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低頭想瞭一下,抬頭堅定地看著遲牧白,她的眼神如同一根釘入地下的鐵釘一樣,不可改變。
“初晴,你真的要讓牧白哥哥擔心嗎?我剛來這裡不是為瞭聽你說這句話的,如今這裡的形勢如此危急,原來這些野獸背後都有人操縱的,這些人居心叵測,你還是回去,讓許幸然地對付他們。”
遲牧白說著又咳嗽瞭好幾聲,沈七七有點後悔,剛才如此強硬對他,遲牧白的身體不好,又為瞭自己連夜趕來這裡,他趕緊扶著遲牧白坐下,聲音軟瞭很多。
“牧白哥哥,你回去吧,我會處理好事情也會保護好自己的,有祁昭在這裡你不用擔心,要是你真的擔心我也可以讓許幸然過來協助我,這不是很好嗎?牧白哥哥送我求你啦,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如果有真的出現危險,我向你保證,我立刻就會去,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到一絲傷害,要是我違背瞭自己的諾言,以後你就把我鎖在宮裡好瞭,我哪裡都不去好嗎?你的身體不好,在這裡歇歇就回去吧,我讓祁昭送你回去好嗎?”
沈七七凝視著遲牧白眼中都是溫暖和懇切,她當然知道遲牧白擔心自己也明白遲牧白的關心是真誠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希望能幫遲牧白做點事情,這次程瀟的是不僅僅是程瀟自己的事,還關系到遲牧白,希望能夠一舉抓住那個幕後的人,為遲牧白鏟除危險。
遲牧白一路趕來,實在是太累瞭,室內溫暖的氣息包圍著他,漸漸感到全身放松之下的疲累向他襲來,他閉著眼睛躺在椅子裡,在沈七七溫柔婉轉的話語中,他竟然睡著瞭,沈七七看到他的嘴唇發青也是心疼。
“祁昭,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圍繞你待遇一過來你竟然把牧白哥哥帶來瞭,你也知道牧白哥哥的身體很不好,這樣的奔波對於他來說更是極大的損傷。”沈七七拿瞭一床被子蓋在遲牧白身上,遲牧白臉色蒼白近乎透明,後期有點渾濁,沈七七把手搭在陳牧白的手腕上,發現他的脈象有點混亂,沉澀不振。
“我本來隻想告訴金友的,可是被皇上聽見瞭,皇上感覺危險太大瞭他又擔心你,就連金友來他都不放心,一定要自己親自來,他說隻有他來瞭你才肯回去,我也說瞭就算皇上來瞭你也未必能回去,可是皇上說要親眼看到你平安才放心,所以我們就趕來瞭。路上皇上都穿得非常嚴密,保持溫暖,我也提醒皇上盡量多休息。”
祁昭也是很無奈,他當然知道遲牧白的身體不好,剛吃木板決定要趕來的時候,他也極力勸阻金友,當然也很不願意,可遲牧白決定瞭,他也不能改變,隻能一路護著他。
“你去讓於試準備馬車要把牧白哥哥送回去,公裡的寓意隊牧白哥哥的情況很清楚,這裡大夫不行,就算是張遙,他對木板各個的情況也不熟悉,金友貼身照顧牧白哥哥,他更清楚。祁昭,辛苦你瞭。”
沈七七看到遲牧白的臉色,不敢再耽誤,她不能再讓遲牧白有任何損傷。
起早趕緊答應瞭,出去要約是準備最寬敞最舒服的馬車,他沒有說原因,於是也不敢問內科病人去把馬車早來祁昭,讓人在馬車上鋪上厚厚的棉被以及佈置的最舒服,然後抱起遲牧白放在馬車上,沈七七要祁昭立刻出發,祁昭也沒有顧得上去見月靈,就趕緊走瞭,不過祁昭在遞給瞭沈七七一樣東西。
“公主等等,這個是皇上要我給你的,他說萬一要是他暈倒瞭,忘記給你就麻煩瞭,其實他應該有預感你不會跟他回去,他來這裡就是為瞭親眼看到你平安無事而已,這樣東西他說要你按照你的需要去使用,如果還有如果還需要的話,她還可以再命人送來,隻要你平安無事。”
祁昭在遲牧白的懷裡摸出一團物事,遞給沈七七,沈七七從祁昭手裡接過,解開外面的綢佈,看到裡面竟然是三個小小的卷軸。
沈七七驚訝瞭,竟然是三道聖旨,上面寫瞭抬頭和落款,中間的內容是空白的。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牧白哥哥要給我聖旨,裡面卻沒有內容?”沈七七看著三個用黃綢做成的聖旨,讓她很困惑,為何遲牧白給她這個,祁昭眼尖,瞧見卷軸裡面夾著一張紙,伸手抽瞭出來送到沈七七眼前。
“初晴,這三道聖旨讓你可以在需要的時候使用,就代表瞭皇上親臨,沒有人能改變你的決定。”遲牧白熟悉的筆跡在沈七七面前飛舞,沈七七心裡非常溫暖,卻又覺得很內疚,遲牧白想來真的是知道自己不會跟他回去,可是又擔心她,於是想到瞭把空白的聖旨留給他,讓她在需要的時候使用。
“祁昭,你好好照顧牧白哥哥,然後再趕回來,我要做的事很緊急,不能耽誤就辛苦你瞭。”沈七七不想讓自己的感情在此刻泛濫,此刻也不是傷感的時候,把聖旨收起來對祁昭叮囑,然後再看瞭一眼躺在馬車裡的遲牧白,依舊是雙目緊閉沉沉睡著,沈七七輕聲對他說。
“牧白哥哥,我一定會平安無事,我答應你就會做到,你也要保重身體等著我回去。”沈七七說完看瞭一眼,祁昭親自駕駛著馬車向城外奔去。
沈七七目送祁昭駕駛的馬車遠去,他又站瞭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沈七七當然還記得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時,牧白帶著張遙過來並沒有力氣和沈七七相見,他一直站在外面對沈七七和遲牧白之間的事是漠然處之,根本毫不關心,等到沈七七送走瞭遲牧白,張遙一人站在原來的地方,他的肩上已經堆滿瞭雪。
張遙依然戴著面具,不過就是換瞭一個用佈做成的面具,看上去帶著更為舒服,他的眼睛在面具後面射出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