是不知不覺地把自己對墨炎的思念通過筆端畫在瞭畫紙上。
彤妃穿著酥胸半露的紗衣,半躺在貴妃椅上,一手撐住自己的頭,頭發長長垂落在胸前,手指不時從光滑細膩的臉劃過,眼角眉梢風情萬種,故意露出的半截小腿雪白晶瑩,唯一礙眼之處就是小腿中間有一橫鮮紅的印痕。
彩虹進來低聲對彤妃耳語幾句,彤妃嘴角扯動,命彩虹為自己擦上更多的香水。
“懷王看來是想扔瞭我們瞭,我們如今是出不去,唯一能知道消息就是這個瞭,你給我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瞭,外面的人怎麼樣?”彤妃說話之間,也是噴出也是含著滿滿的香氣,彩虹在彤妃說話的時候一直屏住呼吸,等到彤妃合上嘴巴,她才說話。
“都打發瞭,外面已經沒人瞭,等會我在後面等著,娘娘要是發現有任何不對,就立即叫喚,我立刻就出來,我在這裡,隻怕不方便。”
“你在這裡,就怕那個人說話不夠透,你不要走遠,有事我會叫喚,不用擔心,來瞭?”
彤妃的耳朵也很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她認得這個人的腳步聲,彩虹也是站在瞭門口,親自打開門。
那個人很快就來到瞭門口,彩虹立即鞠躬行禮:“見過大人,大人如此操勞,夜深還要來巡查,真是勞苦功勞。”
彤妃的眼角掃過那個穿的非常正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