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倒是無所謂,她一臉的輕松轉身和寧峻涼出瞭曦月宮,不過她和寧峻涼的心裡都擔心遲牧白的狀態,看起來遲牧白似乎非常的不舒服。
燕貝兒看著沈七七和寧峻涼出去以後,雖然沈七七調皮得意的神態還在眼前晃動,不過聽到遲牧白的下命,還是覺得心裡痛快瞭很多。看來遲牧白應該是相信瞭他的話,畢竟有瞭這些人證物證換做誰都相信,她看得出遲牧白深愛沈七七,沈七七和寧峻涼這種舉動明顯是擊垮瞭遲牧白。
明羽從暗處走瞭出來,他剛才也看到瞭遲牧白的狀態,他畢竟是自己的徒弟,雖然如今他已和遲牧白分道揚鑣。可他對遲牧白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當然除瞭感情以外還有對他的警惕,他不會忘記遲牧白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他的才華和能力都是不容小覷,失去武功對遲牧白來說並沒有失去能力和智慧。
明羽如今保持低調,身上穿的衣服與不像往常那樣講究都是非常簡單的衣裳。佈料也選用瞭並不華貴的一般的綢緞。他從暗處走出來,燕貝兒見到他,臉上蕩開瞭得意的笑。
“你這一次算的不錯。我本來以為遲牧白不會那麼容易相信,可能又想到看到那些書信就連任正,他都不要見就相信瞭,不過也多虧瞭你觀察得當。那個小蹄子整天就和寧峻涼在一塊兒,要說他們沒有私情換誰都不信,畢竟遲牧白如今的身子虛弱,想來夫妻之事也是不能進行,遲牧白不行,柳初晴要另外找人也並不是怪事。”
明羽看到燕貝兒的神態,還有她張開的十隻手的指甲上塗抹的紫紅色的甲飾,他從心裡瞧不起燕貝兒,不過眼下還要依靠燕貝兒形式,所以他是極力掩蓋心底對她的不屑和不滿。
“牧白錯就錯在他太喜歡柳初晴瞭,這個孩子我還算瞭解他,他自己並不清楚。可是我看得出他非常喜歡柳初晴,而柳初晴也是個心眼極大的姑娘,對男女之嫌並不看重,這才給我找到瞭漏洞。這一下可好瞭,折瞭寧峻涼和柳初晴,牧白就像沒有瞭左膀右臂他一個人也做不瞭什麼事,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這件事,畢竟牧白一定會查出這件事,寧峻涼和柳初晴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把時間拖得越長就對我們越有利。”
明羽要加快速度幫燕貝兒奪得燕貝兒想要的一切,其實就是在幫自己奪得自己想要的一切。等到成功的時候,也就是燕貝兒要死的時候瞭,那個時候他要跟燕貝兒把所有的賬都算清楚瞭,他不會放過燕貝兒。
“怕什麼,我會再找到證據讓他們的罪名坐實,他們如今都被關進大牢瞭,還能做什麼?我看到遲牧白剛才可是氣到不行,臉色都變瞭,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在爭取多一些的勢力,那麼朝廷就是我們的瞭。許幸然也好,那個歐陽可修也好,都不足為患。”
燕貝兒對明羽的話不以為然,他總覺得這一次自己可以完全搬到沈七七和寧峻涼他心裡可是得意得很,笑出來的笑聲也分外地高揚。
“你說到這個歐陽可修,我對這個少年並不看好。他能夠協助你做這件事,就真的說明他是投靠你這邊瞭嗎?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我看著他覺得他不是那種可靠的人。”
明羽看到燕貝兒對歐陽可修並不放在心上,他提醒瞭燕貝兒一下,他總覺得這個歐陽可修的心思叵測。歐陽可修的城府更勝於中年人,他願意答應燕貝兒的要求,自告奮勇把那些書信放在沈七七的寢宮裡。他當然知道後果,可他仍然願意幫助燕貝兒去做,雖然明面上看起來是靠向瞭燕貝兒,可明羽對這個少年總感覺到不能夠完全信任。
“你擔心什麼?我的手裡有的是他的把柄,他要是敢背叛我。他就等著全傢被滅的後果,歐陽可修有一點倒是不錯的,就是對他的母親非常好。我已經把他的母親請到後宮住著,當然名義上是方便他可以見到自己的母親,實際上是把她的母親轉在我的手裡,要是他敢對我有半點不好的心思。首先我就把他的母親給滅瞭。”
燕貝兒當然也有自己的打算,明宇聽瞭才稍微放心。不過他總覺得哪裡還是有漏洞,一時也講不清楚,而燕貝兒太高興瞭,扳倒瞭沈七七和寧峻涼。燕貝兒命人準備瞭豐富的宴席。遣走其他的人就和明羽一起把酒言歡,明羽雖然心裡不願意,可以不想惹惱瞭燕貝兒,隻能夠是敷衍應付燕貝兒。
沈七七和寧峻涼一起到瞭天牢去吃禦足間道是皇後和閑散郡王來瞭,雖然得到瞭消息可還是誠惶誠恐。他按照指示遠瞭位置最好,光照最好的牢房給他們兩個,在他們兩個來之前還特意打掃瞭在幹燥的稻草上面鋪瞭一層被褥,坐在上面也不至於磕的難受,至於墻壁也一早打掃幹凈瞭。
他們的牢房裡還有桌子和椅子,就是沒有床鋪罷瞭,不過在睡覺的地方也多瞭兩床的被褥,就算沒有床,睡起來也不會難受。
“娘娘郡王,這是小的能為你們準備的啦,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就請告訴我,我去給你們拿。不過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請娘娘和郡王體諒。”
獄卒們誠惶誠恐的站在一邊,生怕得罪瞭沈七七和寧峻涼。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沈七七和寧峻涼是何罪名被關到天牢,他們的身份並沒有被廢,他們依然是皇後和郡王,他們要是出去以後隨便找個罪名安在他們身上都可以要瞭他們的命。所以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不錯瞭,行瞭你們就不用擔心瞭,給我們日常拿幾本書和背一壺清茶就是瞭,我們也不為難你。沒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攪我們。”
寧峻涼看瞭看牢房裡面的佈置,轉頭對那些獄卒開口瞭。那些獄卒一聽頓時放下心來,隻要寧峻涼感到滿意,他們就松瞭一口氣,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郡王和皇後同時被關入天牢,還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