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轉頭看列車售貨員是個黑臉大漢,一雙環眼,又大又圓。
王凡待他走近,喊道:“來兩瓶礦泉水。”
“好的,三元一瓶,兩瓶六塊。”
售貨員掏出礦泉水遞過來,王凡接著小聲問:“我要到斷魂村,在那下車。”
那售貨員神情一疑,小聲回道:“一個人一百塊錢。”
馬小倩掏出五百元遞給售貨員,將錢揣進兜裡,售貨員小聲對王凡道:“到地方,我來叫你們。”
半夜時分,王凡等人都在睡覺,突然被人推醒。
王凡睜眼一看,正是售貨員,隻聽他說:“到地方瞭,跟我來。”
五人四下望車箱裡的人都在睡覺,立刻跟著售貨員來到車門旁邊。
此時列車一頓,來到一個彎道。車開始轉彎。
車速慢下來,售貨員掏出鑰匙將車門打開,一陣颶風撲進車箱,車外漆黑一片,好像在奔馳在無盡的原野。
“快,這是斷魂村。”
不等王凡提出疑問,五個人都被售貨員推下飛馳的火車。
半夜時分,五人孤靈靈站在原野面。
頂著狂風,望著加速而去的列車,王凡心頭有種被騙的感覺。
“我說王凡啊,我們是不是當瞭?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不凍死也得餓死。白瞎那五百塊錢瞭。”白起望著腳下泥濘的草地,仿佛馬能哭出聲。
“我們走吧。”
小玉捅瞭捅白起讓他少說點,可白起跳起叫道:“走?往那走?我說這天黑黑,野茫茫風吹草地屁股涼的地方,往那走?往那走?”
“那邊好像有人傢。”
馬小倩指著一處泛白遠處,那邊似乎有幾戶人傢。
於是,王凡打頭,五個人一起向人傢走去。
走瞭半個小時,五個人才走到近前,馬失望瞭。
原來這幾傢都房倒屋塌,看樣子好幾年沒人住。
“我說我們當瞭,你們是不信,那該死的賣貨的,下次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白起在空空房子蹦跳著,小玉一個勁讓他安靜,可是白起是停不下來。
白起經過時空旋渦,受瞭刺激,性情大變。
“你們來瞭?”
一個聲音從黑夜漂過來,王凡等人嚇瞭一跳。
房子外面傳來一陣啪啪的聲音,王凡走出空房子,隻見門前小路有兩個黑影挑著桔子燈。
“你們來瞭?還是快走吧,這裡不是活人來的地方,走晚瞭出不去瞭。”
這是個老婆婆的聲音,聲音悠長,在半夜裡很慘人。
五人隻有王凡走出房子,他來到近前,一看那兩個黑影,是個老婆婆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老婆婆身著黑衣,小女孩卻著碎花衣,在黑夜裡走在黑街,膽小的真要被嚇死。
可是王凡一眼看出兩人都是活人,不是鬼魅,但是她們又為何出現在這裡?
“老婆婆,這是那啊?”
王凡輕聲問道,隻見小姑娘轉身躲在老婆婆身後,不時探頭探腦偷看。
而老婆婆要沉穩多瞭,隻聽她說:“這是回頭屯,你們要去那啊?”
“斷魂村。”
王凡急道,想老婆婆剛才讓他們走,她一定知道什麼事。
“小夥子,聽我的話,趕快走吧,千萬別去斷魂村。”
老婆婆一副我早知道的神態,抬起頭卻把王凡嚇瞭一跳。
隻見老婆婆雙眼處隻是黑油油的雙個黑洞,但想到瞎眼老婆婆是活人,王凡也平心靜氣轉個話題:“老人傢,你這裡住瞭多少人。”
“我們兩個人,都死瞭。”
瞎眼老婆婆揮瞭下拐杖,點瞭下前面幾樁空屋子。
“我說你倆住在那啊?”
白起開口問道,因為有點冷,他將頭的小紅帽拉瞭下來,隻露兩隻眼睛。馬小倩冷不丁看他一眼,嚇一跳。
“在前面,你們凍壞瞭吧,來我們傢,暖和下。”
瞎眼老婆婆領著小女孩走向一間小屋子,這間小屋子在回頭屯最北邊,離鐵路最遠。
“好,我先謝謝你瞭,老人傢。”
白起被凍得受不瞭,跑在瞎眼老婆婆前頭。
嘩!小屋子沒鎖,直接被白起推開。
“英子,把燈點著。”
瞎眼老婆婆口的英子是那小姑娘,聽到老婆婆的話,小姑娘如一隻小白兔般,從窗戶邊舉起一盞油燈。
嘩!火柴劃起,一股硫磺味味撲過來,火柴火苗照得小姑娘的小臉紅通通,好像大蘋果一般。
隨著英子將油燈點燃,原本漆黑的房間黑暗被推走,站在房子裡的每個人臉都黑白分明,人們轉頭對視,感覺很詭異,特別笑的時候。
“英子的爸媽呢?”
王凡望著如小火苗般的英子繼續問瞎眼婆婆,瞎眼婆婆卻冷冷道:“死瞭,都死瞭,他們不聽我的話,當然都會死。”
“他們為什麼死的?”
小玉聽瞭老婆婆的話,心頭一抖,她走近老婆婆問道。
“他們都是去那斷魂村,進去瞭再也沒出來。”
老婆婆拉著英子的小手,傷心地說道。
英子鉆進她的懷裡,轉頭看著王凡等人,眼滿是希翼。
王凡看著英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白她是想王凡等人能幫她找回爸爸媽媽。
這時天色漸明,屋子外面霧靄沉沉,一道青山橫在正北方,東方有一條白色河流圍著轉頭屯。
“過瞭小橋,再走二裡路是斷魂村。”
老婆婆和小英子送王凡一行五人,一直到橋頭,停在橋邊,再也不願多走一步。
“老人傢,請回吧。”
王凡五人告別,而老婆婆又說:“我再勸你們一句話,不要去斷魂村。我這回頭屯意思到這,轉頭一切都還來得緊。
否則沒機會瞭。”
“老人傢,您說的我們都聽到瞭,我們會小心的。”
王凡五人轉回身,到橋頭,走瞭幾步。
“你看!”
小玉拉瞭王凡一下,讓他回頭。
王凡回頭一望,老婆婆和小英子的身影都不見瞭。
“我說他們怎麼消失瞭,我們剛走幾步,是跑也不能跑這麼快。”
白起也發現瞭,他抬腳回頭望去。
而橋頭四面都是青山,一目瞭然,全無老婆婆和小英子的蹤跡。
白起走到橋頭,剛要岸,卻一腳踏空,差點掉進河裡。
面前的木橋,開始坍塌。
“不好,這橋要塌!”
王凡大聲高喝,前面幾人飛快向斷魂村方向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