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幸然等到瞭天黑也沒有等到歐陽可修的消息,他覺得應該是自己看錯瞭時間,可張遙緊皺的眉頭,也讓他感覺自己沒有等錯時間。許欣然知道他們準備的人應該無法判定出情況瞭,他看瞭一眼張遙。
“要動用那個人瞭嗎?要動用他的話,用的錢不會少。”張遙明白許幸然的意思,他們還有身埋於內功的眼線,不過重來不會輕易動用,畢竟那個人的身份隱秘,而且動用一次的話花費不小,因為要動用他要探聽的情報都是非常寶貴的。
“再不動用的話,隻怕明天早朝會出現我們無法預估的事情,立刻去找到他。”許欣然的話斬釘截鐵,他眼看著就要到子時瞭,歐陽可修還沒有出工,他並不擔心歐陽可修的安慰,他隻是擔心歐陽可修會做出他無法預估的事情,這個少年年少老成,城府頗深,他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可怕。
張遙立刻起身,他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瞭一款特制的煙火,對著夜空放瞭起來,安靜無聲的煙花飛上瞭天空,開出瞭一顆星星的形狀。星星的形狀非常怪,不過在空中停留瞭很久。
將近午夜的時候總算有人來報瞭,不過他來說的都不是許幸然想聽的,這個人穿著黑色的鬥篷,盛典上蒙著黑色的面巾紙,露出一對黑不見底的眼睛。許幸然對他的裝扮不感興趣她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寫在一張紙上地給那個人那個人看完以後是張開口就說話瞭他的聲音極為嘶啞低沉,聽得出是刻意改變聲線。
“大人,郡王進宮以後就一直沒有出來瞭,他見過皇後娘娘和郡王以後三個人在朗月宮說瞭很久的話,然後郡王就被送到。特定的地方休息瞭,我也沒有和郡王能說上話,有很多侍從一直都在圍著郡王。”
那個人說完以後就隱身在黑暗之中瞭,許幸然和張遙都沒有挽留,他作為線人他做得非常好,絕對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我張遙和許幸然料這個人長久地為自己服務的話,就永遠不要追究他真正的身份。
隨著那個黑影消失的,還有放在桌上的一張銀票,銀票沒有填寫數額。
“看來這個歐陽可修應該是被皇後掌握瞭,要不然不會不能出宮。”張遙說出自己的判斷,可是他沒有等到許幸然的同意,許幸然反而對他搖搖頭。
“以我對初晴的瞭解,她不會這麼做,應該是發生瞭什麼事才讓歐陽可修進宮,到底是什麼事,一定是非常大的事,要不然那個人也不會不知道。看來明天早朝應該有事要說,我們看來還要做一些準備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也許是歐陽可修被……好到瞭。可是這又不符合初晴的為人。”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找準備吧,我明白你的意思瞭,你先去休息,明天你還要早朝,不用擔心,我等事情都準備好瞭,你早早的時候我再休息也不遲。”
張遙催著許幸然要他進去休息,許幸然對張遙當然放心,他也沒有再猶豫,就帶著一本書進去房間休息瞭,他在睡覺之前總喜歡看一會兒書才能睡得著。
許幸然也不知道睡瞭多久,感覺才閉上眼睛,沒有多長時間張遙就來叫醒他,他們就趕緊準備好東西要上朝瞭。許幸然感到今天的上朝一定會不同往日,他的心裡還在擔心著歐陽可修的事,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擔心的神色。
聽到宮女的傳報,沈七七知道所有的大臣都在等候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黃金打成的頭飾壓在頭上,她的目光卻是停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盆花的花朵上,那盆花正在怒放的時候,所有的花瓣都綻放開來,粉紅色的花瓣,金黃色的花蕊正是最能代表富貴的牡丹花。沈七七看到這喜慶的顏色這麼美麗的花,心情怎麼也愉悅不起來。
“你就算做的再久也要去面對,雖然對牧白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可要來的終究要來,歐陽可修已經在等著瞭我們過去吧。”寧峻涼站在沈七七的身後,他站瞭很久瞭,她給足夠的時間讓沈七七去沉淀自己的感情,他知道沈七七不願意做這件事,所以他去做瞭,他的手上握著一卷黃綢做成的聖旨。
沈七七閉上眼睛長長的出瞭一口氣,然後又站瞭起來,睜開眼睛,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也就不再有迷茫,就如寧峻涼所說這件事就算他再不情願也必須去做。
歐陽可修被沈七七安置在皇宮中一處偏僻的地方,寧峻涼和沈七七兩個人單獨去見歐陽可修,歐陽可修也穿上瞭郡王的工裝在等著沈七七和寧峻涼的到來。他們昨天已經說好瞭寧峻涼也沒有多嚴,把手中的聖旨遞給歐陽可修,歐陽可修立刻接過聖旨展開來看。
“這是真的嗎?等一會兒就按照這個聖旨上面的內容說出來對不對?”
歐陽可修畢竟是第一次見到聖旨,他看到上面的字他的聲音都顫抖瞭,等到這些字重執事太監的嘴裡被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身份就完全改變瞭。
“還有問題嗎?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上朝,你就會看見這個聖旨會交到執事太監的手上,宣讀出來一切就成真的,你就是太子瞭,你昨晚把解藥寫出來瞭嗎?交給我們。”
寧峻涼非常不耐煩,他覺得歐陽可修應該主動把他們之間最後的交易條件完成,他們會讓歐陽可修看到聖旨,而歐陽可修就要在昨天晚上就把另外一個解藥寫好交給他們。
歐陽可修又慎重的再看瞭一次,甚至把每一個字都念瞭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他就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瞭一封信。沈七七自然知道這封信裡面寫的就是另外一個解藥。
寧峻涼把手伸向歐陽可修,歐陽可修變得警惕:“你還想要什麼東西,把解藥給你瞭,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沒有一點錯的,我都看瞭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