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尊者死死縮在烏龜殼裡,無論如何都不露頭,三人心急如焚,卻拿它沒辦法,一陣狂轟亂炸,都沒辦法把它重傷,更別說想殺死他瞭。
局面陷入僵硬,天玄尊者是鐵瞭心不和他們打,是想磨死三人,等到天人戰陣時限到來。
穩得一!
“朝著一個點持續轟擊,我不信瞭,打不破它這烏龜殼!”陳天南惡狠狠地道。
戰陣光芒萬丈,爆發恐怖的威能,三人都打出瞭真火,一出手是瘋狂的一陣轟擊,漫天都是通紅火光,不停歇的爆炸,轟隆隆作響,如同雷霆萬鈞。
王凡和青城兩人在下邊看著,心裡同樣很著急,神情凝重無,這樣耗下去可不行啊。
“找他的弱點,隻有攻擊弱點,才能取勝,否則我們終究會失敗。”青城沉聲說道。
“可是弱點是什麼?他的弱點在哪裡?”王凡感覺腦瓜子疼,怎麼都想不到天玄尊者哪裡是他的弱點。
“萬事萬物有因有果,有開始有結束,有起點有終點,不妨追本溯源,從根本去找。”青城提醒道。
王凡看著縮成一團的天玄尊者,皺眉冥思苦想。
追本溯源?天玄尊者最初出現的時候……應該說,他最開始變成魔族的時候,是用瞭什麼方法呢?什麼東西被改變瞭?
王凡突然眼睛一亮。
對瞭!面具!邪神面具啊!天玄尊者正是用邪神面具從真魔界之召喚來一股純度極高的真魔之氣,灌頂洗練身體,直接轉變成魔族。
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塊用邪神天靈蓋骨制成的邪惡面具!
“那塊面具!”王凡連忙轉頭,看向青城,急聲道,“他正是通過那塊面具才轉變成魔族的,天玄尊者和純血的魔族不同,他並非先天魔族,而是後天由魔氣灌頂而生的,如此一來,他體內的魔氣有一個固定量,不可能自動由身體衍生,而是來自其它地方。”
青城也猛然醒悟,一拍腦袋,一臉恍然:“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不是先天魔族,隻是後天生成,和真正的魔族相,有著天然的缺陷,那是體內的魔氣來自體外,而非先天魔族,自身可以衍生魔氣。”
王凡點點頭,眼神一凝:“邪神面具,是他身體運輸魔氣的一個渠道,和一個轉換器,依靠面具溝通魔界,源源不斷地引渡真魔之氣,維持著自己的魔軀。”
其實天玄尊者和王凡的情況差不多,王凡不是真正的天人,而是靠著三魂七魄燃燒出來的力量維持著這個境界,體內力量不是來自身體自身;天玄尊者原本不是魔族,身體也不可能自動產生魔氣,它也是靠著邪神面具這個渠道,才能從真魔之界汲取魔氣,供自己使用。
“找出邪神面具,截斷空間渠道,仿佛拔掉一個重癥患者的輸氣管,能把天玄尊者打回原形!”王凡目光灼灼地道。
“好辦法!”青城眼神激動,終於找到這個魔頭的死穴瞭!
“隻是,那面具在哪裡呢?自從接引魔氣入體之後,沒再見過。”王凡又皺眉,疑惑地道。
“這魔頭肯定也很清楚自己這個致命的弱點,所以面具絕對被他藏瞭起來,藏在一個自以為很安全的地方。”青城眼神閃爍,沉聲說道。
“有必要提醒一下青玄子他們,既然找到瞭他的弱點,我們要抓住機會,隻要他敢暴露,瞬間出手,把他打回原形!”王凡聲音堅定地道。
“我用秘術傳音給他們,你稍等一會。”青城說完,閉眼睛,神情很嚴肅認真。
王凡非常驚訝:“你不是道行全廢瞭嗎?怎麼還能用法力?”
“這不是法術,此秘術用的是一種靈魂共振之術,類似於心靈感應,不過那個高級很多,可以千裡傳音。”青城眼睛都不睜一下地說道,“你閉嘴,別打擾我。”
王凡感受瞭一下,確實沒有感覺到絲毫法力波動,不由得嘖嘖稱,不依靠法力能施展這麼妙的秘術,果然世界之大,無不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啊。
不多時,王凡耳邊響起青玄子的聲音。
“王凡,我們三人處於戰鬥之,不方便觀察,青城受瞭傷無法動用法力,所以找出面具位置的任務隻能交給你瞭!待會我們會從各個角度方向攻擊它,你註意觀察,一定要搞清楚他把面具藏哪裡瞭!”
“小子,青玄子說的對,我們時間有限,耗不起,所以一定要快,找到他的死穴,第一時間反饋給我們!”陳天南粗狂的聲音緊接著也響瞭起來,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王凡不會這種千裡傳音的靈魂共振術,隻能點瞭點頭表示自己清楚瞭。
他扭頭對青城道:“青城前輩,你暫且在此休息,我去瞭。”
“千萬要小心,註意安全,別被發現瞭,不要輕易冒險,勢頭不對馬回來,你要清楚,魔頭滅殺天人易如反掌!”青城神情嚴肅地對王凡道。
“你放心,我自己的小命,沒有人我更珍惜瞭!”
說完,王凡施展禦空術飛天而起,從邊緣之處緩緩升起,借著四周丘陵以及雲彩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潛入現場之。
一進來王凡感受到瞭陣陣勁風撲面而來,濃縮著驚人的恐怖威壓,隻感覺前方是龍潭虎穴,每一寸空氣之都彌漫著動蕩的硝煙氣息,一重一重令人心悸的戰鬥餘波如同水波一樣一圈一圈蕩漾,越往前一步越能感受到壓抑和沉重。
轟隆隆!轟隆隆!
前方轟炸聲音振聾發聵,音波甚至肉眼都可以隱隱看見,如果在這裡的是一個普通人,恐怕瞬間會耳膜炸裂暈死過去,哪怕王凡是天人之境,在這種環境之待得久瞭,也會感覺一陣胸悶難受。
不由得感慨,曾幾何時,天人是令他仰望的存在,如今卻又發現,天人之還有著他難以企及的境界。
大道無止境,這句話雖然沒錯,但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眼前是路的盡頭,因為再遠的地方,再長的路,如果無法攀登、無法前進,那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