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一個人滅瞭你幽衛半數的狠人?”
姓楊的那個傢夥打量瞭幾眼王凡,驚訝道。
“一說起這件事情老子牙癢癢,要不是大師出手,還要讓他給逃瞭。”趙東升咬牙切齒道。
“黃大師出手才拿下他來?那還真的不簡單!”楊姓男子看向王凡的眼神驚無。
“嘿,此事已經瞭瞭,這傢夥心機很深,你可要看牢瞭。”趙東升提醒道。
“哈哈哈”楊姓男子仿佛聽見瞭世界最可笑的笑話,大聲笑瞭起來,“趙老哥多慮瞭,我這個地方,從來沒有出現過奴隸逃跑的事情,隻要他進瞭這裡,絕對落到閻王手裡還要絕望。”
王凡靜靜打量著兩人,眼神很平靜,深處卻有著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今日安排他場吧,正好,我還能看一看他的表演。”趙東升嘿嘿笑著道,神情浮現出一抹殘忍之色。
“我本來有此意,趙老哥這一次送來的百多名奴隸,簡直是一場及時雨,你要是再晚一天我這裡沒法開張瞭,次送來的奴隸隻剩下十幾個還活著,其一半還都四肢不全,根本不足以提供一天的演出需求。”
王凡眼皮子跳瞭跳,內心深處湧起殺機,一百多個人,這麼喪身在這兩人的手裡,而聽他們的語氣,仿佛和殺死一百條狗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依舊不瞭解他們所謂的“演出”是什麼意思,但是用人命去謀利,這種人王凡是絕對難以容忍的。
“嘿嘿,小子,好好準備準備,待會看你的表現瞭。”趙東升看向王凡,裂開嘴,聲音陰測測地道。
說完,兩人走瞭出去。
王凡也閉目養神,以便能有充足的精力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夜晚時分,門再次嘎吱一聲打開,來人讓王凡很意外。
幽夜把簡單的飯食放在桌,出人意料地,有大白饅頭,青菜,還有半隻燒雞,香味撲鼻。
“這麼對一個奴隸不好吧?”王凡淡淡道。
“這不是我徇私,是這裡的規定。”幽夜抬起頭看瞭一眼王凡,“吃飽瞭,才有力氣去搏殺,戰鬥才會精彩,看客才會打賞,趙東升和楊開才能賺錢。”
王凡非常意外,因為幽夜居然直呼趙東升的大名!
“別這麼看著我,誰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幽夜神情平淡,接著道,“如果你今晚能夠活下來,我會助你脫困。”
王凡瞇起眼睛:“你有什麼條件?”
“沒有條件,我相信你會讓我滿意的,因為我們的目的一致。”幽夜說完,轉身離開。
你會讓我滿意的。
王凡琢磨這句話,隨後眉峰揚起,有點意思啊。
幽夜也想殺死趙東升?
王凡低頭看瞭一眼桌的飯食,不過沒有動,他早已經度過辟谷期,餐風飲露,雖然法力全無,可是身體底子還在,一年不吃都沒關系。
況且,他怎麼知道幽夜說的是真是假呢?這個世界,最難琢磨的是人心。
一個小時後,牢房門打開,一隊裝備精良的甲士持著兵刃走瞭進來。
“六零七號,到你場瞭,老實點,別耍花樣。”一個人拿著粗大的鎖鏈朝王凡走來。
王凡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的手捆起來,押著出瞭牢房,走進幽深的甬道內,甬道很長,似乎是地下,頭頂不時傳來車輪滾動聲,和密集的腳步聲,走瞭十幾分鐘,王凡耳畔傳來隱隱的嘈雜聲音,又走瞭一會,突然人聲鼎沸,各種歡呼喊叫的聲音充斥人的耳朵。
而他們午停瞭下來,路已經到瞭盡頭,前面是一面禁閉的石門。
最前面領隊的甲士走前,伸出手摁在石門右邊一塊凸起的石頭,輕輕往順時針方向一轉,隻聽轟隆隆一陣聲響,石門升起,露出瞭一條通向地面的石階通道。
身後被人一推,王凡跨步走瞭出去,身後甲士也跟瞭出來。
“好樣的!殺瞭他!”
“贏瞭贏瞭,哈哈哈!”
“該死的,老子又特麼賠瞭!”
“真是一個蠢貨!”
……
人聲鼎沸,因為到處都是人,密密麻麻,一層疊一層。
這是王凡看到的一幕,一個十米高的巨大環形高臺,坐滿瞭人,男女老少都有,而間是一個約摸五百平方的寬敞場地,和羅馬鬥獸場如出一轍。
王凡眼睛像下移,隻見場有兩個男人,都"chiluo"身,一個站著,一個躺著,站著的那個一條手臂擱在十米外的地面,身體血流如註,而躺著的那個已經死透瞭,脖子被切開四分之三,腦袋隻剩一點點皮肉連著。
嘩啦啦
漫天的銅錢從高臺灑落下來,落到場地當,其有不少銀幣,甚至是金幣。
王凡臉色鐵青,這狗日的楊開,是這麼賺錢的嗎?直接建瞭一個累死羅馬鬥獸場的場地,逼迫奴隸們搏殺,用別人的生命換取那些看客一笑。
這種行當何其殘忍,簡直泯滅人性,楊開和趙東升靠賭博、打賞賺取黑心錢,可是每一枚金錢的背後,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
“喪盡天良!”王凡咬牙切齒道。
“少廢話,快走!”甲士從背後一推,嚴厲地道。
場地很快被清理完畢,一大群人進入場地,帶走勝利者和失敗者,收起錢幣,拖幹血跡,動作非常熟練,訓練有素。
王凡被帶瞭下去,從一個鐵柵欄經過,最後被帶到一扇石門前。
“老朽代表狂鬥盟,感謝各位看客的捧場,多謝多謝!”
外邊,場地央,一個老頭站在那,朝四個方向各鞠瞭一躬,朗聲道,“一場的龍虎爭鬥,已經偃旗息鼓,但是我們今晚的狂歡才剛剛開始,接下來要進行的,是一場非常非常精彩的搏鬥,首先場的,是一個新人。”
一聽是新人,觀眾席頓時傳來一陣噓聲。
“不過這個新人,卻不簡單,曾經是越國將門之後,一身武功驚世駭俗,是非常厲害的百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