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看來你是朝廷派來的。我也不怕像你說句實話,那些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不夠的。我身體弱力氣差,搶不到前面的位置,根本就拿不到東西。朝廷派的再多,有的人也是拿兩三次的,我一次也拿不著。”善良對著沈七七虛弱的笑一笑。他的椅子已經讓給沈七七做瞭,她幹脆是坐在地上的審計期,看到軟弱無力的樣子,才想起她也中毒瞭,趕緊再去把藥湯煮熱瞭,倒出來放在涼水裡泡涼瞭,端到她的嘴邊,三娘卻不肯喝。
“不要浪費在我身上,大人隻要能救活小七,我是不要緊的。”
沈七七卻被善良的話激怒瞭,她把碗塞到三年的嘴邊,眼神卻是冰冷的:“你以為你死瞭,小七自己活下來他會安心嗎?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娘,居然想著要小七背負那麼深的內疚,過一輩子喝吧。朝廷準備瞭足夠的藥,不會讓你死的,你趕緊好起來才能照顧好小七,你不是指望我一直在這裡吧,整個水蘭城還有那麼多人等著我,趕緊喝下去。”
沈七七的話語嚴厲而決絕,三娘嚇住瞭,趕緊雙手端住碗,咕嚕咕嚕的就喝瞭下去,沈七七再調瞭一晚的藥膏塞給三娘。三娘為難的看瞭看沈七七和祁昭,沈七七知道她的意思,就和祁昭走到屋外,讓三娘在裡面給她自己擦藥。
祁昭和沈七七站在屋子外面,他們趁著這個時候,張望周圍的環境,這裡應該算是水蘭城生活比較窮的地方,和三娘傢裡的房子差不多,周圍的房子都是,雖然是用磚瓦所致,但已經露出瞭斑駁的模樣,門前堆著的柴火已經用盡隻剩下幾根的骨草想來就讀三娘所言。受到感染的人們已經無力再去尋找柴火瞭,都躺在自己的傢裡,如果完全靜下心來甚至可以聽到隱隱約約的呻吟聲。
“公主你覺得真的是感染的嗎?我怎麼瞧著這不像是傳染病?”祁昭也想瞭一會兒才開口對沈七七說的,跟在沈七七身邊久瞭,他對醫術也有瞭一定的認識。沈七七之前也發現祁昭很感興趣,他對柳千行的醫書也是不時的翻看。
“這個不是傳染病,我給小七和三娘診脈,發發現他們的脈象和燕貝兒的很像,不過要比燕貝兒的中毒跡象還要明顯,因為他們中毒的時間比較長。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想知道是誰在水裡下的毒,這種草藥的汁液隻能在水裡才起作用,那麼就說明他們曾經喝過還有這種之夜的水,可是如此大面積的中毒。要讓這裡這麼多人喝同一種水,這個人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有何陰謀?”
沈七七看著不遠處的房屋,連綿不斷,也不知道這裡到底住瞭多少人,間中會飄來一兩聲孩子的叫嚷聲,聽不清是哭聲還是笑聲,沈七七看著這裡的房屋像是毫無生氣,傢傢戶戶都是關門閉窗。
“最可怕的是他不是針對一個人,一群人,而是整個城的人,這裡生活的老百姓起碼成千上萬,要是再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這裡叫稱為死城瞭,這些百姓都是無辜的。”祁昭作為江湖中人見過的生死不少,可針對如此龐大的人群。如此多的老幼婦孺,他還是覺得觸目驚心,幕後的那個人真是太可恨瞭,他想找到那個人狠狠地懲罰他,甚至殺瞭他。
“這些以後再說吧。先看看在三娘喝下去,身上這些解藥是否起效,如果有用的話就要張遙去西堯山。西堯山那裡種有大量這種藥草,這種藥草名叫苦瓜子,他的枝葉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非常苦,可是很有用。按照柳千行的醫書記載,西堯山那裡長有大量的苦瓜子,隻要張遙能夠采到足夠的分量回來,水蘭城就有救瞭。”
沈七七和祁昭說話其間三娘已經在自己的屋子把藥膏塗上瞭全身,感覺四肢的無力也緩解瞭很多,頓時又驚又喜,趕緊穿上衣服招呼沈七七和祁昭進來。
“大人你的藥膏和藥湯有效啊,我擦上以後就感覺好很多瞭,手腳也不是剛才那般的沉重,你真是神醫華佗呀!”三娘看著自己孩子的烏青也褪去瞭很多,心中充滿對沈七七的感激,就是就要對著沈七七跪瞭下來,沈七七趕緊扶起三娘,把他按在椅子裡坐好,她自己坐在瞭床邊上,和三娘視線平行。
“不用感激我,我是朝廷派來的,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不如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一下,因為之前禦醫離開有一段時間瞭,前段日子水蘭城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我們不知道,你能跟我說說嗎?”
沈七七的眼神誠懇,三娘正想著要報答沈七七,沈七七不要他的錢,隻想打聽一些情況,三娘滿口答應瞭,盤算著隻要讓沈七七高興,他也許還會多給幾次的藥湯和藥膏,這樣她和小七就能完全好起來瞭。
沈七七就是想知道水蘭城這些日子以來的情況,三娘想瞭想,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沈七七。
“我們這是城西整個水蘭城最窮的地方。三個月以前這就發生瞭疫病,要大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愁腳無力,全身酸麻,就是想躺著坐著什麼都做不瞭。大人還能勉強支持,可小孩不行。開始還有一些孩子在蹦跳著,沒過幾天孩子也沒有瞭這些精力。開始是我們城西,然後聽說城東城南就連最有錢的人傢住的城北。也出現瞭這些情況。大傢都說是瘟疫,也有的說是什麼蛇毒,可我們水蘭城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條蛇,也沒有人養過蛇,怎麼會有蛇毒呢?”
沈七七認真的聽著,時間是三個月以前,可她想應該還在往前一點。畢竟三娘的計算時間是從她自己的身上開始算起,在她之前也許應該有人中毒瞭。不過中毒應該不深,如果深的話,死去的人應該很多,此次的疫情就是讓人軟弱無力而已,因為疫病而死去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