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朝廷派來的禦醫,巡視到此處,我剛才去瞭三娘的傢,現在輪到你傢,請讓我進來為你看看病情可以嗎?”沈七七把三娘的名字搬瞭出來,這樣可以引起對方的認同感,如果貿然稱呼自己是浴衣,沒有其他的說法,隻怕裡面的人不會接受。
果然過瞭一會兒,中年男子拄著拐杖來給沈七七開門瞭,沈七七一身男裝打扮,面容清秀,中年男子看到愣瞭過去,竟然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出現在此處,就好像本來是堆放稻草的地方,忽然出現瞭珍珠一般稀奇,男子在驚愕之餘也加深瞭懷疑,而且沈七七單身一個人,中年男子左右張望並沒有其他人的蹤跡,沈七七一個人作為禦醫出現在此處並不合適。
“大哥你好,我是朝廷派來的禦醫,到瞭此處正好輪到你傢,能讓我進來看看嗎?外經為三娘和小七看完瞭,他們現在好瞭很多,沈七七說出三娘和小七的名字,果然解除瞭對方的懷疑。現在輪到你傢瞭,你是否願意接受呢?由於此次疫情廣泛,朝廷派回來的禦醫隻有兩個人,還有一個去另外一戶人傢瞭。小七去找豬兒玩瞭,三娘上百草山采野草根,要是你不願意我就到下一傢。”
沈七七知道剛才這個中年男子還在街上走瞭一會兒,他一定看到瞭小七和豬兒玩耍,他隻要說出這點中年男子應該就會相信自己。中年男子聽到沈七七的述說才相信瞭她的說辭。
“你真的就是三娘所說的禦醫嗎?善良之前說過有一個禦醫治好瞭他的病,那個人就是你瞭。”中年男子終於相信瞭沈七七的說辭,換上瞭又驚又喜的態度,她和三娘住得並不遠,三娘這些日子的出入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和之前得病的時候太不相同瞭,三娘隻是告訴他們朝廷派來瞭禦醫,她正巧碰上瞭,所以就給治好瞭病,可是三娘所說的禦醫出瞭她自己和誰也沒有見過,眾人不禁懷疑瞭三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大傢都隻好暫時作罷,沒有想到此時這個雨出現在自己傢裡,中年男子又驚又喜,趕緊把沈七七迎瞭進傢。
沈七七走進這個傢感覺和走進三娘傢沒有區別,都是四面墻壁空空如也,屋角就是灶臺,這裡比三娘的傢顯得凌亂一點,看來隻有這兩個男子在此居住。
沈七七對老人傢點頭為禮,就徑直把手按在瞭老人傢的手腕上。發現他和三娘之前的脈象有很大的相似,他們顯然也是一樣的病情。沈七七再換瞭一隻手為老人診脈,結論是一樣,沈七七的心裡有瞭主意,轉頭問中年男子。
“你們也是吃野菜根嗎?”沈七七看到她們,雖然這一頓吃蘑菇湯和米飯,可不可能每頓都吃這個,想到和三娘相似的病情,他轉頭問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顯然是老人的兒子,看來兩人也是相依為命。
“除瞭野菜根還能有什麼吃能吃到野菜幹就不錯瞭,今天是我成意外踩到瞭蘑菇,才想到給第二次點蘑菇湯和米飯補一下。煮蘑菇湯的豬油,還是我積攢瞭兩天的工錢才買來的。”中年男子最後一句話說的很低,隻有沈七七能聽到,顯然是不想讓父親聽瞭難過,沈七七很體諒他的心情,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順著他的眼光看到瞭在灶臺前面的籃子放的野菜根,顯然這個就是和三娘吃的一樣的東西,沈七七不用問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才會擁有一樣的病情。
“大人請問我父親的病情嚴重嗎?如果需要買什麼藥你告訴我,不管如何。我都會給父親買回來的,隻求能減少父親的痛苦。我爹躺在床上已經半年瞭。他天天都在背自己不能為我分憂幹活兒煩惱,有好幾次還想自己,要不是我發現的早,隻怕我這輩子都會後悔。請禦醫大人救救我的父親。”男子對著沈七七跪瞭下來,沈七七翻瞭好幾個白眼,這裡的人向別人表示感謝和求人幫忙都是跪下來正是非常不好的習慣。
“行啦,起來吧,他的病情和三娘的差不多,你們應該都是這樣的病,我知道要怎麼做瞭,不過我的手頭已經沒有瞭,那些藥物要等到別人送來才行,你還要再等一下才行。”沈七七本想扶起男子,可看到男子身上似乎很臟,她又收回瞭手,讓男子自己站起來。
“還要多久?我父親難受瞭很久瞭,如今禦醫大人來瞭,隻求禦醫大人能幫我父親解除困難,我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中年男子對著沈七七撲通撲通的磕頭,沈七七可是嚇壞瞭,他太用力瞭,感覺腦袋就要給它敲開瞭,她趕緊猛然用力按住中年男子的頭在地上。
“行瞭行瞭,不用磕頭瞭,你在可我也受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拿來,不過應該就是這兩天吧,你等等吧,一旦有瞭草藥我立刻馬上就送來你這裡,我記住你瞭,你好好照顧你父親,還有不要再吃那些瞭。你明天就去長孫山的傢裡領糧食。”沈七七本想掏出銀子,後來在身上摸瞭幾下,才記得自己說的銀子都送給瞭小七,自己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瞭,他想瞭想對中年男子說出瞭令他差點坐到地上的話。
“大人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讓我去那裡糧食,這不是為難我嗎?長孫山老爺那是什麼人傢。我怎麼敢上他的傢裡糧食,而且他也不會平白無故給我糧食,我們之間並無關系。”中年男子連連擺手,覺得沈七七的吩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不過就是一個而禦醫,怎麼敢命令長孫山?
“那就隨便你瞭,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得病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為那些野菜根。你最好也告訴你的鄰居和附近的百姓不要再吃這種野菜根瞭,原因我一時也說不清楚,而且還沒有找到,反正你想和你爹活命的話,明天就長孫傢上去領糧食,我擔保他們一定會把糧食給你們,這原因也不用知道,去就是瞭,要不然你們繼續吃這些野菜根就會繼續難受,隨便你挑吧。放心吧,我就住在長孫府上,我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