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墨玉對王凡以身犯險來救自己,心裡還是很感動的,隻是嘴上不說而已。
她心裡想的是,這傢夥成天嘚瑟,要是再誇他,尾巴還不得翹天上去啊?!
王凡抱著手,一臉賤相,壞笑著道:“要不咱們打個賭,賭我能不能撐爆它!”
墨玉一聽,神色立馬警惕起來:“你想賭什麼?”
“賭錢財沒意思,賭命沒必要。”
王凡忽然臉色一正:“這樣吧,咱們賭清白!怎麼樣?我輸瞭清白之身給你,你輸瞭清白之身給我,公平吧?”
墨玉冷笑:“你都沒有這種東西,拿什麼和我賭?”
王凡面不改色心不跳:“有人說,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我昨天的清白沒瞭,可是今天的還在,咱們賭今天的!”
墨玉翻瞭個白眼,懶得罵他,她已經習慣瞭某人的無恥:“賭一個要求,輸瞭的,可以答應對方一個不違背原則,也不有損形象的要求。”
“那有損清白可以嗎?”王凡小心翼翼地問,又繞瞭回去。
“你腦子裡整天想的什麼啊?不賭拉到!”墨玉不耐煩地道。
“賭賭賭!那就這樣說定瞭啊!不許反悔,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墨玉無語,很敷衍地拉完勾勾,然後抱著手,揶揄道:“開始吹吧,我看著。”
“咋能說吹呢?你就等著輸吧。”
王凡擠瞭一下眼睛,無比自信地說完,然後走到牢籠的鐵桿之前。
他凝聚罡氣於拳頭,先嘗試性地轟出一拳,拳頭被光芒包裹,狠狠地朝鐵桿搗去。
嗡!
拳面距離鐵桿還有十厘米的時候,一層白蒙蒙的光幕浮現出來,如同水面般平滑,下一刻,拳頭與光幕接觸,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瞭,拳頭打在上面,竟然仿佛打進瞭一團柔軟的棉花裡頭,很有彈性,絨絨的,包裹著拳頭很舒服,觸感那是相當好。
隻是零點一秒都不到,王凡拳頭上的罡氣、力道就被吞噬得幹幹凈凈,一點不剩,好像剛剛的那一拳不是一個道法精深,道行極高的修士所出,更像是一個三歲小孩在揮拳。
王凡點瞭點頭,意料之中的事情。
“哎喲,你這肺活量不行啊,要不要抽根煙緩口氣再說?”墨玉不忘嘲諷,誰讓這傢夥整天傲嬌得要死,自大狂!
“有你喊666的時候。”
王凡淡淡瞥瞭她一眼,會不知道這妮子心裡想啥?
他再次伸出手,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直接轟擊,而是雙手輕輕按在光幕上,觸感溫潤柔軟,就仿佛摁在女人胸……咳咳,他閉上眼睛,拋開雜念,沉下心神。
三分鐘後,眸子陡然開闔,瞳仁上道術金紋浮現,光華熠熠,這是他即將爆發的前兆。
“喝!”
罡氣爆發,道術運轉,一股股強大的法力以雙手為導體,灌註進入光幕之中。
還是如之前那樣,罡氣一觸及光幕,就會被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不同的是,光幕有瞭變化,一圈圈金色漣漪以王凡的雙手為中心,在光幕上蕩漾開來,就仿佛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突然從天而降一掛金色瀑佈,金色被迅速分解吞噬,最終變成無色的湖水。
一旁的墨玉默默地看著,沒有再打擊他,心裡卻嘆瞭一口氣,一杯水倒進一口缸裡,缸會被撐爆嗎?
雖然她對王凡一直很信任,他也很少讓人失望過,可是這個方法怎麼看都是天方夜譚啊。
她心裡自責,歸根究底,都是因為她,否則王凡也不用跟進來冒險,她知道王凡盡力瞭,不然也不會用這麼不靠譜的方法。
心裡隻當是王凡在嘗試,把死馬當活馬醫。
……
嘩啦啦
百十根隕鐵索鏈撲來,刑天一點不慌,依舊穩步前進,視若無睹,他的身後,一整條路上,鋪上瞭一層斷裂的索鏈,一截一截,或長或短,扭曲變形,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一眼看不到盡頭。
索鏈從四面八方呼嘯著攻來,刑天淡定依舊,一腳一個腳印,速度保持不變。
嘩啦啦
數十根索鏈如同蟒蛇一樣把他整個纏住,縱橫交錯,橫七豎八,捆綁得密不透風。
刑天步子一頓,下一刻,一束束暴戾狂躁的光從裡面射瞭出來。
嘎吱
一陣令人牙酸到極點的金屬扭曲擠壓斷裂聲音響起,緊接著就聽“轟”地一聲,“鐵粽子”爆炸,數十根隕鐵索鏈變成一截一截散落在地上,就如同一捆完整的面條,被菜刀剁成七八段。
恐怖的能量濃縮到瞭一個點上,然後倏地爆發,威力簡直不要太嚇人!
他就是這麼一步一步殺進來的,沿途尋找到王凡的氣息,直接無視索鏈,以筆直的路線一路突進,不閃不避,很囂張。
走瞭七八步,再次被纏上,再次將索鏈掙斷,然後繼續上路。
……
無名戰斧十分煩惱,今天它居然被一口劍壓著打,痛扁瞭幾個小時,很久沒有遇到過被其它兵器壓著打的滋味瞭,它這暴脾氣受不瞭啊!可是沒辦法,它每次沖上去都被盤郢劍幾下子砍飛,沖瞭成百上千次,也被蹂躪瞭成百上千次,終於把他的揍得沒脾氣,幹脆認慫,逃之夭夭,見盤郢劍沒追來,才松瞭一口氣。
雖然它皮糙肉厚,盤郢劍沒能砍廢它,可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瞭上千次,任誰都得被氣出病來,更別提它這暴脾氣瞭!
這口氣是真咽不下啊,而且他想回去報仇,找回場子,卻又不敢,更加令它煩躁無比,極度想找個對手發泄一下。
本來打算去收拾收拾“黑大壯”出出氣,可是“黑大壯”根本就不和他打,見它找上門來,刷一下跑得沒影瞭,就連那些“黑小壯”它都不舍得貢獻出來給它撒撒氣,無論它走到哪,一根根“黑小壯”都離得遠遠的,仿佛瘟疫一樣,恨得它斧刃癢癢。
咦?!
突然,飛在半空中的無名戰斧陡然停瞭下來。
啥時候來瞭一個大個子?而且看上去血厚防高,十分耐操!
嗯!就是你瞭,隻能怪你倒黴,誰讓你傢斧爺不爽?既然送上門來給斧爺出氣,那斧爺就不客氣瞭!
嗡!
無名戰斧激動又興奮,一丈多長的猙獰體形開始顫抖起來,一股濃鬱的黑色煞氣在宣花斧面上升起,戰意騰騰!
咻!
無名戰斧呼嘯著,帶著破空聲朝刑天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