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七七以為的大叫,被站在門口的人用手捂住嘴,變成一陣悶哼。
“我不是老虎,不會吃瞭你,不用叫那麼響,你睡得這麼晚,昨晚去做瞭什麼?”遲牧白捂住沈七七的嘴,一手推著沈七七往後走,把沈七七按在椅子裡,遲牧白很冷靜,一直望著沈七七,沈七七的眼睛下意識望向祁昭的房間。
“不用看瞭,我都知道,許幸然在這裡,我出現在這裡,就是為瞭他。”遲牧白也不客氣,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沈七七開始驚呆,很快想到,一定是金友,他的心腹。
“你想對他做什麼?”沈七七落下遲牧白的手,直接發問,遲牧白針對的是許幸然不是她,遲牧白眼底深處顯出對許幸然的不滿和不悅,仿佛隨時都會對許幸然出手。
“我想知道原因,要是你不說……”遲牧白還沒有說完,祁昭匆匆進來,望瞭一眼遲牧白,望向沈七七,眼神沉重,面色凝重。
“許公子受傷瞭,公主,你趕緊為他止血。”祁昭說得並不緊急,遲牧白和沈七七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往祁昭的房間走去,祁昭跟在後面,他簡單處理瞭傷口,不會有立即的危險,來到他的房間,就見到許幸然坐在床上,按住自己的手臂,一道長長的傷痕出現在他的的手肘,祁昭用紗佈簡單地處理瞭,許幸然滿臉的蒼白。
“初晴,你來瞭。”許幸然望著沈七七,露出古怪的笑,手臂無力垂落,眼睛死死盯著沈七七,仿佛要把沈七七釘在原地不能動,沈七七從他的眼裡讀懂他的心意,希望沈七七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不要說出葉小葉的事,他可以自己的命不要,但是要保護葉小葉。
在床下,有兩盆水,很紅,除瞭紅色,什麼都看不到,許幸然的蒼白,兩者簡直就是觸目驚心,沈七七的腳下都要晃瞭幾下,及時扶住瞭門檻。
“值得嗎?”沈七七忽然冒出一句,遲牧白不知道意思,許幸然卻知道沈七七的意思。
“隻要是她,當然值得,你能答應我嗎?”許幸然知道沈七七的意思,勉強點頭說道,他希望沈七七能答應自己,這是他的底線,眼神充滿哀求和懇切,他向著沈七七伸出沾滿血的手,手指在空中顫抖著,沈七七長嘆一聲,許幸然,太不幸瞭。
握住他伸過來的手,沈七七等於答應瞭許幸然,許幸然露出慘淡的笑,整個人向後仰去,祁昭及時扶住許幸然,而遲牧白是一臉的疑惑和不滿,翹著手,望著沈七七為許幸然止血,他在傷害自己的時候沒有用內力保護自己,也沒有對自己手下留情。
祁昭點瞭他的昏睡穴,同時把自己的內力送到許幸然體內,許幸然的傷勢很快就處理好瞭,比之前的陸橋容易得多,沈七七全身又被汗水濕透瞭。
“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回事,你不是想著我可以站在這裡看著就行瞭吧?你可知道,要是許慎知道瞭,會如何渲染此事,你的名聲會因此受損?許幸然什麼都想著-->>
自己,沒有為你著想,本來要是他喜歡你,我還可以體諒他,如今他竟然如此妄為,根本就沒有為你設想過,這種人,用得著你如此費心?”
遲牧白指著躺在床上的許幸然,氣到滿臉通紅,對方實在太過分瞭。
沈七七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遲牧白是為瞭自己著想,而許幸然是為瞭葉小葉著想,她真的是左右為難瞭,看看遲牧白再看看許幸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請殿下不要誤會,公主是一片好心,我遇到煩心事,一時想不開就傷瞭自己,公主不想驚動其他人,才讓我在這裡休息,我會自行回到宿舍,我喜歡的人,不是公主。”許幸然躺在床上,艱難地開口為沈七七解釋,他不想沈七七心軟告訴遲牧白,他情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葉小葉落入遲牧白的手裡。
遲牧白沒有想到許幸然自己開口瞭,他鼓著氣,冷冷地望著外面,不想回應許幸然,許幸然已經是筋疲力盡,根本無法再說下去。
“你等會送他回去,你,給我過來。”遲牧白前面半句是對金友說的,後面半句是對沈七七說的,沈七七望瞭許幸然一眼,隻能跟著遲牧白出去。
遲牧白回去自己的房間,不過是昨天回去皇宮,一晚沒有在梨花苑休息,金友收拾得極好,和平時沒有兩樣,沈七七坐在椅子裡,端端正正坐著,眼觀鼻,鼻觀心,雙手疊放在膝上,非常的淑女狀,遲牧白和沈七七相處日久,自然知道沈七七這副模樣,實際就是犯瞭錯,不想自己追究的模樣,遲牧白長嘆一聲,拉瞭凳子坐在沈七七對面。
“我的好公主,請你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將來還要回去天月繼承皇位,不是僅僅來這裡當一個海棠公主,將來青蘭國和天月,都要靠你,你難道就要被許幸然擺弄?就算許幸然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可我是親眼看到你被他擺弄得什麼都不知道,浣煙,到底怎麼回事?“遲牧白當然不會相信許幸然的話,他希望沈七七能告訴自己實話。
“如果我不想說,你會不會逼我?”沈七七眼前晃動著兩盆的血水,都是許幸然的血,太刺激瞭,她想等到自己和許幸然談完以後再告訴遲牧白。
“不會,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晚上回來,白天在宮裡,實在需要,我就帶著你在宮裡和梨花苑來回走,反正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帶著你來回走也不算過分。”
遲牧白不想強迫沈七七告訴自己,他也有自己的辦法,果然,沈七七聽到頓時瞪大眼,“不行,你這是監視我,這樣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我一點自由都沒有瞭。”
“不用擔心,你有自由,白天在梨花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晚上也是自由的,就是我也在梨花苑而已,和以前一樣,有什麼區別?”遲牧白攤開手,對沈七七的質問不解。
“我……”沈七七覺得好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