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的哥哥阿平已經沖出去拿回來瞭鋤頭,眼看就想要砸向沈七七,可袁二開口瞭。
“你們都給我坐下,她在為阿嬌祛毒,他是為瞭阿嬌好,你們都給我坐下,不要得罪瞭貴客。”
沈七七的柳眉挑瞭挑,把銀針重新收好。看象園二園,二是這個傢裡的話事人,隻要他認可瞭自己的舉動,那麼一切都好說話。
“阿嬌都吐血瞭,你還說是為他好,你是怎麼當爹的?”袁二娘瞪瞭一眼沈七七,又責備丈夫,阿嬌急忙站起來。
“娘,爹說的是真的,我覺得現在心口舒服很多瞭。沒有剛才那麼喘瞭,這口血噴出來,我覺得整個人都輕松瞭。”
阿平舉在半空的鋤頭放瞭下來,他不善言辭,極為木訥,對傢人的看重勝於一切,聽到阿嬌說沒事,他才放心,臉上的兇狠卻沒有來得及退掉。
“想不到姑娘如此瞭得,能不能給我看看?”袁二看到神奇,看著是女兒想瞭想,把手伸向沈七七。
“袁大叔相信我嗎?”沈七七微微一笑是他看出袁二的目光,對自己還是沒有完全信任,他想用自己來考驗沈七七的醫術。
七七又把銀針拿瞭出來,按照剛才給阿嬌紮針的穴位,用同樣的手法給袁二紮針。不管沈七七如何捻動銀針,袁二就是一聲不吭,他的五官也是皺在瞭一起,始終一聲不吭。沈七七稍微大力道,銀針稍稍偏離一點加大痛感,依然是一聲不響。
袁二吐出的黑血比阿嬌的少,他的身體也明顯要比阿嬌的好,沈七七看瞭看吐在地上的兩攤黑血,蹲下來用手指分別在兩攤黑血上摸瞭兩下,再放在鼻子上聞一聞。
大傢都沒有說話,眼光隨著沈七七的動作而轉,沈七七拿出銀針在自己的手指刺瞭一下,擠出鮮血滴在那些黑血上面,他很認真的看著那些黑血和自己的鮮血混合在一起,他在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些藥粉,灑在混合血上面,過瞭一會兒,他滿意的點點頭,站起來伸瞭一個懶腰。
阿嬌見到沈七七停止瞭所有的觀察動作,做回到一邊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瞭。
“姐姐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快要死啦?”
“沒事,就沖你喚我這幾聲姐姐叫的那麼好聽,我也不能讓你有事,有你姐姐我在這裡。一定平安無事放心,你的傢人我也包瞭。”
沈七七在沖判研情勢之後,心裡有瞭分數,臉上也綻開瞭笑容,就差一個拍心口的動作保證。
“真的?那你一定能救瞭我和我爹對不對?那娘和我哥怎麼樣?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阿嬌高興的顧不上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就沖過來拉著沈七七的手差點就要哭起來瞭。她的年紀不大,不過也看得出自己身上的毒素不少,應該會危及性命。
“他們也跟你一樣,如果你們整個山谷的人都是吃這些蘑菇,而-->>
且是長期食用的話,應該全部都是一樣。對不對?袁大叔?你們為什麼吃那麼多蘑菇,不吃那些傢禽傢畜?我看你們都養瞭很多。”
沈七七轉頭看向袁二,袁二瞇起瞭眼睛,不過他對沈七七的醫術確實心服口服。
“姑娘所言極是,我們這裡的人都是吃這些蘑菇為主。那些傢禽傢畜我們不會輕易吃,因為另有用途,姑娘既然醫術如此瞭得,可否為我們的人驅毒?我們主公不會虧待你的。”
“你們主公給瞭我三天的時間,決定是去死還是留在這裡,今天才是第一天,我還沒有想好,所以如果我選擇去死的話,那就沒必要為你們驅毒瞭。就算我願意為你們驅毒,剩下的兩天也不夠。”
沈七七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經過今天一天的觀察和從啊嬌口中知道的情況。他覺得這個主公甚至山谷裡的人都和天悅有關系。他要知道是什麼關系?為何這麼多的天越人隱居於此,而他們又好像和青蘭國失去的武器有關,如此千絲萬縷的關系她一定要弄清楚。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和那個主公面對面對質。
“這是我們主公定下的規矩,自從我們住進龍鼎山就訂立瞭這種規矩,這個規矩不是隨便能破的。不過既然姑娘發現瞭這種情況,不如由我去稟告主公,由主公來做決定。”
袁二對沈七七的態度尊敬瞭許多,雖然他的歲數要比沈七七大很多,看上去可以做沈七七的父親瞭,可他之前對沈七七的態度總是帶著施舍和不屑,就算知道沈七七的身份,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袁扶風吩咐他們不能夠泄露沈七七的真正身份。
“那你就趕緊去告訴他,看他怎麼說,我的耐心有限,要是真的決定去死的話,你們怎麼求我也沒有用。我現在不過就是答應瞭阿嬌,要救你們全傢,至於其他人,就看你們主公的態度瞭。”
袁二的話正中沈七七下懷,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既然如此,就要抓住這個天賜的機會。
袁二給瞭一個眼色給自己的妻子,袁二娘立刻會意,趕緊把桌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另外去拿出瞭自己平時舍不得吃的臘肉,還有雞蛋,另外做出瞭一桌的吃食。當然這一桌的吃食沒有半點的蘑菇。
沈七七本來肚子就餓,吃瞭那些蘑菇,吐完瞭肚子就更餓瞭,雖然袁二娘的手藝實在是不行,她也勉強混瞭個肚飽。
沈七七吃完飯的時候,袁二回來瞭。他帶回來瞭沈七七想要的消息,袁扶風要立刻見她。
“如果他不來見我的話,那就一切免談瞭,反正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進來的,最後的最壞的下場也不過如此,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還要我去見他,架子也太大瞭。如果他不來見我的話那就算瞭,你們這個山谷也不大,從他那裡走到你這裡也不見得不是多遠,也沒有多難,求人總要表示一點誠意吧。”
沈七七正看著阿嬌在一邊編織草鞋,就著不甚明亮的燭光,她對袁二的要求是眼皮都沒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