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個,謝母的情緒明顯好瞭起來。
看雲芙吃完瞭東西,又讓她趕緊回傢休息。
雲芙沒有堅持,等到謝父來瞭之後,就拿著鑰匙回傢瞭。
在謝傢屬於她的小房間裡,雲芙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瞭。
去買瞭一點食物,雲芙就開車去醫院。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姐,醫生都說瞭,讓我們做最壞的打算。”是一個陌生的女聲,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小瞭,“你現在是安定瞭,女兒成瞭大明星,還願意認你們,兒子也上瞭國外的學校,學費全免,但是我們不一樣,我三個兒女,個個都要用錢,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是啊大姐,真不是我們不願意掏錢,你們傢現在沒有壓力,你可以拿,但是我們傢是真的拿不出來瞭。”
雲芙靠在病房外面的墻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地,變成淡漠,冷白的皮膚跟墻壁快要融為一體。
聽著說話的聲音,雲芙就把記憶中的臉給拉瞭出來。
這兩個,一個是大舅媽,一個是小舅媽。
在雲芙的記憶中,他們一向看不起他們傢,特別是雲芙這個被領養的女孩。
沒想到現在到瞭她們的口中,到成瞭最出息的一個。
隻是這個理由,有點諷刺。
謝母一直沒有說話,隨後,病房門被打開。
雲芙抬頭,正好跟一臉憤怒和失望的謝母撞瞭個正著。
“小芙……”
“媽。”雲芙,提起手裡的袋子,“吃點東西吧。”
看到她,謝母揉瞭揉眼睛,擠出一絲笑容,剛準備拉著雲芙去外面吃,卻被雲芙拉進瞭病房裡。
兩個舅媽還沒有出去,病房裡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雲芙把手裡的東西放到病房裡的桌子上,又拉出一張椅子,讓謝母坐下。
她的視線往姥姥那邊看瞭一眼,看到床頭的時候,眉頭狠狠皺瞭起來。
“那裡的瓶子呢?”她放在床頭的那株忘憂草不翼而飛。
謝母迷茫的抬起頭,“什麼瓶子?”
大舅媽擰著眉頭,不滿的看著雲芙:“什麼瓶子?你說那顆草啊?多大的人瞭,還亂扔東西,我給你扔瞭。”
“扔哪瞭?”
“就扔垃圾桶啊,怎麼,你的東西亂扔,還不讓人收拾啊!”
雲芙瞇起眼睛,危險一閃而過。
她掃瞭一眼旁邊的小舅媽,又看向後面一臉不知所措的謝母,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瞭緊。
對上她如炬的目光,兩個女人都眼神躲閃,但是一個低下瞭頭,一個卻更兇狠的瞪過來。
“呵。”雲芙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
“雲芙!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們會拿你的東西不成?!”
雲芙冷冷的抬眸,寒光乍現,那兩個人後退瞭一步,不敢相信竟然在一個小輩身上看到如此狠歷的眼神。
但又覺得懼怕一個小輩掉瞭面子,硬是梗著脖子瞪著雲芙。
“東西最好是扔瞭。”扔下這句話,雲芙轉身,回到桌子上,遞給謝母一個安撫的眼神。
在謝母看不到的地方,雲芙忍不住冷哼一聲。
她雲芙看過這麼多人,也審訊過那麼多人,就那兩人扯的那點謊,還不夠看的。
隻是,拿瞭她的東西,絕對沒有息事寧人的道理。
她非但要讓她們吐出來,還要讓她們掉一層皮,後悔莫及!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兩個人不禁打瞭個冷顫,卻不敢回頭看。
做賊心虛這個詞,在她們身上完美呈現。
——
離開瞭病房,雲芙的大舅媽林恬忍不住擔心起來,望向旁邊的小舅媽,“思琴,你說……她會不會知道我們拿走瞭那樣東西。”
鄧思琴擺瞭擺手,“怕什麼,那東西放在那裡,本來就像個垃圾,我們就是扔瞭。
更何況,她不信,就自己去翻垃圾堆唄,我們可什麼都沒拿。”
“對對對。”林恬松瞭一口氣,想到那個東西的價值,眼中的貪婪再也抑制不住。
那可是價值上億的寶貝啊,沒想到雲芙竟然有,還那麼隨意的放在那個老太婆的床頭。
反正那個老太婆也快要死瞭,雲芙勾搭上瞭厲害的男人,應當也是不在乎那麼一瓶東西的,不然,也不會隨意放在那裡。
與其給那個老太婆浪費,還不如給她們!
兩個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宛如兩條貪婪的毒蛇,正吐著惡心的蛇信子。
“賣出去的錢,到時候我們兩傢平分,屆時,別說給孩子們讀個好學校瞭,就是換個大房子也是夠的。”
兩個人同時被蒙蔽住瞭雙眼。
病房裡,謝母擔憂的看著雲芙:“小芙,你剛剛說放在床頭的是什麼東西?”
“一種藥。”雲芙隨意的答道,“對身體有好處,所以我給姥姥用瞭。”
謝母點點頭,看雲芙平靜的臉色,卻是相信瞭兩個弟媳的話,以為是什麼不貴重的藥材,被當成垃圾扔掉瞭。
所以她伸出手,拍瞭拍雲芙的手背:“你姥姥知道你有這份心就好瞭,剩下的,就靠醫生吧。”
雲芙乖巧的點點頭。
換瞭謝母回去休息,謝父就過來瞭,他要上班,不好多請假,沒待多久,就被雲芙勸瞭回去。
病房裡再次隻剩下雲芙一個人陪著姥姥。
拿出手機,雲芙給艾瑞克發瞭一條信息。
【把買瞭忘憂草的傢族名單發給我。】
艾瑞克沒有多問,很快就把名單發瞭過來。
除瞭連寒祁那三株,還有七個人買走瞭忘憂草,其中距離j市最近就有港城的一個富商。
雲芙的手指在上面的地址上輕點瞭一年,唇邊逐漸勾起一個淺淡的笑容。
她再次給艾瑞克發瞭一條信息。
收起手機,雲芙坐到病床邊,再次搭上姥姥的脈搏,眉頭微微蹙起。
幾分鐘後,她從兜裡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小佈袋,打開,一排冒著寒光的銀針躍於眼底。
不需要思索,沒有人比雲芙更瞭解如何治病救人,更何況是這種用西醫無法醫治的疾病。
素手執銀針,雲芙正要下針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粗魯的推開。
兩男兩女同時跑瞭進來,惡狠狠的瞪著雲芙。
“雲芙,你要害死你姥姥嗎!”